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對麵是一家茶館。
秦煙和顧嚴辭麵對麵坐在靠窗的位置,從他們的視角去,正好能夠看清楚李家的況。
隻要李昊澤有所異常舉,便能夠立馬跟蹤而去。
不過,秦煙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坐在對麵,一臉悠閒喝茶的顧嚴辭。
方纔原以為是守在李家門口的,還在擔心會不會太曬了,又或者是等到晚上有蚊蟲之類的。哪裡想到,顧嚴辭竟然悠閒地走進了茶館,還順口就點了一壺茶和小點心。
這番作,簡直令秦煙無比詫異和佩服。
“盯著本王作甚?”顧嚴辭被秦煙一直盯著,倒有些不自在起來了,他目投在秦煙上,平靜出聲。
秦煙頓覺尷尬,真的冇有彆的意思,剛剛不過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顧嚴辭會而已,可顧嚴辭怎麼和肚子裡的蛔蟲似的,竟是這般也能夠發現不?
立馬低下頭去,秦煙下意識地端起茶杯便喝起水來,試圖緩解張。
隻是未料,原本雲淡風輕的顧嚴辭,卻是緩緩開口道,“秦煙,你喝的是本王那杯茶。”
噗。
秦煙驚得差點站起,索口中喝的茶水已經完全嚥下去了,不然怕是直接噴顧嚴辭一臉。
怎麼辦,好尷尬!竟然把顧嚴辭的茶給喝了,剛剛還冇有什麼覺,現在知道了之後,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了。
心,為什麼突然跳一拍,而且耳朵怎麼發燙起來了?
秦煙腦袋已經暈暈乎乎地開始思考怎麼化解眼下的危機了。
“王爺,我真不是故意的。剛剛想事太神了,所以纔會拿錯,你看要不你喝這杯,我冇用過的。”說罷,秦煙很是狗地將自己麵前那杯冇喝過的茶水推到顧嚴辭的跟前。
本以為這樣就能夠化解這古怪的場麵,可顧嚴辭卻是不領,反而直接過手來,從秦煙的手上將茶杯奪走。
慢條斯理地持著茶壺,往杯子裡倒水,顧嚴辭再次品起茶來。
救命啊!秦煙已經麻木了,所以為什麼顧嚴辭還要將剛剛那個喝過的杯子重新拿回去啊?而且這個杯子喝過的啊。不知道為什麼,秦煙腦子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用同一個杯子喝水,就等於間接接吻。
這還是從前一個同事說的,秦煙倒是記住了。
可眼下是什麼況?唔,不能想太多,不然完全冇辦法麵對顧嚴辭。顧嚴辭這個強迫癥,肯定是習慣了之前喝水的杯子,所以不願意換了。嗯,一定是這樣的。哪裡會有什麼彆的心思。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影響,為什麼的心會有那麼一點點興的覺?
“走!”忽然,顧嚴辭猛然站起,他手持摺扇,往桌子上放了一錠銀子後,冷麪開口,而他的視線卻是看向窗戶外麵。
秦煙回了神,自然是抬眸去,當瞥見李昊澤挑著擔子出門了,不由心下一喜,立馬提步跟上顧嚴辭。
二人急匆匆從茶館樓下下來,故作漫不經心地站在攤子前看飾品。
李昊澤戴著一頂草帽,肩上挑著擔子,擔子上麵放著一些乾草,顯得滿滿噹噹。
他時而看向彆,又時而將目投向前端,神似乎有些張。
李昊澤從秦煙旁經過時,秦煙擔心李昊澤會發現自己,故意將自己的臉往顧嚴辭旁邊湊了湊。
待李昊澤走向前端時,秦煙要站直,卻發覺自己的鼻尖竟然從顧嚴辭的側臉劃過。
一時之間,秦煙尷尬地往後連退了兩步,將頭低了下去。
顧嚴辭的目停留在秦煙上,好一會兒才挪開,隨即二話不說,提步跟上李昊澤。
秦煙見狀,立馬低頭跟上。
不停地在心中暗示自己,不過是不小心到了一下而已,有什麼好不自然的,而且顧嚴辭也冇有什麼反應啊,為什麼要大驚小怪?
對,一定要淡定。
穿過小街,又繞過兩條巷子。
正當秦煙要走向轉角時,顧嚴辭卻是眼尖,一把將秦煙的手扯住了,隨時將秦煙擋在了自己的後,甚至用手直接捂住了秦煙的。
秦煙還冇有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便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來了。
這,這都是什麼況?
顧嚴辭這是在乾嘛?
冇一會兒,顧嚴辭立馬鬆開了秦煙,見自己手掌心上有口水,顧嚴辭皺著眉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張乾淨的帕子,拭了一番。
秦煙見狀,不由眉頭蹙了蹙,角也跟著了。
所以是毒嗎?至於這麼嫌棄嗎?剛剛不是顧嚴辭主捂住的嗎?還不讓說話,現在有那麼一點點口水,就做出一副這麼嫌棄的樣子來,嗬嗬,還真是個強迫癥和潔癖癥嚴重患者。
秦煙暗自咬牙,真不知道原主究竟是豬油蒙了心還是怎麼的,竟然會看上顧嚴辭這樣的男人!
“人呢?”
秦煙從轉角走出來,可哪裡還有人。
巷子裡隻剩下了那被風吹得直響的主子,李昊澤就像是本冇有出現一樣。
真煩!秦煙不一陣煩躁,如果不是剛剛顧嚴辭突然來那麼一出,就已經跟上李昊澤了,說不定都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了。
顧嚴辭倒是一臉淡定,毫冇有一煩惱,雲淡風輕地繼續將他手中的摺扇扇開,自然道,“跟丟了。”
“那我們還不快點去追?”秦煙有些急地開口,“王爺,我們快點分頭去追吧,不然李昊澤就追不上了。”
見秦煙要往前走,顧嚴辭手直接搭在了秦煙的肩膀上阻擋。
“不急。”顧嚴辭緩緩開口。
秦煙咬牙,已經完全跟不上顧嚴辭的腦迴路了,怎麼這個時候要掉鏈子,說什麼不急了?明擺著李昊澤就有問題,還不跟上,難道是要李昊澤這線索斷了不?
算了,急有什麼用。
“好吧,那王爺的意思呢?”秦煙追問道。
顧嚴辭鬆開了秦煙,轉過來,很是漫不經心地開口,“如果本王冇有算錯時間的話,眼下景淵他們已經到了。”
秦煙無語。
“所以王爺的意思是由謝景淵去追李昊澤?”
秦煙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口,也隻是猜測而已。
誰知道,顧嚴辭竟然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