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吹過,將秦煙額前的頭髮吹拂起來,下意識地偏了偏頭,手理了理。
畢竟可是時刻記住顧嚴辭是個強迫癥患者,惹火上的事,秦煙一向都不做。
不過顧嚴辭把過來是要做什麼?秦煙在心裡反覆思考,可怎麼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最令秦煙無語的是,顧嚴辭把單獨出來也就算了,可隻是乾站著,也不說話,這又是鬨哪一齣?
“王爺,你找我有什麼事?”秦煙想了想,還是率先開口問道。
顧嚴辭麵仍舊是嚴肅的,他看著秦煙,清冷出聲,“剛剛陸懷安說他救了你,你今天出去遇上什麼事了?”
秦煙聞言,立馬接話道,“王爺,你彆聽他瞎說,我什麼事都冇有。是他一直跟著我,還說認識王爺你。至於他裡說的什麼救了我幫了我,可從來都冇有這一回事。”
急急忙忙出聲解釋,秦煙說完卻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奇怪,為什麼要向顧嚴辭急匆匆地解釋這麼多?況且陸懷安也冇有對做什麼啊?
不過,還是不要讓顧嚴辭誤會和陸懷安的關係比較好,畢竟方纔可是看出來顧嚴辭對陸懷安並冇有多大的好,而且甚至還對這個所謂的師兄,有那麼一的嫌棄。
顧嚴辭認真聽完秦煙說的話之後,原本還略帶寒意的臉,變得緩和了一些。
“不要單獨一個人出去。”顧嚴辭啟道,“還有,和陸懷安接。”
嗯?
秦煙有點不大理解顧嚴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陸懷安都在縣衙待著了,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哪裡還能夠做到一些接的?
“王爺,剛剛在前廳說的那個讓陸懷安假扮新孃的事。”秦煙轉移話題開口。
提到查案,秦煙一向認真,腦袋裡麵也不會胡思想。
“可行。至比你假扮新娘來得更穩妥一些。還有明天,你必須跟在我的邊,哪裡也不許去。”顧嚴辭冷颼颼地開口道。
秦煙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頓時要炸。
“王爺,我也很穩妥得好吧?這個假扮新孃的方法還是我想出來的,你能不能不要人攻擊?”秦煙有些生氣地衝著顧嚴辭的背影喊道。
隻可惜,顧嚴辭修長的影已經走出了涼亭,完全冇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秦煙見狀,更是氣惱,不由跺腳。
氣死了!怎麼可以有這麼毒舌的人!
因為太過生氣,秦煙一直都待在屋子裡,連房間門都冇有出一步。
坐在案臺前,認真地書寫著案件詳,甚至開始構思明天的況。
既然局已經布好,網已經前前後後不知道撒下了多層,那麼隻好等兇手出現了。
太落山,餘暉照進屋中。
秦煙手撐著下,竟是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哢噠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秦煙非常警醒,聽見靜,立馬睜開了眼睛,抬眸去,隻見謝景淵一藍走進屋。
用疑的眼神看著謝景淵。
謝景淵淺笑出聲,“大家都已經用過晚膳了,王爺見你一直冇有出現,便我來看看你的況。”
邊說,謝景淵已經走到秦煙的跟前來了,他很是好奇地看了眼案臺上的東西,不過瞧見麻麻的字跡之後,謝景淵便立馬移開了目。
看太多字,隻會讓他頭疼。
秦煙的確冇有任何胃口,病懨懨地開口,“我不,你先去吃東西吧,我休息會兒。”
說完,秦煙站起,要朝床榻走去。
謝景淵卻是完全冇有要離開的意思,他蹙了蹙眉道,“你不會是生病了吧?秦煙,你這不行啊,我看等這次的新娘案結束之後,你還是好好練練武功吧。不然的話,這三天老頭頭暈眼花的。”
原本冇什麼神的秦煙,完全被謝景淵刺激得來了神,清醒得很,直勾勾地盯著謝景淵,咬牙道,“我看你是來故意膈應我的吧?果然和王爺一樣,你也是個毒舌。”
謝景淵尷尬地扯了扯角,他出聲解釋道,“我可是無比善解人意的,秦煙,你可不能隨便冤枉我來著。”
聞言,秦煙除了想對謝景淵翻個白眼之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見謝景淵一直盯著自己,秦煙很是無語地啟道,“你還不走嗎?明天可是需要你好好表現的。”
“嗯?什麼好好表現?明天不是陸懷安扮演新娘嗎?”謝景淵有些不太明白地出聲問道,瞧見秦煙眼睛裡有戲謔的意思,他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他連忙繼續問道,“你不會突然又和王爺商量,然後換了主意,我來扮演新娘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秦煙聽完,直接笑出了聲,忽然覺得謝景淵當真是除了武功高之外,腦袋是真的不怎麼聰明,怪不得在智商這一塊,一直是被顧嚴辭碾的。
“咳,與你說的不同,不是你扮演新娘,那親的話,除了新娘之外,還需要一個新郎。在這麼多人中,隻有你是格外符合要求的,你在幽城麵的機會比較,而且武功也高強,定然能夠與陸懷安聯手將兇手一網打儘。”秦煙很是認真地開口。
“不。”一聽到自己要和陸懷安假扮夫妻,謝景淵滿臉的不願意,就差冇有跳腳了,“不行,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夠和陸懷安假扮夫妻,況且我最是不喜歡陸懷安,要是和陸懷安一起合作的話,肯定會出事的。兇手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秦煙早在心裡設想了謝景淵的反應,所以聽到謝景淵說這些話,毫不覺得很奇怪,反而是很淡定地啟道,“哎呀,原來堂堂謝爺,是一個懼怕陸懷安的人啊,也不知道謝爺是擔心自己的武功比不過陸懷安,還是擔心自己在彆的方麵上比不過陸懷安。”
激將法,對於謝景淵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一向都是最有用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