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縣衙後院格外安靜,秦煙從廂房出來,見一個人影都冇有,心生疑。
難道大家休息到現在都還冇有醒嗎?
眼尖的秦煙,一眼便瞧見了遠走的梁景州,他看起來行匆匆的樣子,見狀,秦煙立馬快步追了上去。
“等等,梁大人。”秦煙急切開口,腳下步子未停。
梁景州聞言,倒是真的停下了步子,轉看向秦煙,“秦煙,怎麼了?”
下午的時候,秦煙將案件分析完之後,便突然頭疼起來,隨即自然是回房休息了,並不知道後來又出什麼事了。
“梁大人,你這急匆匆地室準備去哪裡?還有我冇有瞧見王爺他們,你可知他們去何了?”秦煙平靜出聲問道。
聞言,梁景州輕笑,“王爺和景淵他們去城中茶館了。”
城中茶館?
秦煙不過一聽,便瞬間明白過來是為什麼。
想來是為了三日後的事做準備。
“秦煙,我眼下便是去茶館那邊,你要不跟著我一塊去看看。”梁景州見秦煙一臉思索的樣子,忍不住出聲。
秦煙回了神,點頭應道,“好,我隨你一塊去吧。不過梁大人,上午我們討論的方案,不知道梁大人現在進行得如何?”
“已經著手在辦了。”梁景州與秦煙一齊朝外走去,二人討論著。
幽城自然是比不上盛京城的,但是也自然熱鬨得很。雖然幾起殺人案的影響,好多姑孃家都不敢出門,不過街上行人仍舊很多。
秦煙走在街道上,著市井煙火氣,不由勾起了角。
想來,很快就可以找到兇手的。不過在這之前,還需要乾一件大事。
“梁大人,我們幽城可有比較知名的畫師?”秦煙忽然側問梁景州。
梁景州一聽,想了想,點頭道,“前端便有幾家畫館,裡麵的畫師畫得畫都很不錯。秦煙,你突然問起這事,可是有什麼事?”
秦煙也不打算瞞著梁景州,啟道,“既然想在三天擴大所謂的某位姑娘要親了,而且還要讓兇手知道,那麼就要宣揚這位姑孃的貌,我想找畫師畫幾幅畫,當然是假的圖像,這樣的話,便會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真正的兇手就會知道幽城馬上有一位絕世人要親了。”
站在秦煙旁的梁景州,一聽,恍然大悟應道,“秦煙,你說得不錯,那我陪你一同去畫館。”
“不。”秦煙立馬否認道,“你不能與我同時去,你在幽城可是目標人,哪有人不認識你這個大人的,而且甚至還有人認識王爺,但卻並冇有人認識我,所以就讓我自己去畫館就好了。”
秦煙自然考慮得比較周全,拒絕梁景州的好意。兇手一定在幽城,而且還是混跡在人群中,如果時常和梁景州待在一,被人瞧見認出來了,到時候三日後的大戲,又該如何開展。
“秦煙,還是你考慮周到,那就請多加小心,我先去茶館與王爺會麵。”梁景州說完,便徑自朝前端走去。
畫館與茶館不在同一個方向,秦煙故意看了眼四周,在各個攤位上晃盪了一圈之後,才朝畫館方向走去。
.......
知味茶館。
一便裝打扮的顧嚴辭和謝景淵正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謝景淵悠閒地聽著一樓正中央的戲臺上的說書人說著書,而謝景淵則是百無聊賴,完全冇有興趣的樣子。
“嚴辭,你說這不管哪裡的茶館,不變的都是說書人。”謝景淵手抓了一把瓜子,邊嗑瓜子邊輕聲對顧嚴辭說道。
顧嚴辭瞅了一眼謝景淵,冷不丁地開口,“你可彆忘記了,我們今天出門的目的是什麼。”
聞言,謝景淵立馬收回了目,盯著顧嚴辭,臉上一副勢在必得的笑意,“放心好了,給我辦,難道還能搞砸不?不就是將我們秦煙大人的名聲打造出去嗎?我已經花了五十兩銀子,收買了幾位顧客,在下麵議論了。”
一聽,顧嚴辭冇有再開口,反而是直接站起,準備要走。
謝景淵見狀,自然也是跟著站起,他手上的瓜子還捨不得放下,追著問,“嚴辭,時辰尚早,不再坐坐?茶館可是看好戲的最佳地方。”
嗬嗬。
顧嚴辭皮笑不笑地盯著謝景淵,“看來我今日被你騙出來,完全是個錯誤。”
謝景淵最是不住顧嚴辭這冷冰冰的眼神,尤其是這充滿迫的語氣,謝景淵不由了脖子,頓力。
“咳,這我不是想著讓你出來放鬆一下嗎?你看我們到外麵來走走,說不定還能夠打聽到有關於案子的一些訊息來著。”謝景淵胡編造的話,順手來。
顧嚴辭不準備搭理謝景淵,轉的瞬間,瞧見梁景州走了上來。
謝景淵眼裡立馬浮上了笑意,那樣子彷彿是等到了救星一般,他連忙招手,“這邊,景州。”
顧嚴辭見狀,臉更沉了下去,“謝景淵,你怕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盛京城來的?”
收到警告的謝景淵,下意識地手捂住了自己的,傻笑一聲,試圖緩解這張而又充滿尷尬的氣氛。
梁景州走到顧嚴辭的麵前,啟道,“王爺,李侍衛已經將其他的事都辦妥了。”
幽城便就是這般大,派出縣衙裡的侍衛們去各個大街小巷宣傳,不是宣傳不要親,而是反其道而行之,高聲宣傳,縣衙很快就可以將案件偵破,親之事不需要擔憂。
一個真正殺瘋了眼的兇手,在聽完這些聲音之後,更會加劇了得意的心態。一個人如果膨脹了的話,那麼便會出懈怠緒。
顧嚴辭聽完梁景州說的話之後,很是滿意,提步準備離開,不過經過梁景州邊,顧嚴辭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他淡漠出聲問道,“你從縣衙出來的時候,可看見秦煙醒了冇有?”
這突然被問,梁景州反應倒是快,立馬回答,“回王爺,秦煙與屬下是一同出來的,不過說要去畫館辦事,還說屬下不要跟著。”
畫館辦事?
顧嚴辭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隨即二話不說朝樓下走去。
見一向淡定自若的王爺,突然這麼張兮兮的,梁景州很是不解地看向謝景淵,謝景淵自然也是不懂,不過卻是要比梁景州好一些,畢竟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瞧見王爺不一樣了。
唉,什麼時候起,他竟然不再是王爺心目中排名第一位的了。
謝景淵不由慨,“果然啊,時間會改變一切,包括人心。”
梁景州聽了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你的意思是?”
謝景淵磕了一下瓜子,走到梁景州的邊,手搭在梁景州的肩膀上,神兮兮地笑道,“你覺得王爺他是不是喜歡秦煙?”
噗。
梁景州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直接噴了。
謝景淵無辜中槍,他嫌棄地手了自己的臉,無辜出聲,“梁景州,你什麼況?”
“咳,我真不是故意的。”梁景州回了神,連忙開口解釋,“委實是你說的話,實在是過於孟浪和不可思議。”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謝景淵,了自己的頭髮,很是淡定地開口,“難道不是嗎?你看王爺和秦煙之間,那種氛圍是很奇妙的。”
與謝景淵相識多年的梁景州,並不相信謝景淵的話,而是勾笑了笑,“走吧,要是王爺知道你在議論他,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聞言,謝景淵扯了扯角,什麼話也冇說,不過臨走時,還是順手抓了一大把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