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秦煙一行人收工回客棧。
洗了個舒服澡的秦煙,冇有立馬就躺下睡覺,而是端坐在案幾前,手繪著案件圖。
將兇手殺人分的機,全都寫在了紙上。
順帶著將李蕭調查來的卷宗,拿起來認真地研究。
卷宗上記載的是,李蕭調查陳家周圍人家在陳夫人出事前後兩天聽到的或者是見到的況。
其中住在陳家後麵,僅僅隔著一個後院的李家夫人,闡述說,三天前的那個晚上,的確是聽到了陳昭山和他夫人爭吵的聲音,不過也就爭執了幾句,說了什麼,並冇有聽清楚,後來便躺下睡覺了。
秦煙看到這裡時,想到陳昭山的言辭,的確是符合的,並冇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咚咚。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秦煙的思緒。
並未抬眸,而是直接朝門口方向喊道,“進來,門冇鎖。”
房門白日裡被顧嚴辭一劍給劈壞了,店家本還冇有來得及換把鎖,所以秦煙也就鎖不上門。
茲呀推門聲,一白的顧嚴辭從外麵走進來。
許是剛沐浴過,顧嚴辭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慵懶,長髮完全披在肩後,並冇有束髮,完全一副想要立馬倒下睡覺的架勢。
見秦煙正低著頭寫著什麼,顧嚴辭輕步走近。
“在寫什麼?”顧嚴辭輕聲問道。
秦煙聽見顧嚴辭的聲音,倒是意外,放下筆,抬頭看向顧嚴辭,心道這麼晚了,顧嚴辭怎麼突然來找了?剛剛還以為是店小二給拿吃的來了,畢竟洗澡前特意代了店小二,給泡壺茶的。
“王爺,這麼晚了,你不睡覺,來找我乾嘛?”秦煙淡定出聲。
一句話,倒是把顧嚴辭的好心徹底澆滅了。
所以,秦煙的意思是完全不想見到他了?
“我的房間有蟲,我要在這裡睡。”顧嚴辭隨口扯了個謊,不等秦煙出聲,他人已經朝床榻方向走去。
秦煙見狀,立馬站起,快步跑了過去。
這可使不得,不想和顧嚴辭睡一張床,本來心就的,要是和顧嚴辭住一個房間,怕是今天晚上又要失眠了,完全就不用睡覺了。
手攔在顧嚴辭的跟前,秦煙很是認真地開口,“王爺,我床不怎麼乾淨,要不你再去換一間房,你覺得怎麼樣?”
不是應該直接將顧嚴辭給趕出去就是了嘛?為什麼還是那麼慫慫的?尤其是顧嚴辭這是什麼眼神,這可是的床!
“這麼晚了,你覺得我去哪裡住?”顧嚴辭目在秦煙的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引得秦煙汗都豎起了,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可口的食似的。
秦煙立馬出聲,“王爺,那要不你睡床,我打地鋪好了。”
“你房間的門可是壞的,我聽說這個小鎮晚上並不安全,很多小賊,既然你想一個人住的話,那我也不強求了。不過你一個人的房間這麼偏,周圍也冇有悉的人,要是萬一晚上遇到了什麼小賊的話,你就自求多福好了。”顧嚴辭說完,甩袖,作勢便要離開。
秦煙大抵是將顧嚴辭說的話完全聽進去了,以至於忍不住腦補,所以一個人武功又冇有,隻會跆拳道和散打,哪裡打得過那些人,那不是等於找死嗎?
不行,得拉著顧嚴辭作伴,至顧嚴辭的武功是高強的。而且顧嚴辭這大晚上突然來找,肯定是真的擔心。
經過一番心理建設,秦煙立馬一把拉住了顧嚴辭的袖,連忙出聲道,“王爺,那就我們一人一半床吧。王爺你武藝高強,那些小賊聽到你的名諱,怕是早就跑得冇有人影了。”
背對著秦煙的顧嚴辭,角不由出一笑。
不過轉過來的時候,顧嚴辭已經恢複一本正經了。
“咳,既然你這麼強烈挽留,那我就隻好應了你的要求。”說完,顧嚴辭走到床榻邊,啟對秦煙說道,“你睡裡麵,我睡外麵。”
秦菸角了,什麼話都冇有說,很老實地躺到裡麵去了。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但是秦煙仍舊覺得彆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顧嚴辭也平躺下來了,二人隔著拳頭的距離。
“王爺,還冇有熄滅蠟燭。”秦煙小聲說道。
的意思是提醒顧嚴辭趕起來滅蠟燭。
可誰知,秦煙不過纔剛說完話,那顧嚴辭直接揚著袖子朝著蠟燭方向一揮,那蠟燭便直接滅了,滿室陷昏暗,隻有窗外照進屋的點點星。
這也太牛了點。秦煙忍不住暗自歎,委實古人會武功就是好,躺在床上就能夠滅蠟燭,這和二十一世紀的自關燈有啥區彆?
秦煙忍不住對顧嚴辭升起了羨慕的心思,小聲問道,“王爺,你說我這個年紀學武功的話,能夠練你這樣滅蠟燭的本事嗎?”
是很認真問的,充滿著期待。
顧嚴辭已經閉著眼睛了,他清冷出聲應道,“那你要練到大概五十歲的樣子吧。”
噗。
要不要這麼瞧不起人?要練三十年?
算了吧,不是那塊料。
“明日我們去陳家,再去問問陳昭山。”顧嚴辭的聲音帶著一慵懶。
聞言,秦煙倒是立馬來了神,啟道,“王爺,你懷疑陳昭山是嗎?”
其實,秦煙從晚上找到了陳夫人的頭顱開始,還有瞧見李蕭調查來的卷宗,便開始對陳昭山產生懷疑了。
一個善良而又賢惠的人,冇有任何牽絆,卻突然在家裡的地馬上被征用,可以換一筆錢被害,這著實太奇怪了。而如若陳夫人出事之後,能夠得到足夠財產的人又有誰呢?那便是陳昭山。
在江城的時候,不是冇有遇到過類似的案件。往往將人害死的,都是枕邊人。
但不是絕對,所以一開始秦煙並冇有懷疑陳昭山,而是不斷地深挖,才越發懷疑是陳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