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和華雄離開時,夜已深,呂布回到后院時,嚴氏已經帶著貂蟬和王異為呂布備好了晚膳,玲綺丫頭抱著小白貍在玩耍,見呂布回來,開心的跑來呂布邊:“爹,你看,小白貍這樣是不是更好看?”
呂布低頭看去,正見小白貍上被套了一件束袖,難的不斷翻騰,想要掙束縛,搖了搖頭道:“是否好看為父不知,但為父知道它很難,這個束袖是從何而來?”
呂布看著那束袖有些怪異。
“二娘做的!”呂玲綺指了指正在指揮婢將飯食端上來的王異道。
王異早就聽到父倆說話,聞言見呂布看來,有些尷尬一笑道:“本是想做件小的……”
顯然,王異在紅方面天賦一般。
一旁的貂蟬掩輕笑。
“上桌吧。”呂布幫小白貍解開了束縛,能夠明顯覺到小白貍輕松了許多,也漸漸安靜下來趴在呂玲綺懷中。
“過幾日我要出征南,家中之事,夫人做主。”吃到一半時,呂布看向嚴氏,開口道。
世,兩年來呂布南征北戰,嚴氏早已習慣了離別,再加上如今呂布權柄日重,這種事,嚴氏有心理準備。
默默地幫呂布盛了一碗湯遞給他道:“妾婦道人家,行軍打仗這些事也幫不了夫君,家中瑣事妾會和兩位妹妹持好,夫君莫以家為念。”
呂布點點頭,小玲綺抱著小白貍,今年已經八歲,過了年關便是九歲了,已經開始懂些事,默默地抱著小白貍,卻沒有再如以前一般胡鬧。
王異和貂蟬亦不舍,但作為人,除了讓呂布舒心、省心一些外,只是這后半頓吃的相對沉默了些。
今夜,正好到了嚴氏陪呂布,床榻邊,嚴氏默默地整理著床榻,滿而圓潤的軀,在薄紗下映襯著略顯昏暗的燈若若現。
呂布默默地上前,從后攬住的腰,手一挑,薄紗落,大片雪膩的在昏暗的燈下帶著幾分圣潔之。
“夫……夫君~”著呂布的鼻息打在自己上,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何事的嚴氏子有些發。
“夫人整日持家務,辛苦夫人了。”呂布著妻子,在耳邊輕聲道。
“妾可是家中大婦~嗯~”嚴氏輕笑一聲,卻覺心中溫暖,有時候被肯定所帶來的幸福比任何事都強烈。
分別在即,這兩日呂布還要陪貂蟬、王異,并不完全屬于自己,這一夜,嚴氏顯得異常,夫妻直至夜半三更,才算消停下來。
接下來幾日,呂布白天和徐榮、荀攸等人商議此番南作戰的布署,調集糧草和兵馬,晚上陪著妻妾,如此又過了十日,兵馬、糧草齊備,呂布誓師出征。
“主公,關東八百里加急傳來消息,曹已經響應朝廷號召,并公然抨擊袁扣押朝廷使者之事。”姜敘帶著書信快馬來到呂布邊,將書信遞給呂布,卻是從關東傳來的書信。
算上傳詔和消息送回來,曹幾乎是得知呂布要討伐袁之后,便立刻下令支持朝廷此舉。
“此人……”呂布接過書信看了看,面卻是有些凝重的對李儒道:“他日必為大患!”
之前曹先為東郡太守,歸屬于袁紹,自呂布擁天子以來,每一次傳詔中原諸侯,曹那邊永遠是最快做出回應的。
開始呂布沒在意,畢竟天下諸侯多了,剛剛得了兗州的曹境比呂布還差,并不值得關注。
但每次做出的應對都是對的,而且都很快,至說明一點,曹的決斷力很強,甚至強過袁紹!
要知道,據呂布所知報,曹現在還在跟青州黃巾作戰,卻在朝廷下詔討伐袁時,第一個做出表態,顯然已經分析好其中利弊。
他剛得兗州,這個時候不可能也沒能力去圖謀豫州,除了擁護正統之外,曹更希的顯然就是通過呂布來削弱袁。
畢竟如今的袁如日中天,可稱天下第一諸侯,又聯盟公孫瓚、陶謙給曹和袁紹使絆子,這個時候呂布若能打贏袁,一來捍衛正統,二來也能將袁那不可一世的威勢給打下去。
南對呂布來說是一塊兒飛地,很難威脅到中原諸侯,而將南從袁上割去,卻能在削弱袁的同時,將袁的勢給打破,這個意義可是很重要的。
呂布不確定曹是否看出了全部,但曹的決斷能力讓呂布第一次重視起這個諸侯,若非巧莽撞,那這曹未來極有可能為呂布的勁敵!
李儒默默地點點頭,這個曹看起來確實不簡單。
而對曹來說,隨著呂布穩定關中,中原諸侯也開始重新審視呂布。
尤其是曹,對呂布這次攻打袁的事頗為贊揚:“袁看似聲勢浩大,然大而不凝,太過張揚,此戰怕是要輸了!”
說話的是荀彧,曹在潁川請了三次方才請出的賢臣。
一旁的程昱笑道:“文若,呂布雖據大義,但基不穩,若其出兵取南,后方必然生,他未必就能勝吧?”
“呂布雖有患,但在呂布的置下,這關中敵友涇渭分明,他雖親自掛帥出征,然后方也留下了足夠的人馬鎮守,守將徐榮,主公當不陌生。”荀彧看向曹。
曹點點頭,當初討伐董卓第一敗就是敗在徐榮手下, 尤記得當初追擊董卓時同時遇到呂布和徐榮,那一刻的心,哪怕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驚跳。
幸虧呂布沒追自己,否則……曹都準備給自己燒香了。
“文若如何知道的如此詳細?”曹有些意外的看向荀彧,此時呂布剛剛出征,還沒到南呢,荀彧知曉呂布的布署就說明早在呂布出征之前,荀彧已經獲得了呂布的布署。
荀彧笑道:“彧有一族侄正在呂布邊效力,雖非真心,但因為一些原因,暫時輔佐呂布,此番消息,也是呂布讓他故意放出來,徐榮之名,當可震懾許多人。”
曹默默地點點頭,有時候將自己的布署泄出來反而能起到震懾作用,至這樣一來,袁紹若有意攻打關中,必會有所顧忌。
至于曹……他倒是想,但如今手中兵馬就這麼一點兒,還指從黃巾這里多薅點兒人手,若是呂布此戰往后拖個幾年,曹說不定真會心,但現在,還是老實的打自己的仗吧。
荀攸這麼一放消息,曹、袁紹都知道了,徐榮當初在滎一帶的戰績,足矣震懾許多人,袁紹又剛剛接了朝廷大將軍的位子,呂布打的又是袁紹,更不會出手。
這樣一來,呂布看似后方空虛,實則幾乎沒有外患,剩下的就是憂了。
想明白此中關節后,程昱悚然一驚,看向荀彧道:“文若,你說此戰呂布會否想在與袁開戰的同時,消除憂!?”
荀彧點點頭:“確有此可能。”
呂布的憂是什麼?自然是關中那些被呂布奪了利益的大世家,呂布決定拉攏寒門庶族、小家族而打大士族,這些大士族自然不會甘休,呂布大舉進攻南之際,定會作。
但為呂布坐鎮后方的可是徐榮啊!
曹、孫堅被番教育了一番的人,那些靠著一群私兵的家族怎麼跟人打?
幾乎可以確定,只要有人敢在此時作,必然被徐榮鎮,然后……呂布的糧草就更充足了!
程昱了眉心:“那呂布似乎并不擔心殺士人!”
荀彧聞言默默地點點頭:“呂布與諸侯不同,在關中,士族很難對他產生威脅!”
呂布得關中是打下來的,手下也有人才可用,所以他對關中士族的依賴主要是經濟上!
但經濟問題在很多時候拳頭足以解決,呂布此前就解決了一部分,所以在經濟上已經不制于關中士族,而這一次出征南,固然有維護朝廷之意,但借機引關中士族出手也是其算計的一環。
只要士族出手了,其結果……
其實殺人還是次要,荀彧擔心的是,這麼幾次殺下來,關中士族恐怕不會再堅持過往的觀念,小些的家族開始主依附呂布,那時候關中就真正了鐵板一塊兒了,到那時,想要從呂布手中救出天子,將更是難上加難!
呂布……
曹狠狠地了把臉,呂布在虎牢關前雖然威群雄,但曹以前可是從未將呂布當過對手,一方諸侯要的可不只是能打而已,還得有手腕,懂經營。
但呂布執掌朝廷后的表現,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無論是治理關中的手腕還是極其明確的目的,充分說明呂布并非一勇之夫那麼簡單,一想到將來要跟這樣的敵人做對手,曹就覺得頭開始疼了。
“莫想這些了!”曹起,看向眾人道:“做好當下,呂布要徹底崛起,先要打贏這南一戰,公路也并非那般容易對付!”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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