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十分詫異。
不管想結婚的對象是誰,這位四弟能說出結婚這種話就足夠大吃一驚了。
秦墨琛除了早年的時候對白月湘格外關注一些,之后便對所有人都一個樣,那就是:淡漠。
全家人都以為他是單主義者,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家里的老爺子為此心得不行,他還想再抱個孫子呢。前頭幾個兒子是不可能再生孫子給老爺子抱了,能滿足老爺子的就只有秦墨琛。
“四弟,你這次是認真的?”周雅忍不住再確定一次。
“當然。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周雅點點頭,秦墨琛確實是那種寧愿說實話讓你急得跳腳也不會編造謊言的人。
“這事兒我能告訴老爺子嗎?他知道后肯定很高興。”
“不勞煩三嫂了,下次回去我會親自告訴老爺子。”
周雅又吃了一驚,親自跟老爺子說?
看來四弟這次很認真,也十分重視……
——
陪小丫頭做完該做的事之后,秦墨琛定了兩張飛往慶城的飛機票。
飛到慶城之后,還要轉綠皮火車抵達達市,連直達的高鐵都沒有。
抵達達市之后再坐汽車坐船,然后才能到達周款的老家周家村——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叔,你就這樣買票了?殷離要跟我們一起去,不一起買嗎?”蘇可可問。
秦墨琛道:“他自己另外買,同乘一輛飛機就行了,難道還非要跟他的座位挨在一起?”
蘇可可想想也是,就給殷離發了短信,讓他自己買同一個點的航班。
蘇可可不知道殷離買了什麼票,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同一架飛機上愣是沒看到人。
小丫頭第一次坐飛機,很好奇,也有些小興,就算是窗外單調的白云都能盯著看很久。
“一直盯著外面,眼睛不累?”秦墨琛問。
“不累不累,這些云海真漂亮!”
秦墨琛看著邊這個好奇寶寶,無奈地嘆了一聲,“等抵達周家村,估計就晚上了,你現在最好瞇一會兒。”
蘇可可頭也不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朝他擺擺手,“沒事,我不困,我年輕力旺盛,叔睡一會兒吧,等會兒我你。”
秦墨琛猝不及防就被了一刀子,實在想打這丫頭屁。
一路上,兩人完避開殷離,哪怕他們乘坐的是同一個航班,同一輛火車。
直到要坐船了,蘇可可才看到前面走來一個有些眼的年輕男人,盯著看了許久,不太敢認。
年輕男人徑直走到兩人面前,先朝蘇可可點點頭,然后朝秦墨琛出手,“你好,我是殷離,在職大二學生,第二職業是風水師。”
蘇可可一聽這話,吃了一驚。
真是殷離!
這、這這這與上次見到的那個殷離差別也太大了吧?
今天的殷離沒有穿大的,沒有戴死板難看的黑框眼鏡,好看的五一覽無余,一掃之前的木衲呆板。
一頭黑發順干凈,雙目沉靜如水,卻十分有神;鼻梁高,厚薄適中,形狀好看,他穿著干凈的短袖白襯衫、卡其休閑長,背著一個軍綠登山包,給人一種很干脆爽利的覺。
秦墨琛打量他幾眼,出手跟他握了握,介紹更簡潔:“秦墨琛,商人。”
蘇可可看了看叔,再看看大變裝的殷離,覺得這兩人相似點還多的。
都是嚴謹的人,在外人面前話都不多,殷離這穿著風格……跟現在的叔很像。
幾人等了十五分鐘,才等到一艘會路經周家村的船。
床是敞篷的電船,半個小時一趟,足以可見那周家村有多偏遠。
上岸之后,三人沿著還算寬敞的小路往里走。
往前走個二十分鐘有一個托車站點,因為山路崎嶇,道路窄小,這里的托車很歡迎,送一個人進山五十塊。
“這老板在撒謊,肯定不是五十塊。”蘇可可小聲道。
殷離道:“看來你對面相學研究得很徹,帝都大學有個選修課做微表心理學,你以后可以修一下這門課。”
“好的,謝謝你的推薦。”
幾人當然沒有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也就是多花了幾十塊錢而已。
三輛托車師傅將三人一直載到了周家村的口,雖然被坑了錢,但這里的村民很熱,三個托車師傅一路上給幾人講了很多村子里的趣事,也囑咐了一些忌,比如村里有一家人剛死了兒子,他們這幾天在村子里千萬不要大聲笑。
“前面就是周家村,你們想找啥人隨便拉一個人問問就曉得了,村子不大,大家都得很。”一個托車師傅著濃濃的地方口音,對幾人道。
蘇可可連忙道謝。
因為村子建在山里,所以這周家村的房屋并沒有聚攏在一起,每座山頭上有個四五家,然后零散分布在各個山頭。
山腰上有路,連接著彼此,并不用村民們爬來爬去。
蘇可可回頭看了一眼叔和殷離,覺得自己似乎是看起來最和善的那一個,于是自告勇敲了村頭一家村民的門。
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人。
蘇可可甜甜地道:“大姐你好,你知道周款家在哪兒嗎?”
“周款?”那大姐想了一會兒才哦了一聲,“前面那條山路看到沒,往前面走五個山頭,第六個山頭上的第二家就是了。”
“謝謝大姐!”
“不用謝,你們是外地來的?”
蘇可可點頭,“我們是周款的朋友。”
大姐十分熱地道:“有空來我們家吃頓飯噻,正宗的地方味道,保證你們喜歡。”
“您客氣了客氣了。”
蘇可可被的熱嚇到了。
幾人按照這大姐所指的方向,往周款家找去。
只是走了這麼長一截山路,還沒走到周寬家,天便已經暗了下來。
因為房屋之間都隔了一段距離,到中間的時候會覺得格外安靜。
蘇可可朝遠去,一眼看到了對面的一座墳山,墳山周圍樹影重重,乍一看,很像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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