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些不習慣你給我梳的頭髮。”顧嚴辭擔心秦煙生氣,主出聲解釋。
他已經說得很委婉了,何止是有一點點不習慣,他是很不習慣,如果頂著秦煙梳的頭髮,他怕是頭皮都要發麻。
“好吧,過來吃麪了,排骨麪。晚上吃點麵,好的。”秦煙將碗擺在桌子上,順勢坐下。
顧嚴辭麵如常地在秦煙對麵的位置上坐下。
“怎麼了?”秦煙原本在低著頭吃麪的,發現顧嚴辭一直盯著自己,而且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有些疑地出聲。
因為裡吃了東西,秦煙說話的時候,腮幫子是鼓起來的,看起來格外像一條魚。
顧嚴辭見狀,眉眼間帶了些許笑意。
秦煙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顧嚴辭,下意識地開口問道,“所以,王爺是覺得麵不好吃嗎?不會吧,我的廚藝應該冇有退步啊,我做飯應該還可以的。”
顧嚴辭還冇有開口說什麼,秦煙已經說了一大串了。
如果是旁人,一直有一道聲音在自己耳畔響著,顧嚴辭早就冷臉將人給趕出去了,可偏偏是秦煙,他隻覺得可。
“頭過來一點。”顧嚴辭忽而出聲,放下了碗筷。
秦煙一聽,心忽然咯噔一聲。
這,這是什麼況?
不會吧!秦煙暗自腹誹道,顧嚴辭不會是想......
秦煙老老實實地將頭了過去。
下意識地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
可等了一會兒,並冇有發生自己想象中的事,睜開眼,卻隻瞧見顧嚴辭手裡拿著帕子,在給鼻尖。
“......”秦煙隻覺耳發燙髮紅,甚至想找個地鑽進去,實在是太恥了,為什麼會胡思想?都怪顧嚴辭,誰讓故意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來著?
顧嚴辭很是淡定地將了秦煙臉的手帕擱置在一旁,啟道,“好了,吃麪吧。剛剛你的臉上有灰,應該是不小心弄到的。”
話音落,秦煙並未接話,已經低著頭,悶聲吃麪了。
煩死了!
顧嚴辭見秦煙況不對勁,他溫聲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一聽,秦煙抬頭,看向顧嚴辭,有些不自然地將眸偏向彆,此刻,已經完全無法直視顧嚴辭的眼睛了。
什麼時候竟然變這般模樣了?竟然肖想起顧嚴辭來了?
咳,使不得!
“我剛剛在想案子,在藏書樓的時候,你去拿傘,我一個人翻了京兆府的花名冊,找到了裡麵倆個人的名字和住址,都在盛京城。我們不清楚五年前的案子詳,或許這倆個人可能知道。明日一早我們便去尋這二人,不要告訴其他人,以免打草驚蛇。眼下我們在明,兇手在暗。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纔是。”
秦煙將話題扯到了查案上,提到查案,便格外認真,腦子裡本就不會想其他的七八糟的事。
言畢,秦煙開始吃麪。
顧嚴辭倒是倒了一杯水,遞給秦煙,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兩杯水放置在一起,並排立著。
“你說得對。明日便聽你安排。”顧嚴辭淡然出聲。
聞言,秦煙心下一喜。咳,這果然和顧嚴辭確認了心意之後,這待遇完全就不一樣了,如果是之前的話,還要征詢顧嚴辭的意見,才能夠隨心所地按照自己的計劃去辦事。不過現在,不過才說,連問都冇問,顧嚴辭竟然說都聽安排。想想,秦煙就覺得高興。
臉上笑意難以藏,吃碗麪,秦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很是認真地盯著顧嚴辭看。
與顧嚴辭相比,隻能說吃東西太不斯文了,不像顧嚴辭,真正是時刻都注意儀態。
人比人啊,真是冇法比。
顧嚴辭放下碗筷,了,看向秦煙,他淺笑道,“你盯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噗。
秦煙被顧嚴辭一本正經說笑話的樣子給逗笑了。
怎麼可以這麼可,明明是很嚴肅的樣子,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這般惹人發笑。
“冇有啊,王爺你長得比花還要好看。”秦煙很是認真地調笑道。
顧嚴辭聞言,輕咳道,“秦煙,又冇有人和你說過你有一個特點。”
什麼?
秦煙眨著眼睛看著顧嚴辭。
“說呀,什麼特點?你是想誇我吧?哎呀,我知道自己上有很多優點,其實你和我相越久就會越發現我的優點很多。你簡直是發現了一個寶藏。”秦煙已經忍不住笑著自賣自誇起來,那架勢彷彿誇讚得不是自己,而是旁人一般。
卻見顧嚴辭忽地笑出了聲,他接話道,“我說的是,你話很多。”
氣氛瞬間變了,秦菸角的那笑,一下子就僵在自己的邊了。很明顯,高興的心被顧嚴辭說的話給破壞了。
哼!這纔沒怎麼相,顧嚴辭就開始嫌棄了,這要是時間越久,豈不是各種嫌棄?
“你嫌棄我?”秦煙嘟囔著,很是委屈的樣子盯著顧嚴辭。
顧嚴辭莞爾,“冇有,怎麼會呢?”
秦煙一向好哄,顧嚴辭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秦煙的壞心瞬間冇有了,撐著下,出聲問道,“王爺,你還要吃麪嗎?鍋裡還有一些的。”
坐在秦煙對麵的顧嚴辭,搖了搖頭,他吃不下了,冇什麼胃口,而且頭還有些暈暈沉沉的,撥出的氣,導致鼻尖總是熱熱的覺。
想來,真得就被秦煙料準了,白日裡在雨裡穿行,導致現在著了風寒。
“我先洗碗,等會兒去睡覺。”顧嚴辭站起,準備收拾碗筷去洗。
秦煙見狀,立馬出聲道,“王爺,還是我去吧?我可以洗的,你歇著唄。”
這要是被府上的其他人撞見了,怕不是得罵一頓,畢竟顧嚴辭可是王爺,哪裡能夠讓王爺去洗碗的道理來著。
“不用,你老實坐著等。你的手雖然看起來好了差不多,但是還是需要好好看著。”顧嚴辭啟道。
撇了撇,秦煙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椅子上。
有些百無聊賴地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