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晞倒不是真的要這麼急著給司明的臺上種上花。

只是怕自己來了以後因爲無事可做再被他趕走，找些事做，也是給自己找一個可以留下來的理由。

事實上，已經很久沒有伺弄過花草了。離開學校後，一直在爲家裡的事奔波，替父親申訴、應付銀行的催賬、跟各式各樣的債主們談判，到後來，搬家、嫁人，哪還有閒心去關注生存之外的事？

覺得自己種花的手法都生疏了許多。

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把移栽好的吊蘭放到臺上，正打量著放到哪一才妥，後背陡然一熱，是司明從後面抱住了。

林晞很自然地偏頭吻了吻他的脣角，問：“放在這裡怎麼樣？”

司明著，心裡莫名有些發熱。

的語氣如此親暱自然，恍惚間讓他以爲，他和之間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也沒有別的什麼人摻進來，他們按照最開始的設定，一直一直相著。

心裡一下就變得了起來，他尋著的脣，不由分說地吻住了。

這一吻，纏綿而溫。淡淡的草木香氣裡，兩個人脣齒相依，呼吸纏，久違的悸在心中慢慢升騰。

林晞甚至覺得有些眩暈，在站立不穩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擁著到旁邊的水池裡洗手。

昏昧的線下，他捉著的手，很認真地，仔仔細細地幫洗著，一邊時不時地偶爾吻一吻的發頂，的耳後。

這樣的親和親近，比他的強勢更讓難以抵擋。林晞只覺得渾發，洗過手後，由著他抱著自己回到了房裡。

灰的牀單上，他一隻手輕輕地執起的手，另一隻用不再冰冷的白皙手指，而像是帶了一團火，慢慢地過的臉頰，緻的鎖骨，然後，移到了下方。

服的扣子解開了，他在頸間前留下一朵朵親的吻痕，像花一樣開在的上，那樣的豔迷人。

他聽到在他耳朵邊輕著他的名字：“司明，司明……”

迷而彷徨，像是阻止，又像是急切地呼喚著他。

他擡起頭，重又給了一個纏綿的吻，一邊吻，一邊輕淺的呼吸。

隔著，他突然出其不意地在耳朵邊說：“林晞，我相信你說的那句話。”

林晞睜開眼睛，有些迷離地看著他：“什麼話？”的聲音因爲沾了慾而顯得特別，勾子一樣，吸引著人的魂魄。

司明幽深的黑眸變得暗沉，臉上卻沒什麼表。他俯親了親的脣，微微笑著說：“相信你真的是個利益爲先的人。”

他的手指輕挑慢捻，可臉上的表卻已全然沒了半分旖旎，只餘下了淡淡的戲謔，“只是林晞，我還什麼都沒有答應替你做呢，你就犧牲到這個地步，真的不會虧本嗎？”

林晞一下就恢復了清明，氣得渾發抖，將他的手出來甩開。

再一次，見識到了司明超強的自制力，在這種最要的關頭，居然還能如此冷靜地跟討論這樣的問題。

也許，只是因爲已不，或者是，已不敢，所以才能隨時隨地保持著可怕的清醒。

手遮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看到此時的難堪，林晞啞著聲音說：“司明，你混蛋！”

“比你用甜羅勒替我催更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