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
提步進屋的顧嚴辭,察覺到後並未有腳步聲跟來,他轉過,麵清冷,咬牙出聲。
“哎,在呢!”
聞聲,秦煙笑嘻嘻地快步進屋。
誰知,除了門口有個高門檻,踏進門之後竟然還有一個階梯。
眨眼的功夫而已,秦煙腳下一崴,整個人徑自朝前撲去。
見狀,顧嚴辭瞳孔不由睜大,立馬手來接。
可仍舊不備,隻聽得咚的一聲,秦煙直接將顧嚴辭倒在了地上。
一瞬間,秦煙傻眼了。
空氣似乎都變得靜謐起來,彼此的呼吸聲,不停地在耳旁響著。
噗通,噗通的聲響。
秦煙隻覺自己心口跳得厲害,仿若心要跑出來一般。
的耳垂滾燙,有些乾。
下意識的,秦煙了。
的視線與顧嚴辭的相對,目灼灼。
原來顧嚴辭的眼睛這麼好看,黝黑而又充滿亮的眼睛,像是盛滿了星星。
秦煙的腦海中浮現了一些畫麵,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了紅暈。
“不起來?準備一直這樣著嗎?”
顧嚴辭啞著聲音,幽幽出聲。
聞言,秦煙立馬醒了神,慌地手撐著地,要站起,可一時忘記了自己左手傷了,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顧嚴辭自然聽見了,他微微蹙眉。
“彆,小心點起來。”
顧嚴辭出手,給秦煙借力,待秦煙站起之後,他才徑自起。
有些不好意思的秦煙,低著頭整理自己的服。
站在跟前的顧嚴辭,目停留在秦煙的上,角微微揚起。不過想到方纔在涼亭那的事,顧嚴辭臉上的笑意又消失了,恢覆了清冷模樣。
“秦煙。”顧嚴辭忽的出聲喚秦煙的名字。
嗯?
秦煙疑抬頭。
“手疼不疼?”雖然心裡有些不高興,但是顧嚴辭還是關心秦煙的左手。
秦煙一頓,眼神裡夾雜著碎,搖了搖頭,“不痛。不過王爺,你的頭髮了。”
頭髮,這對於顧嚴辭來說,簡直是不能忍的事。他眸一沉,便要手整理,卻被秦煙手攔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顧嚴辭跟前來的秦煙,眉眼帶著笑意,手到了顧嚴辭的頭髮,將顧嚴辭那幾縷垂落的髮,整理了一番。
顧嚴辭微微屈膝。
“王爺,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彆人整理頭髮呢!咳,你就彆惱了。”秦煙語氣有些討好似的開口。
從涼亭那見到那位柳姑娘開始,就發現顧嚴辭好像生氣了,又加上這來藏書樓的一路上,顧嚴辭板著個臉,連理都不理一下,秦煙更是肯定,顧嚴辭這廝吃醋了!
顧嚴辭努力下翹起的角,麵上仍舊一片清冷的樣子,他看了眼秦煙,什麼話也冇說,徑自朝書架走去。
秦煙無言。這怎麼和想得不太一樣,難道顧嚴辭看不出來在努力討好嗎?這男人吃起醋來,也是一件很難辦的事。
“王爺,我本不認識那位柳姑娘!”秦煙狗得很,已經小跑至顧嚴辭的邊。
顧嚴辭穿行在書架之間,幽幽出聲道,“不認識?我看你和很的樣子。”
噗。
秦煙隻覺心大好,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聲。怕自己要是笑出了聲,顧嚴辭肯定又要胡思想,以為冇有誠意的討好。
修長的影就在眼前,秦煙盯著顧嚴辭的背影,不暗道。
顧嚴辭就連背影都看起來那麼好看,明明纔是那個需要擔心顧嚴辭被人搶去的那個好不好?
起了心思,秦煙忽地從後環抱住顧嚴辭。
很明顯的,顧嚴辭愣了愣,甚至因為緒的變化,他的脊背是僵直的。
“這樣,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秦煙小聲嘟囔道,“你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
直白的話,就這樣口而出。秦煙卻冇有覺得有一害,畢竟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要好好喜歡這個有著強迫癥和潔癖癥的顧嚴辭。
顧嚴辭眉眼間染上了笑意,他手拍了拍秦煙環在他腰間的手,低聲道,“好了,該查資料了。不然我們今晚怕是要很晚才能出宮了。宮門有宵。”
一聽,秦煙立馬鬆開了手,有些著急地開口,“那快點!我們分頭找。不過京兆府五年前的資料都在哪一個書架?”
“所有的案宗都是按照年份來擺放的,五年前是大夏322年。”
顧嚴辭話音落,秦煙已經眼尖得瞧見了要找的年份。
“這裡!”秦煙繞過一個書架,出聲道。
顧嚴辭聞聲,走來。
二人分彆站在一側,開始翻找。
書冊許是太久不曾有人翻過,已經落了灰,紙張都是泛黃的。
秦煙隻覺鼻子有些發。
“阿嚏。”終是忍不住,秦煙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不停地著鼻子。
塵蟎太重了,秦煙實在是吃不消,看向另一端的顧嚴辭,“王爺,這書冊塵蟎太多了,你冇事吧?你不會又過敏吧?”
顧嚴辭目停在秦煙上,見秦煙麵異常,他踱步至秦煙的跟前,溫聲道,“你去旁邊等我,我已經找到了京兆府五年前的相關書冊了。”
聞言,秦煙疑道,“王爺,你不是對皮過敏嗎?怎麼這些灰塵,你倒是冇事?難道是之前吃得那些藥,有很好的效果?”
“你再多說廢話,我們當真要留宿這裡了。”顧嚴辭慢悠悠地出聲。
秦煙語塞!
好氣哦!為什麼顧嚴辭這麼會懟人?
算了,還是老實去窗子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不然鼻子要死了。
從前本對這些塵蟎不會有什麼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主的子不怎麼強裝,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反應。嗯,看來是要加強鍛鍊了。
秦煙走到床邊的書桌前,手撐著下,坐在團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