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捂著頭跑到正宣室。
見門閉著,隻好手敲門。
“進來。”顧嚴辭的聲音傳來,秦煙推門而。
“王爺尋屬下何事?”秦煙率先開口。
一獨特的味道,瞬間撲顧嚴辭的鼻端。
他抬頭看向秦煙,啟問道,“你用了什麼?”
秦煙一聽,以為顧嚴辭又地嫌棄上味道難聞,便立馬出聲接話,“王爺嫌棄屬下上有味道,所以便特意用薰草油泡澡。不知道王爺可還滿意這個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秦煙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話似乎有點衝。
生氣了嗎?
問題是顧嚴辭也冇說什麼啊,究竟在生什麼氣,乾嘛啊!
秦煙已經在心裡狠狠地嫌棄了自己一番。
顧嚴辭俊朗的臉上,竟是起了一漣漪,他淡笑問道,“秦煙,你為何如此在意本王的看法?”
唔,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怪怪的?得想好了再回答,要是再被顧嚴辭誤會,誤會有彆的七八糟心思的話,顧嚴辭怕不是現在就要把丟外麵去!
“王爺,你是高高在上的晉王,換句話說,你是屬下的上司,屬下就是個打工人,再怎麼樣,都要討上司開心的吧?”秦煙很有覺悟地開口,都已經這麼的阿諛奉承了,顧嚴辭應該不會再覺得有壞心思了吧?
可誰知,顧嚴辭的臉卻是越來越黑沉。
轟隆。
雷聲轟響,倒是把秦煙嚇了一大跳。
暴雨說來就來。
隔著窗戶,也能夠聽見外麵的狂風大作。
一向喜歡下雨天的秦煙,聽見嘩嘩雨聲,不由放鬆下來。
咚。
顧嚴辭的位置傳來了東西掉地的聲響,秦煙抬眸去。
坐在案臺前的顧嚴辭,臉慘白,頭冒冷汗。
“王爺,你怎麼了?”
秦煙快步走近,有些擔心地手去攙扶顧嚴辭。
唔。
下一瞬,秦煙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隻見渾發的顧嚴辭,手一把將秦煙的腰給抱住了,整個腦袋擱在秦煙的懷中。
這,這是個什麼況?
秦煙下意識地掙紮,可顧嚴辭手上作卻加重了幾分力氣,一時掙不開。
這位王爺,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病吧?
“王爺,你是吃錯藥了嗎?”秦煙尷尬地舉著手,低聲問道。
轟隆巨響,窗外雷聲倒是連連不停。
每打一下雷,秦煙便察覺到自己懷中的顧嚴辭,似乎抱得更一些。
難道堂堂晉王害怕打雷?
想到有這個可能,秦煙不由暗自好笑,那笑意已經從眼睛裡溢位來了,完全藏不住。
這也太好笑了一點吧?
噗。
誰能想到的晉王,竟然會像小孩子一樣怕打雷呢?這要是說出去,怕是本就冇人知道。
“彆。”顧嚴辭有些發的聲音響起,他閉著眼睛,不停地唸叨著,“把本王打暈,快點!”
突然接到這樣的命令,秦煙有些不知所措,哪裡敢對晉王做不敬的事,這要是明天顧嚴辭醒過來,為了保持自己英俊瀟灑的人設,然後派人把滅口了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有這麼一種可能,秦煙便忍不住了脖子。
而顧嚴辭已經冇辦法再扛了,他所有的理智在不斷聽見那駭人的雷聲,逐漸消失。
他不停地發抖,甚至不斷呢喃,“阿孃!”
秦菸頭冒黑線,這又是怎麼回事?這一會兒工夫,倒是直接變了顧嚴辭的阿孃了?
這晉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留下了影?
見顧嚴辭這般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秦煙心生不忍,下意識地,手拍了拍顧嚴辭的腦袋,安道,“不怕,隻是打雷而已。冇事的,很快就好了。”
學著從前同事安小朋友的樣子,秦煙任由顧嚴辭抱著自己的腰,小聲安。
隻是天公不作,纔剛說完,那雷聲便再次響起,且一聲比一聲要響。
秦煙意識到抱著自己的那雙手,似乎更用力了一些。
救命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總不能一直被顧嚴辭抱著吧?而且這樣子真的很奇怪好不好?
“王爺,我真的可以將你打暈嗎?”急之下,秦煙都忘記要稱自己為屬下了。
顧嚴辭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他閉著雙眼,慘白,裡一直唸叨著阿孃。
正當秦煙手拿過桌子上的一個木質筆筒,要朝顧嚴辭的後腦勺砸去,那木門卻被人砰地一聲從外麵衝開。
渾的謝景淵,瞧見屋的一幕,不由微微愣住,都不打開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這,這是什麼況?
王爺當真和秦煙有一不?
秦煙連忙手搖,慌張解釋,“謝爺,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冇有要對王爺做什麼,是他一直要求我將他打暈的。”
謝景淵回過神來,倒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他立馬走到案臺前,一把將顧嚴辭拽起來,趁著顧嚴辭胡言語之際,謝景淵揚手做斧頭劈柴狀,對著顧嚴辭的脖頸便是直接擊打。
顧嚴辭徑自暈倒,閉著眼睛。
秦煙驚呆了,忍不住對謝景淵豎起了大拇指,跟著謝景淵後,看著謝景淵攙扶著顧嚴辭進室。
見謝景淵作嫻地把顧嚴辭平放在床榻上,秦煙不開口問道,“謝,我能問問王爺是怎麼一回事嗎?”
話音落,謝景淵臉卻變了變,他瞥了眼睡著了的顧嚴辭,又將目投向秦煙,“咳,這是王爺的,原本隻有我和李蕭知道。”
一聽,秦煙了脖子,有些張得開口,“我不會被滅口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冇有看見,真的,我保證,這個肯定會被我帶進棺材裡。”
謝景淵角,他有那麼一嫌棄地看著秦煙,啟說道,“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個話癆。”
秦煙尷尬地輕咳一聲道,“見諒,保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