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娥下毒殺害林嘯天,林嘯天死了,所以林嘯天的家人也加害林小娥的兄妹嗎?
不對,明明記得花名冊上對林嘯天的介紹是家中無妻兒,隻有一個八十歲的病重母親。
所以真正害死林子涵和林子瑜的人,應該是害死林嘯天的兇手。
林嘯天和何水梁相約在酒肆喝酒,喝得有些多的何水梁先離開,林嘯天繼續在酒肆喝酒,而何水梁卻冇死,林嘯天一大早被髮現死在酒肆門口。如果是林小娥下的毒,那怎麼可能的弟弟妹妹也死了呢?
況且,林嘯天是第二天早上在酒肆門口被髮現的。
所有的疑點加在一起,隻會更確定林小娥有可能是被冤死的。
等等,何水梁的夫人說何水梁當時被一起抓進了牢裡,可後來又被證明不是何水梁殺的林嘯天,那為何就那麼確定林小娥是兇手,就是那包砒霜嗎?
那是不是有人嫁禍呢?
還是說,那砒霜的確是林小娥店裡的。
太多疑問,秦煙一時之間想不明白。
咚。
忽然有人從高扔了一個棗子,正好砸在秦煙的肩上。
秦煙蹙眉去,隻見一紫袍的陸懷安臥坐在屋頂上,手裡還握著一個紙袋,他眼睛微微瞇起,笑著朝秦煙打招呼,“嘿,這麼巧!”
無語。
秦煙真的是很佩服陸懷安,為什麼陸懷安可以每天穿的服不帶重樣的?而且每次都是那麼的豔麗,彷彿一塊大花布在眼前飄過一般。
更何況,很不喜歡紫。
“你怎麼會在這裡?”秦煙撇了撇,平靜出聲問道。
陸懷安飛而下,站在秦煙的旁,“我呢,閒著無事可乾,到逛逛,這不是正好就看見你了嘛。不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他纔不會說,自己是來幫謝景淵買零的。
話音落,便見秦煙朝前走著,很是無奈地出聲,“你都可以一個人,為什麼我不可以一個人?”
戾氣這麼重?陸懷安心道,難道是和顧嚴辭吵架了?
陸懷安追了上去,他邊剝著栗子吃,邊出聲道,“要不要吃?我剛買的,熱乎的。”
“你彆跟著我了。”秦煙歎了聲氣,“我要去客來酒肆,你跟著我乾嘛?”
“你一個人多危險,我得替我的好師弟護著你的安全纔是。正好我也去酒肆,謝景淵一個人在那,一起走吧。”陸懷安角銜著笑道。
聞言,秦菸角了,不吐槽道,“你真閒。”
秦煙和陸懷安趕到客來酒肆時,瞧見謝景淵非常狂躁地從酒肆裡麵飛奔出來。
滿臉驚慌失措,都毫無了。
“陸,陸懷安!”謝景淵下意識地就朝陸懷安跑去,整個人躲在陸懷安的後,巍巍道,“裡麵太可怕了。”
秦煙見狀,角了,“你怎麼了?裡麵有什麼?難道已經有旁的人來過?”
“冇有!但是,裡麵好多老鼠!”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謝景淵,平生最厭惡的便是老鼠。
每每見到老鼠,他嚇得都發。
年時候,謝景淵犯錯,他爹一怒之下將他關進了破柴房一整夜,那柴房許久未有人清理過,到了晚上,老鼠們吱吱著,全都跑了出來,也就是從那時起,謝景淵見到老鼠就恐慌不已。
“咳,你怕老鼠?”秦煙恨不厚道地笑了。
謝景淵拽著陸懷安的胳膊,眉頭皺,“真不知道王爺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我一個人守在這裡?好生氣!我剛剛差點被老鼠包圍了。”
被謝景淵拽著手的陸懷安,聞言,眉眼間不由染上了淺淺笑意。
“陸懷安,你快去抓老鼠!”謝景淵小聲道。
一聽,陸懷安隻好應道,“那你不鬆開我的手,我怎麼去抓?”
說完,陸懷安低眉瞥了眼自己的胳膊。
謝景淵尷尬地立馬將自己的手了回來,他想到自己剛剛的反應實在是有點慫,便輕咳一聲,故作淡定地開口,“我不是怕,我是覺得老鼠這種,不是很觀,我嫌棄。”
“咳,是。”秦煙很是配合地應了聲。
隻見陸懷安往前走了一步,卻又站定,轉過來,看向謝景淵,角銜著一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的劍給我。”
謝景淵一聽,立馬出聲拒絕,“那不行!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把劍,怎麼能給你拿來抓老鼠,你用你自己的。”
“那我不抓了。”陸懷安角抿直,“哎呀,等會兒老鼠全都跑出來了,也不知道會咬到誰。我那師兄可是嚴令要求某個人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守著的。”
默默站在那的秦煙,目在謝景淵和陸懷安上流轉,暗自腹誹:所以見麵就互懟互打的倆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和諧了?
“給你!”謝景淵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劍拋給了陸懷安,陸懷安一把握住劍柄。
陸懷安持著劍,朝前走,走了兩步,他並未回頭,而是直接出聲道,“謝景淵,你的栗子!”
隻見那用紙袋裝著的栗子,被陸懷安直接反手一丟,正巧掉在謝景淵的懷中。
被老鼠嚇得麵容失的謝景淵,瞧著手中的栗子,纔想起來陸懷安離開酒肆是去幫他買吃的。
“喂,陸懷安,你不會在裡麵下毒吧?”謝景淵皺了皺眉,用手從紙袋子裡拿出了一粒栗子,聞了聞,有那麼一嫌棄的意思。
而陸懷安人影已經消失在門口,完全冇有要搭理謝景淵的意思。
秦煙卻陷進了沉思。
的目再次投向酒肆四周。
之前第一次無意闖進酒肆時,便發覺酒肆很糟糟,像是被人為破壞的。之前不明白,現在算是明白了。許是當時京兆府的大人懷疑林小娥是兇手,便派人來酒肆搜尋兇砒霜,所以纔會導致好好的件,全都被破壞了。
林小娥如果不是兇手的話,這酒肆裡的砒霜是誰放的?
“老天,這裡麵老鼠也太多了吧。”
這時,陸懷安的聲音從裡端傳出。
秦煙和謝景淵皆是抬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