凌夕怔怔的，現在是六神無主，明明著的是慕無心，明明一切可以便得很好，可他卻突然這樣告訴，讓完全沒了主意，失魂落魄的說：“我若不你，那我的人是誰，我的人到底是誰。”

慕無心知道凌夕在糾結，本不敢確定自己的心，但他卻非常的清楚……還記得兩年前，凌夕將玲瓏心給了他，他每天都能覺到玲瓏心在跳。

也是在那一刻起，他知道……的人已經不是他，因爲的玲瓏心將事實都告訴了他，而他不過是以一個旁觀者的份去覺，卻覺得更清楚。

凡間的日子，早就讓習慣了某個人的存在，而他……早就爲過去。

“你說你的人是我，對嗎？”慕無心的語氣又輕了些。

凌夕擡眸，微微的點頭，卻並沒有回答。

“好，既然這樣，那你就這樣義無反顧的跟著我離開，從今往後，我們就遠離世俗，不再去理會任何人，只兩個人過神仙般的生活，好嗎？”慕無心問。

凌夕不知道慕無心爲何突然變了一個人那樣，竟然會這樣問，但依舊是點點頭，可的心……爲何不捨。

“那你要答應我，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的眼中只有我，絕對不回頭。”慕無心有意的問。

凌夕點頭：“嗯！”

終於找到答案了嗎？終於能和他開始新的生活了嗎？這樣的生活……沒有赫連宸，沒有他在雪中給送炭，沒有他的不離不棄……都沒有了。

曾經的曾經……要說再見了嗎？

“那我們走吧。”慕無心握住了凌夕的手，的握著，似是一鬆手，就會不見了。

凌夕到慕無心的認真，可就在想跟著慕無心走的時候，的後傳來赫連宸哀求的聲音：“玲瓏，你真的要跟他走嗎？難道……你就沒想過我？”

好傷心的聲音，直竄的心煩，揪著那樣疼。

的心……竟然在疼著。

“赫連宸，我說過，你和我永遠都不可能，我的人……是閻君。”凌夕說得心虛，可只能這麼說，說完，就強的離去。

後依舊傳來的是赫連宸哀求的聲音：“玲瓏，別走，求你別走好嗎？”

凌夕閉上眼睛，不想回頭，更不想去聽，怕，怕會後悔……幾近哀求著慕無心：“走吧，我們快走吧……”要快點離開，只要離開這裡，就沒有不捨，更沒有眷。

“嗯！”慕無心應答。

“赫連宸，拿命來。”

又是一記聲音，那樣的殘狠，那樣的無……這樣的聲音，豈會不知道是誰，的心立刻揪著，而慕無心怎麼都沒辦法扯離開，的腳的釘在地面，無法挪開。

“玲瓏？”慕無心呼喊，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的眼裡只有我，不會再有別人，那麼，你也無需去擔心赫連宸的事，他的死活已經與你無關，我們走吧。”

凌夕的腳依舊的訂著那樣，無法移，走不了，真的走不了……雙眸在抖，很怕這一走，真的會有後悔莫及的事，真的好怕。

“赫連宸，死去吧。”

又是一記殘忍的聲音，的心抖得不行，終究掰開了慕無心握著的那隻闊掌，揚起頭，滿臉的淚痕，不住的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你要等我……”

凌夕毫不猶豫的甩開了慕無心的手，回，眼看無痕手中的劍快要刺激赫連宸的膛，不停的朝著赫連宸跑去，不停的跑著，瘋狂的搖頭，“不，不要，不要殺他……”

“不，不要，不要……”

“玲瓏，玲瓏，快醒醒，玲瓏……”

凌夕耳邊呼嘯而過是好悉的聲音，的頭好沉，可在這樣呼喚聲中，艱難的睜開眼睛，眼皮好沉，而赫連宸那特號臉映了的眼球。

驚的睜開眼睛，不停的上下看著赫連宸，特別是盯著他的膛看，焦急的問著：“你沒事吧，我馬上給你療傷……”

赫連宸看著從睡夢中醒過來就有些不對勁的凌夕，他扣住了的肩膀，詫異的問：“玲瓏，你怎麼了，是做了什麼噩夢嗎？我沒事，我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他這兩天都在理赫連族的事，心裡很是擔心凌夕，這不空來鏡花月林來找尋凌夕，沒想到，他看到凌夕靠在一顆書上睡得好，沒忍心醒。

就這麼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許久的時間，凌夕突然驚著，不停的說著：“不要，不要……”

他看著凌夕被夢魘纏著，不忍心，纔會將喚醒，而喚醒的，竟焦慮的詢問他的狀況，難道，的夢中有他？

凌夕一愣，傻傻的看著赫連宸，赫連宸確實是什麼事都沒有，完好無損，可明明看到無痕拿著一把利劍刺進了赫連宸的膛，一驚，莫不，那只是一個夢。

真的是夢嗎？

低頭看脖子上掛著的珠子還在，腦海不停的回想起方纔的事，明明就那麼真實，竟只是一個夢境？夢境裡，慕無心醒了過來，傾訴對他的思念，他亦是。

決定跟他走，兩人居過神仙般的生活，可他卻反問，的人真的是他嗎？是啊，他問，的人是誰……

想到這裡，擡頭，再次對上赫連宸的眼睛，這個問題殘存在的心裡，可是此刻，竟有種小鹿撞的覺，這樣的覺，曾經有過兩次。

在千年前，第一次見到閻君，有過這個覺。第二次，則是在凡間，跟著赫連宸去狩獵被告白的那個時候，而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

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爲掩飾自己的慌，撇開了頭，僵的推開了赫連宸，站了起來，略帶結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什麼也別問我。”顯然是有些語無倫次了。

赫連宸是一頭霧水，以爲是自己又惹怒了凌夕，退開一米遠，“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冒犯你，日後，我絕不會再靠近你半步，你放心吧。”

他不會忘記凌夕對他的警告，只要他靠近，將不會再讓他跟著。其實，只要能在遠遠的看著，他已經很滿足。

聽到這樣的話，凌夕莫名的到很生氣，又再次想到慕無心對說的那個問題，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在這時，鏡花月林突然變天了，烏雲佈，好象回來一場暴風雨。

赫連宸敏銳的察覺到這異常的天象，並沒有做好迎戰的準備，而是刷的就又再次回到凌夕的面前，凌夕猛然擡頭，那一刻，竟有些歡喜。

是希他靠近的，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當看到赫連宸那一臉張的模樣，才醒悟到，方纔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竟忽略了周圍危險的氣息。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赫連宸拿出了他的靈之杖，裡唸叨著咒語，靈之杖深深的固築在凌夕的面前，豎起了防護罩，能保凌夕不被以外的任何事傷害。

赫連宸則是退出了靈之杖，他的眼裡充滿了笑意，脣角微微上揚，道：“在這個世界，只要有我赫連宸的存在，就不會有人能傷害得了你。”

凌夕一驚，斥喝道：“赫連宸，你想幹嗎。”

赫連宸已經沒有再理會凌夕，他仰著頭，看著那一團烏雲佈，上散發著殺氣，眸子亦是殺氣重重……

“真是人啊，赫連宸。”那團烏雲便是無痕，他現了，慢慢的落在了半空，高傲的俯視著赫連宸，有一種居高臨下的王者看弱者的覺。

他的手嘲諷的鼓掌，爲赫連宸那所謂的癡，在他看來噁心到了極點。但他還是高興，因爲尋找了兩年，他終於是找到了赫連宸，這個沒用的男人，讓他多活了兩年。

“廢話，無痕，今日我便要取你命，爲我那些死去的族人祭天……”赫連宸握拳頭，殺氣騰騰，他亦是等這個機會很久了，而無痕是他的分，自當是由他來解決，以免西陵大陸有更多的人害。

無痕嗤之以鼻，道：“赫連宸，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保護得了，我現在就先取了的命，再取你命……”

或許，在兩年前，他對凌夕依舊存在著，可在兩年的時間裡，這樣的早就被**給沖淡了，他完全的著了魔，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的眼裡只有權利，只要威，而這些，只有殺了赫連宸，他才能得到滿足。

兩年的時間裡，他的功力又進步了，俯衝下來的速度比兩年前還要驚人，正朝著凌夕快速俯衝，他想，殺了凌夕，然後笑看赫連宸的痛不生，這樣會來得更好些。

赫連宸不會讓無痕得逞，他的速度亦是很快，幾乎是用他的的阻攔無痕，將無痕勉強的撞開，然後手攔在凌夕的面前，道：“只要有我在，我便不會讓你傷害。”

無痕瘋了，瘋狂的想攻擊凌夕，不管幾次，赫連宸都用自己的將無痕給撞開，無痕的似是毫無破綻，而他的不過是幾次撞擊，已經是傷痕累累。

經過幾次的撞擊，無痕似突然改變了心意，道：“赫連宸，既然你那麼想死，那我就先全你，等你死了，我會替你好好疼憐惜的，夜夜都去寵，哈哈哈……”

赫連宸聽到這話就怒了，他可以允許無痕去侮辱他，去傷害他，但是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侮辱凌夕，憤怒的握拳頭，他像是一頭生氣的獅子，不管對手是誰，他都決定用自己的利爪的撕爛。

他失控了，主的朝著無痕攻擊，這是最要不得的，可現在，沒人能阻止得了他，他一定要殺了無痕，這個滿侮辱凌夕的男人……

凌夕被靈之杖罩著，清楚的看到赫連宸是如何用自己的將無痕撞開，聽到無痕滿侮辱的話，赫連宸又是何等的生氣，想要殺了無痕。

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心好難，被無數的針刺過那樣，痛得無法呼吸，疼得似是在滴……就在這一瞬間，似懂了，懂了慕無心的話……

不誠實面的自己的心，錯過了將會後悔莫及。

現在……已經後悔了。

赫連宸已經朝著無痕攻擊過去，而無痕也張開了他如深淵似的，只要赫連宸到他的，那麼赫連宸將會瞬間化爲烏有，這就是他修煉了兩年來的最高境界。

“不，不要……”凌夕跪倒在地上，閉上眼睛嘶吼出來，而眼角那顆淚珠，就這樣低落在脖子上帶著的那串躺著慕無心的珠子，珠子慢慢的發，亮很刺眼，卻很快就將整個鏡花月林給籠罩了。

這一刺眼的，似是將一切都吞併了，凌夕的周圍都便得好安靜，沒有無痕那發瘋的聲音，沒有赫連宸莽撞殺去的聲音，一切都好安靜，真的好安靜……

一草香，襲著的鼻間，淡淡的花香，悅耳的鳥啼聲，能覺到，殺氣早就散去了，只有一片安詳，很安詳……

“玲瓏，現在，你知道自己最的人是誰了吧……”

凌夕的耳邊迴盪慕無心的聲音，猛然的睜開眼睛，本不見慕無心的影，而脖子上的珠子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何時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