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回想那個慕青的人，一紅飄飄，白貌，五當真是緻漂亮的不像話，人味十足，跟慕榮一點都不像。

江澈剛剛應該就是看到慕青了，所以藉口忘了買東西去了商店。

忽然想起來了，江澈上次醉酒，迷糊間的名字不就是慕青麼。

他們認識？

他們什麼關係？

難道慕青是江澈的老相好？

喬艾的思緒陷一陣混。

“你在發什麼呆，上車了。”趙勁博手在眼前晃了晃，好幾聲纔回過神。

江澈已經回來了，他坐上車，發汽車引擎，從車窗探頭看了和趙勁博一眼。

趙勁博拽上車，繫好安全帶，一路沉默。

把趙勁博送回家後，江澈掉轉車頭，朝著碧水灣小區駛去。

喬艾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慕青是你什麼人？”

江澈轉頭看了一眼，冇說話，但眉頭地蹙起來，明顯聽到慕青這個名字，緒不佳。

“你們以前就認識吧？”

江澈仍舊沉默，臉得更沉了。

“你不知道是慕榮的姐姐嗎？”

似乎是被問煩了，江澈猛踩了一腳油門，車子突然提速，開得飛快，喬艾一時有些張，抓住了一旁的扶手。

車子一路飛馳到小區，駛進停車場，江澈都冇有說過一句話。

跟著他進了電梯，還想問，可男人的臉實在太難看，不敢再提慕青。

於是，安靜地上樓，回家。

江澈直接去了房間，冇有再出來。

洗漱之後，回到房間，在手機通訊錄裡翻了翻，找到江勝的手機號，暗暗算了算時間，江勝那邊現在應該是早上。

江澈的事，江勝可能知道，隻是江勝平時總在國外跑，是否清楚江澈與慕青的關係還不得而知。

猶豫許久，終於還是拔通了江勝的電話號碼，出乎意料的，對方接的很快。

這是第一次主給江勝打電話，從江勝的語氣中聽得出他非常激和高興。

“國現在晚了吧？”

‘嗯’了聲，說：“放學剛到家。”

“這麼晚放學，高一也這麼辛苦？”

“還好。”

喬艾在心裡措詞一番，把話題引到江澈上，“叔叔，你知道一個慕青的人嗎？”

聽筒中卻突然冇了聲，以為電話掛斷了，看了眼手機螢幕，發現通話還保持著。

“叔叔，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怎麼會知道慕青？”

“偶然知道的，和哥哥什麼關係？”

“他們……冇什麼關係。”

“？？？”

既然沒關係，江澈醉酒的時候，為什麼會慕青的名字？沒關係，為什麼一提到慕青江澈就秒變臉？

今天他分明是有意避開，不與慕青見麵。

就連江勝支支唔唔的態度都讓喬艾很意外。

“哥哥今天見到慕青了，他表現的……有點反常。”說。

江勝歎了一口氣，卻冇說話。

“慕青到底是哥哥的什麼人？是他前友，是他暗的人，還是……”

“都不是。”

“那他們什麼關係？”

江勝沉默了好久，回答了一句讓喬艾越發費解的話——對江澈來說，慕青是仇人。

“？？？”

本來喬艾以為，慕青是江澈的前友，亦或者是他非常喜歡的人，結果，是仇人？

“慕青乾了什麼讓哥哥討厭的事？”

江勝卻不想再提，轉移話題道：“不早了，你趕上床睡覺，不然明天上學冇有神。”

“明天週六。”

江勝：……

“你快告訴我，我想知道。”

“睡覺吧。”

“叔叔。”

“……”

通話斷了。

江勝那邊掛了的電話。

好氣。

江勝都不願意提起慕青，到底這人乾了什麼事，父子倆都這麼牴。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一晚上冇睡著。

第二天一睜眼已經十點了。

手機上有沈甜發來的好幾條微信訊息，他們已經去了醫院，都在陪老人，黃又在問為什麼冇去，是不是嫌棄老人家。

忙回覆：“昨晚上失眠，睡不著，我一會就到。”

“你幫黃帶碗粥吧。”沈甜發來語音。

“好。”

爬起來換好服，喬艾跑去衛生間洗漱，來到餐廳時，江澈正在喝茶看報紙，見醒了，他起幫倒了杯牛，做了個三明治給。

快速把三明治和牛解決，回房拿了些零錢準備出門。

“你去哪？”江澈問。

“醫院。”

“等一下，我送你。”

“不用。”

“主任約我見麵，順路。”

喬艾‘哦’了一聲，站玄關等著江澈，江澈回房換掉了居家服，卻也冇穿正裝，很隨地穿了休閒裝，領著出了門。

路上買了碗粥，趕到醫院時已經十點半了。

喬艾匆忙跑去住院部看黃，江澈則去見主任。

黃是喬艾上週照顧的一位老人，那天其實狀態很不好，因為江澈被病人家屬刁難，表現得有點冷淡，冇想到黃會這麼喜歡，總惦記著。

黃的家人都還健在，是個鄉下農婦，冇什麼文化，丈夫走得早，辛辛苦苦拉扯大一個兒子，供兒子讀完大學，據說兒子娶了個漂亮媳婦，有一份非常麵的工作，在帝都買了房子，生了個可的兒，生活過得非常滋潤。

可這樣的一個人，在黃生病的時候，卻把丟在醫院不聞不問，不過住院的費用繳得及時，從來冇有遲過。

用黃的話說，兒子是個文化人，現在生活好了，格局高了，總嫌鄉下人不會說話，生活習慣不好，丟他的臉。

黃其實不願意來帝都，覺得在老家鄉下好，這次生病，兒子堅持把接來，來了大半年，也就見過兒子兩次。

第一次，是兒子去車站接，第二次是兒子幫辦院手續。

大半年，見了兩次麵，太了，可黃卻非常珍惜這兩次見麵機會，見到喬艾也總反覆的說，喬艾都能倒背如流了。

“你真的特彆像我的孫。”黃苦笑著說，“就連那個冷淡的樣子都像。”

喬艾尷尬地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