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神跡

看著閉的城門，又看了看城頭那一支支冰冷的箭簇，馬超相信，以張遼的卑鄙無恥，自己只要靠近城門，對方必定會下令放箭（不卑鄙其實大多數將領也會真麼做），但就這般回去，馬超心有不甘，自他上戰場這幾年來，吃的虧就集中在這段時間了，尤其是在張遼手中，讓他如何甘心。

“張遼，你若還是個男兒，就出城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馬超在城外盤桓片刻，就是不肯走，突然開口，對著城中咆哮道。

城頭上，宋憲看著馬超的目有些疑，這孩子……怕不是個傻子。

“張遼！~你給我出來！”馬超見無人應答，對著城池方向咆哮一聲。

“嘩啦啦~”

似乎應了這一聲吼，本就有些殘破的城墻突然塌了一段，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馬超見裝大喜，帶著兵馬便想沖進去，宋憲連忙著人放箭，城池張遼也及時察覺到這一幕，顧不得疲憊，分出一百名將士散開在城中來回奔走，他則帶著殘存的人馬迎上去，在坍塌城墻之與馬超對上，雙方在此廝殺在一。

馬超先被迎頭一陣箭擊，然后又被張遼率部殺出來擋住，再看城墻人影重重，似乎有很多人一般，不敢久戰，廝殺半晌之后，便帶著人馬撤走，臨走時不忘大喊：“張文遠，這彈丸小城，連城墻都塌了，就算今日無法破城，待我明日重整大軍來襲，看你如何能擋住，到時候我要你跪地求饒！”

張遼面沉似水，直到馬超一行人馬走遠，這才從馬背上落下來，也顧不得臟，靠在城墻上便大口的氣。

在馬騰上萬軍中七進七出，本就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方才又跟馬超在這里激戰一場，全憑一意志撐著不倒，如今馬超一去，渾的力氣頓時賊去樓空，現在坐下來，張遼連一手指頭都不想，任憑將士們把他戰馬牽走。

夕西下，將殘破古城的影子拉的很長，從缺口中往外看去，是滿目荒涼，更遠的馬騰已經開始安營扎寨，準備安士氣，明日一戰將鹯徹底攻占。

宋憲和廉安排好事之后，來到缺口這里，看著轟塌的城墻，兩人面都有些難看，本來這鹯城就殘破，今日張遼來了這麼一出，在士氣上住了對手，勉強算是爭得一時間，他們明天只要能夠守住一天甚至半天，就能等來援軍。

但現在城墻被馬超一嗓子就吼塌了一段，這城墻有多殘破可想而知，明天別說打，說不定人家剛攻過來，隨便撞幾下，都不用攻打城門這城墻就得塌了，倒是可能活埋幾個，靠這個，怎麼收。

“文遠，還守麼？”宋憲站在張遼面前，看著張遼那灰頭土臉的樣子苦笑道。

“呸~”張遼將一口沾滿土的唾沫唾在地上，看了看遠道：“若放棄想要將馬家一戰而滅便難了。”

他自然是想要守的，但這鹯的樣子，就他這殘存的連五百都不到的人馬，怎麼守？有城墻還好些，最多一天，定能守住，現在城墻這副孱弱的樣子，關門大些力氣，都有可能把城墻給關塌了，靠得住麼？

“那也是無奈之舉，我們現在怕是連五百人都不夠了，主公也不會因此怪罪你我。”廉也有些惋惜，只差半天可能馬家就要淪為西涼的歷史了，但就是這半天時間，以這鹯的狀況怕是沒那可能了。

張遼無力的靠在斷開的城墻上，想要說什麼，手中突然到一，隨手拿在手中觀看，卻是剛才自己唾出的唾沫，此刻已經結了兵，正想隨手丟掉，張遼突然怔住了。

“也未必就守不住，兩位請看！”張遼突然笑了，將手中的冰珠給兩人看。

“咦~”

兩人看著張遼手中的冰珠，不約而同的后退了兩步：“文遠你怎這般稚？”

“我能一夜建起一座堅城你信否？”張遼將這堅冰往地上一扔，大笑道。

“說什麼胡話？”宋憲和廉只當他在放屁，怎麼可能？

“這西北氣候甚冷，如今尚是白晝，便能吐沫冰，我等若以水摻和沙土，一夜如何不能筑起堅城？”張遼大笑道。

宋憲和廉聞言目一亮，看了看被張遼扔在地上的冰珠，兩人各自往地上唾了一口，果然沒過多久便凍了冰珠。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手！”宋憲看著張遼道。

“只是那河早已冰凍，如何筑城？”廉皺眉道。

“管不了那許多了。”張遼站起來，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對著兩人道：“命人鑿冰取水，煮冰取水都可，總之今夜定要把這座堅城給建起來，城高至需得三丈（六米七左右）。”

張遼雖是主帥，卻很這般嚴肅說話，但一旦這般說，自有一不容置疑的威儀，宋憲和廉肅容一禮，各自領命離去，一人讓人干脆將整個鹯的城墻給拆了，否則一時間哪去找那麼多土。

也不用真的建一座城墻，鹯城位于兩山脈夾之間，只要一面城墻將東西攔住就行，廉指揮人馬開始鑿冰取水，宋憲則負責壘土澆水，將這座冰城建設起來。

至于張遼……睡著了，為了贏的這一夜息之機，他幾乎用去了全部力，他太累了。

宋憲和廉也默契的沒打擾他，就這樣，一座兩丈三尺多高（實際高度）的城墻在一夜之間拔地而起，而且城墻的堅固遠超想象。

醒來后的張遼拔劍在城墻上斬了一箭， 雖然留下了劍痕，但很淺。

黑建城，高度沒達標也是沒辦法的事，兩丈多高的城墻，最多堅守一天，也夠用了；當然，也是有瑕疵的，比如說沒有城門……

“城門何在！？”張遼不解的看向宋憲，他是負責建筑的。

“呃……”宋憲看了看，確實沒有城門，沉默片刻后，宋憲突然指了指后這些將士：“需要城門嗎？”

城門的存在是為了在敵人退兵的時候出兵追擊或者出騎兵制勝的，但就這麼點兒人馬，城墻勉強能夠排滿，能夠擋住敵軍的進攻已是不易，還想反擊？

就算敵軍撤軍，確定人家撤軍的時候還有余力去追擊麼？

“伯奕和仲奕率軍來援要如何進來！？”張遼著太問道。

“我等可以一邊打，一邊命人在鑿開一城門！”廉提議道。

遠的號角聲已經響起，張遼也只能接這個辦法了，眼下沒了城門，就防守而言，確實會變的輕松很多。

不過就算是張遼，顯然也小看了這面城墻對馬騰這些人所帶來的震撼。

馬騰大營，經過一夜修整，士氣也算恢復了一些。

“父親放心，那鹯小城，昨日被我一吼便塌了一片，今日我大軍早已整備完善，不會再給那張遼可趁之機，今日孩兒親自率軍先登，必破此城！”馬超跟在馬騰邊，想到昨夜那鹯城城墻可笑的防，信心百倍，今日他一定要打到張遼跪地求饒！

馬騰點點頭，鹯是什麼況，他比馬超還清楚，以前他和韓遂兩家經營，因為這一片一直在自己手中，韓遂只是負責將西域貨理，這鹯雖是要沖，但實際上馬騰占領的地方可比韓遂多，韓遂也知道他就算攻占鹯也沒用，敦煌、張掖雖然不在馬騰手中，但跟馬騰也有千萬縷的關系，所以韓遂從不打這里的心思。

而拋開戰略意義而言，鹯這里缺水，沒有耕地，周圍多是沙土地，樹都沒幾棵，人口更，不備經營價值，自然有關注，這樣的城池，就算那張遼再厲害，馬騰也不相信對方能夠守得住這鹯。

馬超既然想攻，那就給他，這孩子這些時日看起來還是那麼莽撞，但作為老子，馬騰能夠覺到自己這兒子穩重了許多（跟以前相比），或許經過這一仗之后，真能為馬家的頂梁柱也說不定。

不過這副難得父慈子孝的場面，隨著他們靠近鹯，那座將兩座山連起來的城墻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徹底定格了。

兩丈多高的城墻在中原絕對算不上高，但在這土地松的西陲之地，兩丈三尺高的城墻已經算是高城了。

“這不可能！昨晚還是一土墻的！”馬超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有些高的城墻，狠狠地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馬騰看著那有些不規則的城墻，揮了揮手，讓一支人馬箭相試，卻見箭簇落在城墻上，發出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音，這哪是什麼土墻？磚瓦墻都未必有這個度，最重要的是，這里是西涼的西陲啊！這種城墻就算想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別說一夜之間建起來了。

“莫非真有神人相助！？”馬騰看著那城墻，怔怔的道。

“裝神弄鬼而已，父親稍待，待我去拆穿他們！”馬超不信鬼神，怒喝一聲，當即便帶著人馬殺出，他要穿那張遼的障眼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