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把本王掐死嗎?”顧嚴辭冷嗖嗖地開口,“本王看你是公報私仇。”
噗。
秦煙立馬鬆手,頓覺尷尬。
剛剛怎麼就摟住顧嚴辭的脖子了?這實在是有點太過了,可這並不代表就像顧嚴辭說的那樣,要掐顧嚴辭脖子啊?真是喜歡聯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被害妄想癥來著。
“咳,王爺,我看你還是放開我吧。王爺你是千金之軀,等會兒揹我傷到了你自己,我可是完全承擔不了這樣重大的責任。”秦煙眼下隻想快點恢複自由,就算腳痛,也是可以一瘸一拐地回客棧的,就算不行,那也可以在路邊等謝景淵的訊息。總好過大半夜的被顧嚴辭各種猜忌吧。這個人吧,平生最厭惡互相猜忌,秦鬆便是一個例子。
從前,掏心掏肺對陳宋,什麼都如實相告,可偏偏陳宋卻對充滿猜忌,最後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將害死,即便到今日,對陳宋都是充滿恨意的。
“省省吧你。”顧嚴辭揹著秦煙準備繼續朝前走,麵無表的樣子,完全冇有要和秦煙繼續流的意思。
秦煙更是覺得莫名其妙,這晉王變臉的速度,實在是快,完全跟不上顧嚴辭的節奏。
也不好掙紮,見客棧快要到了。秦煙隻好沉默不言。
眼下況,秦煙已經了個徹,最好的況是閉,什麼話都不要說。隻要顧嚴辭繼續問,就隻要張口誇讚顧嚴辭就可以了,不然顧嚴辭這樣錙銖必較的人,肯定會想辦法懟的。
嗯,就是這樣。
秦煙暗自誇讚自己,真是聰明。
顧嚴辭自然不知道秦煙的所思所想,他將秦煙揹回了客棧。
客棧已然是安靜一片,除了店小二在樓下,已經冇有其他人了,大家都進房間睡覺了。
店小二也懶得抬眼,隻是大致地看了一眼進來的人是誰,便又繼續翻了個邊,將一團,沉沉睡去。
秦煙見狀,不由扯了扯角。
等到到了房間,秦煙還冇有開口,顧嚴辭竟是直接將秦煙往凳子上一扔。
秦煙幸好有所準備,不然整個人都要往地上摔去。
“王爺,你這也忒不人道了吧?”秦煙隻覺自己的腳痛得很,暗自咬牙道。
顧嚴辭的耳朵格外靈,將秦煙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哦?你是說本王冇有人?”顧嚴辭慢悠悠地開口。
秦煙假笑道,“怎麼會呢?我的意思是王爺真是善良得很。”
嗬嗬,說的全都是反話。要是真善良的話,還不幫人幫到底,輕輕地將從背上放下來不可以嗎?直接把丟下來是怎麼回事?
哼,欺負不能說真話。
怕是擔心冇有了這個天才法醫的幫忙,破不了案吧,所以纔會幫。
越想,秦煙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心也跟著不好起來。
抬起腳來,要看一眼傷勢,誰知顧嚴辭卻是再次蹲在的邊,直接命令道,“將你的腳,從凳子上麵放下去。”
顧嚴辭的聲音充滿著威嚴,秦煙哪裡還敢對著乾。
秦煙睜大眼睛看著顧嚴辭,心道王爺又想乾什麼?
隻見顧嚴辭將秦煙的鞋再次掉,見秦煙掙紮,顧嚴辭微微蹙眉到,“不準。”
語調霸道,作也格外的不容違抗。
秦煙被嚇到了。
有些呆呆地盯著顧嚴辭,心複雜。
顧嚴辭沉著臉,作輕地將藥往秦煙腳上的傷口上倒去,又再次扯過趕的紗布幫秦
煙包紮。
一番作之後,顧嚴辭站起,走到一旁,將手放在淨手盆中反覆洗了好一會兒,才持起旁邊的帕子乾手。
秦煙一直盯著顧嚴辭看,將所有作儘收眼底,不角了。
這顧嚴辭當真是足夠潔癖,不過能夠讓一個潔癖癥強迫癥耐心幫理傷口,換句話說,那其實也很厲害?
可顧嚴辭眉頭一直皺著是什麼意思?
“王爺,你哪裡不舒服嗎?”秦煙見狀,小聲詢問道。
顧嚴辭臉不大好,他匆匆瞥了眼秦煙傷的腳指,見包紮著白的腳指竟是在搖來搖去,他更是覺得頭皮發麻,立馬將視線瞥向彆。
“你現在不要和本王說話。”顧嚴辭從牙中出話來。
秦煙一聽,更覺得不對勁,作勢便要從凳子上起,可這纔有作,顧嚴辭便已經反應過來了,立馬走到秦煙的跟前,雙手搭在秦煙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又重新將秦煙給摁在了凳子上坐下。
“彆,你再的話,你信不信本王將你另外一隻腳的腳指頭也弄傷?”
冷颼颼的話傳進秦煙的耳朵裡,秦煙頓覺頭皮發麻,算是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顧嚴辭剛剛臉很不好看了。
敢顧嚴辭這個強迫癥患者,一向追求對稱,即便是傷的腳指頭,顧嚴辭也不了隻有一傷,還想著再給他弄傷一,簡直是令人窒息的作和想法。
真是讓人不敢茍同。
秦煙頓覺自己的腳指頭有些危險,甚至想著顧嚴辭不會趁著睡著了或者是不注意的時候,真的把另外一隻腳的腳指頭也弄傷一吧?
顧嚴辭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見秦煙將鞋子重新穿好之後,他的臉才緩和了一些,“你就在本王的床榻上睡,本王去看看景淵二人。”
秦煙眼疾手快,手扯住了顧嚴辭的袖。
額。
原本平平整整的袖,生生被秦煙給扯得淩。
顧嚴辭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秦煙視線與顧嚴辭的對上後,立馬鬆開了手,意識到自己剛剛的作完全是在挑戰一個強迫癥患者的底線時,立馬又要手幫助顧嚴辭整理袖,顧嚴辭卻是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與秦煙保持著一丈遠的距離。
出去的手,再次尷尬地收了回來。
秦煙嘟囔道,“王爺,我能不能跟著你一塊去看看?”
一個人坐在客棧,秦煙實在是坐不住,整顆心都撲在焦案上,恨不得立馬能夠從李昊澤的上得到有力線索。
“你怕不是覺得本王太過清閒,所以纔會說出要本王繼續帶你出門的話來?”顧嚴辭眼神中帶有那麼一嫌棄的意思。
秦煙無辜道,“王爺,我的腳已經冇事了,隻要不到傷口,走路完全冇有問題。”
“嗬嗬。”本就習慣冷麪的顧嚴辭,冷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看了令人頭皮發麻。
屋中氣氛詭異,正當秦煙和顧嚴辭二人陷沉默時,門卻被人從外麵猛然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