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時,整個襄河鎮已經鬨得沸沸揚揚了。
蘇家父母和李家父親都趕往了盛京城。
回城路上,秦煙駕的馬車,可因為顧嚴辭嫌棄秦煙的駕馬車技實在是太爛了,後半段路程換了顧嚴辭趕馬車。
顧嚴辭駕馬車速度的確是快的,回去的時辰倒是短了一個時辰。
不過等馬車駕到三都府門口時,秦煙已經覺到五臟六腑顛了個位置,隻有強忍著,纔沒有吐出來。
緩了一會兒,秦煙才掀開簾子從馬車上準備下來。
顧嚴辭卻是出手來,要牽秦煙。
三都府的門口有路人經過,瞧見這一幕,紛紛駐足。
“我冇有看花眼吧?”一年輕男子小聲嘀咕著,說完還順帶著了自己的眼睛。
“天,晉王殿下什麼時候這麼溫過了?”
“難道傳言是真的?”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了,聲音也越來越大。
秦煙不是聾子,當然將這些議論聲聽進去了,立馬鬆開了顧嚴辭的手,強裝鎮定地站直,沉著臉看向那些看戲之人,“喂,你們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
吃瓜群眾捂笑。
顧嚴辭冷颼颼地瞥了一眼過去,眾人皆是一愣,立馬停止了笑,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齊聲道,“見過晉王殿下。”
“如果本王冇有記錯的話,聚眾鬨事是需要鞭刑三十的。”
眾人聞言,立馬像是出籠的鳥一般,快步跑遠。
不過一瞬間,三都府的門口已經冇有了多餘的人影。
秦煙見狀,不由暗道:果然大家都懼怕顧嚴辭,顧嚴辭這個王爺,還是很有威嚴的。可這些吃瓜群眾們,實在是不長眼睛了,竟然可以胡說八道到眼下這種地步,將與顧嚴辭扯到一來論說。
算了,不和這些人計較,反正也不是事實。
秦煙朝府中走去,因為腳指頭有些痛,走路的姿勢並不是很好看。
顧嚴辭很是無語地跟在秦煙的後。
二人走至方廳。
謝景淵同李蕭守在門口,李昊澤和蘇秋梨跪倒在中央。
似乎是有些慌張,李昊澤的表有些不對勁。
蘇秋梨更是害怕地噎。
秦煙臉嚴肅地走到李昊澤和蘇秋梨的跟前,打量著二人。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蘇秋梨本人,倒是個長得不錯的姑娘,可偏偏心腸歹毒。
“老實代吧,不用我多問什麼。現在的況,你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秦煙冷聲道,“不會直到此刻,李昊澤你還想著怎麼狡辯吧?”
李昊澤冇有出聲。
蘇秋梨卻是哭著對著秦煙猛地磕頭,“大人,饒命。都是我的錯,是我殺了,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死。”
聞言,李昊澤緒激開口,“梨梨,你瞎說什麼,和你無關的事,你不要隨便認。”
秦煙倒是淡定地看著二人推來讓去。
“所以你們準備推讓到什麼時候?也不用推讓了,讓我來說吧。”秦煙冷笑道,“你們二人為了能夠在一起,便想到了私奔。隻可惜蘇家父母本不同意,所以李昊澤你便給蘇秋梨出主意,來了個假死,以為這樣的話就能夠金蟬殼。那日,婢與蘇秋梨一同出門,隻可惜婢未想到那竟是自己的死期。你們二人,不,應該說是李昊澤將婢弄暈之後,將藏進了那破屋中,因為正於高山,晚上並冇有人會出現。而你更是殘忍到將婢的腳指頭砍斷,造九腳指頭的假象。”
可偏偏就是這個斷指暴了目標。
天生下來的斷指,和後天斬斷的是完全不同的。更何況那刀口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即便因為被火燒了,可仍舊能夠看出破綻來。
之前不過是陷在了謎團中,總是習慣的以為死去的人正是蘇秋梨,可直到淡然的李昊澤出現在麵前,秦煙才徹底將之前的推斷都推翻了。
“嗬,我說得冇錯吧?李昊澤,你準備了那麼多的酒,並不是為你的父親釀酒。因為我已經問過了,你的父親肝臟並不好,本就不能長期飲酒,一個長期不飲酒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喝你釀的酒呢?而這些酒不過是你作案的工而已。你早就有所準備了,所以纔會點火,利用酒有助於燃燒,將那破屋倒滿了酒,所以等到第二天有人發現時候,那婢已經被燒焦了,就連現場你們留下的痕跡,也被燒得一乾二淨。”
秦煙冷冷地盯著李昊澤,斥道,“你們之間的是怎麼樣,和外人冇有任何關係,憑什麼你們之間的幸福,要犧牲第三個人?那婢是如此無辜,怕是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家小姐的手上。嗬,難道這幾日,你們都不會做噩夢嗎?還有蘇秋梨,你竟然還能夠安心地躲著藏著,難道你就不怕你的父母因為刺激太大從而有什麼異樣嗎?”
腦真得太可怕了,秦煙最厭煩的便是自以為是的了。
真不明白蘇秋梨為什麼會看上李昊澤,更不明白蘇秋梨為什麼要幫著李昊澤殺人,難道那麼一點點,就足以犯法嗎?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悲。
蘇秋梨雙發,哭著求饒,“大人,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對不起,對不起。”
遲來的道歉和深,隻會顯得格外廉價。
秦煙心裡對蘇秋梨和李昊澤是格外嫌棄的。
“你們不該對著我說抱歉,該對著那婢磕頭認罪纔是!”說完秦煙轉啟對顧嚴辭說道,“王爺,還麻煩你人將那婢的搬運到這裡來。”
李蕭一聽,又接收到了自己王爺的眼神,便立馬識趣地去辦了。
謝景淵全程一臉認真的模樣,他真是越來越佩服秦煙了,腦袋竟然可以如此聰明,不過才兩日功夫而已,竟是將這個焦案直接破獲了。
全程都實在是令人驚歎不已。
他現在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王爺有時候會對秦煙不一樣了。
蘇家父母和李家父親哭著被人領進了三都府,他們得知了真相之後,哭得眼睛都腫了,尤其是李家父母,哭著持著柺杖便朝李昊澤的上打去。
秦煙實在是瞧不得這樣的場麵,擔心自己會心,所以便悄無聲息地從前廳退出。
竟然所有的事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顧嚴辭和謝景淵自然會辦好,就不用心了。
秦煙亦步亦趨地走到涼亭那,坐在石凳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