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張文遠馬踏三軍

鹯雖小，卻是南北樞紐，河西四郡咽要沖之地，若由馬騰占據，則可借此擋住呂布掌控西涼，掌控綢之路，為阻擋呂布的要沖，但若被呂布先占住，馬騰除了與呂布決一死戰之外，便只剩下投降一途。

所以鹯雖是小城，但對呂布和馬騰來說，卻是決定這場戰爭最終勝負的關鍵。

而現在的問題是，張遼帶來的只有七百人，而對面的馬家軍，卻是近萬大軍，而張遼決定以五百人主出擊，近二十倍的差距，敵人也不是什麼烏合之眾，而是馬騰的馬家軍，哪怕是呂布，面對這種境遇，也絕對不敢說有必勝把握。

張遼自然也沒有，但他如今已經是把自己置絕境，除非放棄鹯，否則只能選擇拼一把。

滾滾煙塵中，馬家馬步軍眼看已經快要到了鹯之外，不想被馬家軍看破鹯虛實，那就不能讓他們靠的太近，否則見旌旗，不見人影，很容易就被堪破虛實。

七百人，至守到明日，等到姜敘和姜冏的兵馬趕來，死守鹯這樣的小城，本不可能，所以張遼率領五百騎主出戰。

以小博大，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前方的斥候顯然已經察覺到這邊鹯易幟，飛馬報向馬騰。

馬騰遠來，騎陣、軍陣散，這也是張遼唯一的機會，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講什麼仁義道德，仗著人機力強，張遼在對方察覺到鹯有變，放緩速度看起來是要停下來重新整軍陣之時，果斷發起沖鋒。

馬騰軍陣中，遠遠看著鹯城的方向，馬騰面難看，一旁的馬超皺眉道：“父親，何不直接沖上去，我記得鹯不過是殘破小城，定可一戰而下！”

“地勢狹隘，若這般沖進去，我軍先要自相踐踏！所以需重整軍陣！”馬騰搖了搖頭，已經不想再吐槽兒子的見識問題了，這次事了，就是每天拿著子也要他把家中的兵書都看完，為將門之后，在一些常識問題上經常犯錯是會被人笑話的。

馬超看了看因為趕路而散的軍陣，理解的點點頭，便在此時，前方突然響起示警的號角聲，父子二人連忙抬頭看去，正看到一支人馬朝著這邊沖來，人數不多，但氣勢卻很兇。

“是張遼！”馬超提起長槍，目中噴火，這段時間跟張遼手了幾次沒能討得便宜，這個人太討厭了，哪怕是煙塵漫天，他都能自人群中認出張遼那討厭的模樣。

“快，備戰！”馬騰卻是面一變，人馬雖多，但此刻正是整肅軍陣之際，張遼選擇的這個時機實在是太糟糕了，當然，這是對馬騰來說，于張遼而言，這是最佳時機。

沒有人會想到張遼竟然以幾百人就敢沖擊上萬人的陣型，若對方是數千人戰陣，這邊肯定會警惕，但他只有幾百人，很容易被當做前來警戒的兵馬，以至于當張遼發起沖鋒的時候，空有上萬大軍的馬騰，一時間卻發現自己除了邊的親衛之外，其他地方本調不及。

眼睜睜的看著張遼如同一支鋒利的匕首一般破開混的軍陣，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覺，就像一個明明渾是力氣的壯漢，卻因為一時大意，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明顯瘦弱的對手將匕首刺進了自己的，空有滿力氣，一時間卻本發揮不出半分威力來。

張遼一陣，帶著五百并州騎瘋狂的左沖右突，哪怕對方陣型混，這個時候一但停下來，面對的就是四面八方的圍攻，直到把他們耗死，所以包括張遼在的每一個人，都是瘋了一般，只要敢出現在自己前面的人，那都是瘋狂的進攻，那瘋了一般的氣勢，瞬間制住那些不知所措的馬家軍。

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五百人沖擊上萬人軍陣時，顯然也是報了必死決心殺進來的，那一個個兇殘無比，反觀馬家軍一來陣型散，沒有準備，輕易被敵軍殺軍中，二來后排將士也不知道敵軍有多人，眼看敵軍已經破陣，這士氣不免有些低，三來就是氣勢了。

氣勢這東西很玄，當氣勢如虹的時候，那是天都能懟穿，但當氣勢被制的時候，戰斗力能保持巔峰的一半都未必，更可怕的還是出現潰逃。

而眼下張遼給人的覺就是氣勢如虹，連命都堵上了，還能沒點氣勢？那種拼命三郎的架勢，著實讓正對上他們的馬家軍打心底里發憷。

戰場上越怕死的人，死得越快，反倒是一心求死的人有時候他就是死不了，張遼自然不會求死，也沒人會真的傻到求死，但當殺敵軍的那一刻，張遼便知道如果不能殺穿敵軍，那死的就是自己，不止是他，這些并州銳都是這個心態，所以他們殺人群之后，那是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管砍人了。

而當他們破陣而出，殺穿了馬家軍時，心態便又發生一變化，那是一種無敵心態，上萬人被幾百人殺穿，原來我這麼牛！

所以當張遼殺穿馬家軍，再度調轉馬頭殺回來的時候，哪怕他們傷亡也不小，但所有人的心態卻是帶著一種蔑視的覺。

仿佛眼前這些馬家軍就是一群垃圾。

也確實該有這種覺，上萬人被幾百人殺穿這種事，不管是哪個武將，都足夠吹噓一輩子了，作為踏腳石，就算不死，這輩子被人提起這事兒來，也難把頭重新抬起來；然而張遼顯然不滿足一次，他要在敵人反應過來多來幾次。

而作為被踩的那個，馬騰現在臉顯然不太好， 尤其是當張遼再度殺進來的時候，面已經黑如鍋底了，當然，不止是馬騰，馬超可能比馬騰更見不得張遼這般耀武揚威，尤其是踩著自家的腦袋。

“父親，我去攔他！”馬超說完，已經帶著一部分親衛從人群中過去。

注意是，被攪的軍陣在這一刻不再為馬家父子的有力武，反而了影響他們反應的累贅，馬騰再厲害，也很難在這種況下將一支混的軍隊完全整頓好。

若是平常張遼跟馬超遇上，那是五五開，但這次，哪怕馬超恨極了張遼，極力想要將張遼攔下，但周圍的自家將士反而了最大的累贅，當張遼殺來的時候，他雖然力作戰，奈何人家是沖過來的，他卻只能原地迎戰，被張遼夾帶著馬力的一槍差點直接把兵崩飛，除了憤怒之下留下來兩名并州鐵騎之外，毫無建樹。

那種有理無使，只能被敵人下來的覺，實在人難，更難的是這次竟然被張遼一合給敗了，雖然沒實質的傷害，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暴怒之下的馬超憤怒的斬殺四名沒頭蒼蠅一般在自己邊晃的馬家軍，就是這群廢害自己被這個沒有毫廉恥之心的人擊敗。

敗給張遼，覺比敗給其他人更讓馬超難，一腔怒火不知找誰發泄，尤其是眼看著張遼再度突圍而出后，在陣外又是繞了一圈，再度殺回來的時候，馬超覺自己快要氣炸了，再讓張遼這般囂張下去，他覺自己會瘋掉。

“張遼狗賊，若是英雄，停下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拼命的想要過去攔住張遼，卻被自家的這些白癡將士給擋住，發狂的馬超恨不得將這些礙事的東西通通砍掉，眼看已經快要過去了，忍不住咆哮道。

張遼往這邊瞟了一眼，說了句什麼，然后頭也不回的殺出了重圍。

“不知廉恥的狗賊！”馬超雙目開始發紅，雖然沒聽到張遼說什麼，但本能的覺得那不是好話，那無恥狗賊里怎麼可能說出什麼好話來，他敢罵我！

此時馬騰眼見在張遼的擾下，本無法將軍陣組合，心下一，既然組合不了，那便分開，以各級將領為主將軍陣分大小不一的方陣，以各級將領為主，分開然后絞殺張遼。

這前半段命令確實解決了眼下的問題，但后半個命令確實一招昏招，這麼多人馬，各自為戰沒有統一指揮的況下，很容易自相傾軋！

而張遼顯然也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尤其是馬超如同一只瘋狗一般死咬著自己不放的況下，讓張遼不得不嘆呂布當初說的果然不錯，這馬超還真是一桿好槍，生生的幫張遼沖散馬家軍的三個軍陣。

而馬騰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制止其他各部追擊，只是攔截張遼，由馬超來追殺張遼。

這般一來，張遼力陡增，畢竟這馬家軍不是烏合之眾，之前是被張遼攪了陣勢，被他殺得狼狽，如今馬騰調度起來后，張遼再想自如進出就不可能了。

不過饒是如此，已經殺了半天，在馬家軍種殺了個七進七出，馬家軍今日恐怕是很難對鹯發進攻了，馬騰帶著馬超且戰且走，一路殺出重圍之后，突然加速，一路直奔鹯而去，馬超一路殺到城下，見鹯城上旌旗蔽空，人影重重，不敢強攻，只得退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