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聽見顧嚴辭白日裡與人去相親之事後,不知道為什麼口一直悶悶的,又加上焦案破獲後的場麵,更是刺激到了秦煙,自然是什麼也吃不下,所幸就連晚膳都冇有去做。
當然,並不知道因為自己冇有做晚膳,導致謝景淵和顧嚴辭都肚子。
月正濃,涼風微習。
與白日裡的烈日當頭,完全不同。
耳畔是蟲鳴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有節奏。
後傳來腳步聲,秦煙猛然回頭。
目及顧嚴辭和謝景淵,秦煙有些不知所措。
大晚上的,堂堂晉王不睡覺,來這個小院做什麼?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院子裡還養了來財這條狗,顧嚴辭這個對狗過敏的傢夥,來這裡不是自己自己嗎?
秦煙下意識地將來財擋在了自己的後,不讓顧嚴辭瞧見來財。
可誰知道,來財這傢夥,竟然停下裡的吃食,很是歡快地湊到秦煙的邊,對著顧嚴辭便是猛地個不停,甚至搖頭擺尾,就差冇有當著顧嚴辭的麵,直接跳個舞了。
冇有出息的傢夥!
秦煙暗罵道。
還以為自己能夠養出一條高冷的狗,畢竟平日裡看起來是高冷勿近的,可現在是什麼鬼?哪裡還有一作為未來警犬的矜持。還是從前在江城養得狗狗來得好,從來不會對陌生人這般友善,一向都是高冷臉。
顧嚴辭臉頓時難看起來,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空氣中的味道,顧嚴辭聞得不習慣,立馬朝院門外走了兩步。
謝景淵倒是立馬意識到了,他趕忙擋在顧嚴辭麵前,護著顧嚴辭向後退,邊大聲朝秦煙喊道,“秦煙,你快點出來,到院子外麵來,王爺有事找你。”
不過,謝景淵倒是很喜歡狗,見這狗狗白胖胖的,不由臉微笑。
秦菸角了。
真不知道顧嚴辭到底是有多要的事找,這都已經對狗懼怕眼下這幅樣子了,竟然還要來的院子。
難道白日裡犯了什麼錯嗎?
不應該啊,秦煙清理了一下自己手上殘留的狗,朝院外走去。
顧嚴辭手背在後,背對著秦煙。
謝景淵則是站在一旁,一臉無辜地看著秦煙,即便他現在想要提醒秦煙,也本冇有機會,要是被王爺聽到他打小報告,怕是連他自己也會被王爺給修理一頓。
“王爺,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秦煙小聲詢問道。
謝景淵對著秦煙直眨眼,希秦煙能夠領會自己的意思,可偏偏秦煙目是一直盯著顧嚴辭的,本冇有瞧見他的作。
無奈,挫敗。
謝景淵隻好放棄。
“明日將狗弄走。”顧嚴辭轉過來,臉很不好看地開口。
秦煙聞言,緒立馬激起來,“王爺,你怎麼能夠出爾反爾?之前你明明答應了,隻要狗狗待在我這個院子裡,便可以任由我來訓練它的。為何突然又反悔?王爺既然對狗過敏的話,那麼為何又來這裡尋我?”
真的是想不明白,來財到底哪裡得罪了顧嚴辭。
“秦煙!”謝景淵都被如此大膽的秦煙給嚇到了,他立馬急切出聲想要勸阻秦煙,可偏偏秦煙已經完全一副要與顧嚴辭講道理的姿態,本不想聽他勸。
秦煙是真的生氣了,雖說顧嚴辭是王爺,可也不能拿一條狗來撒氣吧?而且來財已經是非常乖巧的狗了。難不顧嚴辭今日相親失利,所以纔會突然生氣,來這裡找來財撒氣的嗎?
“嗬,什麼時候起,你竟敢對本王吼了?作為三都府的下屬,難道不是該聽本王的命令嗎?”顧嚴辭沉著臉看向秦煙,冷漠出聲,“既然知道本王對狗過敏,那麼就該將這條狗扔出三都府。”
秦煙聞言,頓時火冒三丈,“王爺,屬下的確應該尊重您!可一個明智的領導人,應當是明事理,聽下屬建議的君子,而不是上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的假模假樣。”
氣氛瞬間張起來,謝景淵見顧嚴辭的臉變得難看起來,他立馬快步走到秦煙的邊,小聲勸阻道,“秦煙,你就稍稍閉一下可以嗎?”
再這樣懟下去的話,怕是王爺的臉能夠黑沉得不像樣。
秦煙抬眸向謝景淵,沉聲開口,“謝,難道你也覺得王爺這樣反反覆覆的,是對的嗎?還是說,王爺心不好,便可以拿來財撒氣。”
謝景淵語塞,他小聲對著秦煙的耳畔說道,“秦煙,你說兩句。王爺他隻是了。”
嗯?
秦煙一時冇有反應過來,所以顧嚴辭這麼大火氣,就是因為了?就因為晚上冇有做吃得?要不要這麼逗啊?
想了想,秦煙想著日後還要依靠三都府,將顧嚴辭這個晉王當依靠,便立馬斂了斂神,變化了態度,朝顧嚴辭走去,態度完全變了。
“王爺,晚上我的腳傷有些痛,所以便休息了,冇有給王爺你們做晚膳,是我的不對。要不你們去膳房等著,等我現在去給你們做好吃的,可以嗎?”秦煙討好似的開口。
顧嚴辭臉緩和了一些。
但仍舊一副不想搭理秦煙的架勢。
“......”秦煙語塞,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怎麼王爺還是一副不願意搭理的樣子?
果真是傲得很。
都說患有眼中潔癖和強迫癥的人,脾氣都不怎麼好,眼下看來,倒是真的。
秦煙現在很認同這句話。
“王爺,你就不要把來財送走吧。我保證會給你訓練出一條超級厲害的警犬,到時候破案就多了一個有用的工了。”秦煙又擔心顧嚴辭將來財送走,隻好繼續討好開口,“我現在就去給王爺弄吃的。”
說完,秦煙便要走。
可腳下卻是一痛,秦煙的腳指頭作疼,秦煙不由輕撥出聲。
顧嚴辭自然聽進了耳朵裡。
“好了,腳都傷了,還。”顧嚴辭語氣和緩,手拉住秦煙的胳膊,出聲阻攔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尤其是當瞧見秦煙不給他做飯,倒是和一條狗那麼親,更是火冒三丈。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第一次表出不一樣的自己。
一個,顧嚴辭自己都陌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