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好像大人們已經找到陳夫人的剩下的首了。”
街道上,並肩坐在一起的攤販們,開始議論起來。
“真的假的?不是說好像還發現了陳夫人留下的關鍵證據嗎?好像是說是陳夫人意識到自己似乎會出事,在出事前一天便已經寫下了一封書,或許從書上就能夠找到兇手的相關線索。”
又有人加攤販們的討論。
一時之間,裡水鎮傳遍。
陳希從街上回來,自然是將這些議論聲全都聽得一清二楚的,有些著急和激地跑回家中,瞧見父親陳昭山坐在天井發呆,陳希立馬走上前,氣籲籲出聲,“爹,外麵都在傳說阿孃的已經全部找到了嗎?還說兇手馬上也快要找到了,是真的嗎?要不我們一起去找大人們問問。”
一聽,陳昭山的臉變了變,他不提高了音量,“你說得是真的?”
陳希覺得自己父親的反應有些奇怪,但是還是點頭應道,“是啊,大家都是這麼說的,那肯定是真的了,還說大人們找到了阿孃之前就寫好的書,隻不過好像書有些破了,得修複完整才能夠看得清楚。”
聞言,陳昭山臉更是變得怪異,但很快,他便又恢複了平常,他手拍了拍陳希的手背,啟道,“彆急,如果是真的,大人肯定會來找我們的。你也不要一直待在家裡陪著我了,你也要回家的,畢竟已經嫁了人了。你阿孃泉下有知,也不希你一直悲傷的。”
見陳昭山的眼睛都紅了,陳希有些於心不忍,強忍著哭意道,“爹,你也一樣。我一直都知道阿爹你和阿孃的很好的,如果不是這次歹毒害了阿孃,我們家也不至於變現在這樣。”
陳希在家裡陪著陳昭山一起用完了午膳,便回了自己的丈夫家,留陳昭山一個人在家。
一天的時間,總是過得那般快,日升日落,一天就過去了。
秦煙與顧嚴辭端坐在桌子前。
顧嚴辭正在抄寫著什麼,秦煙則是百無聊賴地盯著顧嚴辭發呆。
計劃已經開始實施,網都裝得那麼大了,眼下便是等著兇手自投羅網。
“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陳家?”秦煙見顧嚴辭一直不慌不忙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氣了,低聲問道。
顧嚴辭聞言,停筆,抬眸看向秦煙,他很是淡定地開口,“謝景淵他們已經去跟蹤陳昭山了,我們隻需要在客棧等訊息就是了。說不定陳昭山也會來客棧。”
嗯?
秦煙一臉莫名其妙,怎麼不知道謝景淵那群人去跟蹤陳昭山了?所以這中間,又錯過了什麼過程的東西嗎?
見秦煙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顧嚴辭輕聲道,“今晚是個好天氣,夜黑風高的,倒是時候收網了。”
見顧嚴辭一本正經,很是認真的樣子,秦煙忍不住出聲道,“王爺,你就那麼肯定兇手是陳昭山?”
秦煙雖然心中已經百分之九十確定是陳昭山殺害了陳夫人,但是仍舊抱有那僅有的百分之十,希答案是那百分之十。畢竟不想麵對一樁殘忍的殺妻案。
看起來格外老實的陳昭山,將陪伴自己近二十年的妻子給殺害了,而且還是那般殘忍的作案手法,秦煙隻要想到這裡,便忍不住起皮疙瘩。
或許便是查案查多了,所以秦煙對男從來都冇有興趣,畢竟已經看了。
砰。
門突然被人猛然推開。
一道玄影直接衝進屋。
秦煙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撇了撇,瞪著謝景淵,心道謝景淵能不能每一次都弄出這麼大的靜來,這大晚上的,真得有夠嚇人的。
顧嚴辭倒是一副已然習慣的模樣,很是淡定地開口問道,“人抓到了?”
秦煙聞言,立馬起了興致。
快步走到桌邊,謝景淵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直接灌進了口中。
“嗯,抓到了。我們一路跟蹤陳昭山,冇想到這廝真的三更半夜出門,鬼鬼祟祟的,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去菜地上了。更冇有想到的是,他真的把菜地上堆著的一堆七八糟的東西給撥弄開來了,然後一個包裹就被他拿出來。是人的碎。”想到自己瞧見的畫麵,謝景淵胃裡一陣翻湧,他難得很,立馬倒水,又灌了一杯。
好幾杯水下肚,謝景淵才緩過來。
而顧嚴辭和秦煙已經站起,朝門口方向走去了。
謝景淵見狀,隻好踱步跟上。
“等等我啊,李蕭已經將陳昭山給抓回來了,眼下就等王爺的吩咐。看是不是要將陳昭山帶回縣衙。”
顧嚴辭聞言,頓了頓,側對謝景淵說道,“連夜敲響鑼鼓,將所有鎮上的百姓都給喚醒。將陳昭山抓去禮堂。”
說完,顧嚴辭隨著秦煙下樓。
每個小鎮上都有一個禮堂,平日裡禮堂的門都是關閉的,隻有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纔會打開,而恰巧今日便是十五,雖然不是中秋節,但是月亮也格外圓。
秦煙和顧嚴辭到大禮堂的時候,瞧見陳昭山跪在地上,而李蕭則是抱著劍站在陳昭山的邊。
見狀,秦煙的眼神冷了冷,以為會存在那百分之十的可能,可偏偏世上的事總是那般的令人失。
快步走到陳昭山的跟前,秦煙冷斥道,“冇想到真的是你。”
陳昭山強詞奪理道,“冤枉。”
啪。
秦煙揚手便往陳昭山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掌。
眾人皆是一愣,包括顧嚴辭。
在場的所有人,從來冇有瞧見過秦煙發怒到和人手,這頭一回見,難免驚訝。
秦煙冷笑道,“我剛剛打你的一掌,是為了慘死在你手上的陳夫人打的。我覺得不值得,因為你這樣的人渣丟了命,還真是慘。你這個凰男,為了得到的錢財,謀害的命,可是你可曾想過,是照顧了你這麼多年的妻子啊!你還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