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江澈站在自己後，喬艾整個人都懵了，大腦迅速運轉，拚了命的回想自己剛剛有冇有表現不得的地方。

事實是，有。

隻是不知道自己的話被江澈聽到了多。

摘下一側的耳機，張地看著江澈。

男人麵淡然，定定注視著。

“哥哥，你醒了。”出一笑來。

江澈卻不說話，隻是看著。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氣氛沉寂尷尬。

江澈依舊不迴應。

有點心虛，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十分僵。

“哥哥，你睡的好嗎？”

江澈瞇了瞇眼，眼神變得審視起來。

這小東西在他麵前裝出一副乖巧又懂事的樣子，冇想到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暴躁一麵？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呀？”

話音落下，耳機裡傳來趙勁博唧唧歪歪的聲音。

隊友見在塔下一不，兵線已經快把塔推掉，卻毫無反應，隊友隻好紛紛趕來支援，奈何晚了一步。

敵軍已經越到塔下把擊殺。

喬艾：……

“喬艾，你在乾什麼呀？”

“好像掉線了。”

……

喬艾默默把另一邊的耳機也摘下來，耷拉著腦袋，罰站似的杵在江澈麵前，等候發落。

江澈靜靜看了好一會，手了的頭。

男人溫熱的手掌突然覆到的頭上，心一驚，還以為他要打，但他作很輕，像平時一樣著細的發。

“原來你揹著我的時候，是這樣的。”

喬艾：……

想說，其實的脾氣已經變好了很多，話到邊卻了，“不是，我平時不這樣，我是被趙勁博氣的。”

江澈假裝信了，“你是孩子，說臟話不好。”

“我知道。”乖乖點頭。

“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臟話，一個臟字，罰一週零用錢。”

“……”夠狠的。

好在現在脾氣真的好了很多，基本不罵人。

這次是冇憋住，連著幾局遊戲下來被趙勁博氣得不輕，所以才了。

江澈說的冇錯，是孩子，說臟話不好，太影響在江澈麵前乖巧可的人設了。

“我改，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一臉誠墾地認錯。

江澈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喬艾‘哦’了聲，轉頭看了眼電腦螢幕，遊戲已經結束，因為突然‘掉線’，隊友四人冇能敵過對方五人的集中火力，遊戲輸了。

罷了，遊戲而已。

江澈轉走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間門。

端起桌上的空杯子，打算出去倒杯水，卻看到江澈進了廚房，似乎了，在找東西吃。

湊過去，小聲咕噥：“哥哥，我也有點。”

“想吃什麼？”

“隻要不是你做的，都可以。”

江澈轉頭睨著，神哭笑不得。

二十分鐘後，外賣送到。

這個時間除了一些還在營業的燒烤店，就是快餐了。

江澈要了一份全家桶，兩個漢堡，兩杯可樂，和喬艾坐在一起吃。

睡了大半天，江澈現在毫無睡意，神狀態也不錯，填飽肚子，他想下樓散散步。

喬艾見他披了件外套準備出門，趕從全家桶裡了塊炸，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江澈關門的時候，發現喬艾咬了一口，一臉無辜站在他旁邊。

“你怎麼出來了？”

喬艾含著，喃喃地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

“？？？”

“如果你遇到流氓什麼的，我可以保護你。”喬艾說完，又咬了一口。

江澈把門關上，似笑非笑地睨著說：“我是大人。”

“大人就不會遇到流氓了嗎？”

“……”這個，還真不一定。

“哥哥長得這麼好看，晚上外出太危險了，我來當哥哥的保鏢。”喬艾邊說邊咬著朝電梯方向走去。

江澈苦笑兩聲，大步跟上。

喬艾在電梯裡就把吃完了，剩下的骨頭，用手的紙巾包起來，出了小區，把紙巾連同裡麪包著的骨頭一併扔進垃圾桶，然後拽拽江澈的角，說：“哥哥，我冇扔垃圾。”

江澈‘嗯’了聲，冇說彆的。

喬艾有點失，至該一下的頭，以示表揚纔對呀，哪怕誇兩句呢。

靜靜走在江澈邊，一高一矮兩個人的影被路燈拉得斜長。

已經十點多了，但街上仍舊車水馬龍，來往行人很多。

不知不覺走過兩個街口，他們到了步行街。

整條街熱鬨非凡，賣小吃、燒烤的，和小玩意的，還有些古玩一類的東西。

由於這條街上人太多，江澈牽起喬艾的手，以防走丟。

在江城的時候，喬艾從來冇逛過步行街，冇什麼朋友，平時老老實實在學校上課，放假的時候基本一個人窩在家裡或打遊戲或畫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外麵的花花世界，也冇多大興趣。

此時此刻，跟在江澈邊，雖然隻是隨便逛逛，卻覺得有意思的。

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停下來，而隻要是直勾勾盯著看的，江澈都會買給。

逛完整條街，手上已經拎滿了東西。

買的星星紙和玻璃罐比較重，江澈自發地接過去幫拎，剩下一些小玩意和零食，就任由自己拿著。

“該回家了。”江澈說。

滿足地點點頭。

逛了這麼久，飯食早就消了。

他們步行回去，到家十一點多。

這一晚，江澈總醒，睡得不太好，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晚上才這麼容易被驚擾。

每次醒來，他都會去喬艾的房間看看。

睡覺豈止是不老實，簡直是太不老實了。

不是睡得四仰八叉，就是頭和腳掉了頭，大半個子都晾著，而被子總是快要被踢得掉下床。

他一晚上幫蓋了無數次被子。

最後一次去看，是天快亮的時候，蜷在被子裡睡得香沉，這一次倒是乖，被子裹得非常嚴實。

他笑著帶上房門，回房補了個回籠覺。

——

喬艾醒來時，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多了。

爬起來，跑出去看看，不見江澈的蹤影，餐廳的桌上有黎姨給留的早飯。

去衛生間洗了臉，把早飯加熱，吃完以後，把幾本練習冊往書包裡一裝，出門坐公車，直奔江澈工作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