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是不知足的。”
顧青黛笑了笑,想起自己這些年對二房的寬容,就好似給了他們底氣一般令其越發的貪心。
想起二叔臨死之際請求自己的母親照顧他的妻兒,這麼多年的照顧也夠了。
“小姐。”
蒹葭有些擔心的狀態,這些年來二房一直借著二老爺的事有恃無恐。當年顧桃的事也是二夫人搬出二老爺,小姐才放了顧桃一碼。
后頭小公子的事,二夫人再搬出二老爺,小姐卻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小姐直接下令將霞懲治了,還將霞的骨頭做了一個筆筒送給顧照當做賀禮,直接將顧照嚇得臥病在床夢魘了一個月。
到李需那件事之前,二房也只敢上打打仗,每次被小姐一嚇就不敢開腔了。
李需或許就是二房再度想要試探小姐的一塊磚,可惜這塊磚先是斷了手,又了小姐手中的刀用來斬斷二房吸螞蝗的親戚。
二房想要報復小姐,可是沒想到小姐這次再也不給二房留面了。
二房開始慌了。
“我沒事。”斂著眸子,卷翹的長睫遮住眸底的神,“是時候該讓二房擺正自己的位置了。”
……
夜里,祠堂里冷得發慌。顧桃喝了幾副藥醒來,發現自己居然還在祠堂,瞬間臉就沉了下來。
跪在團上,面前是案幾還有蠟燭,蠟燭下是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還有顧桃昨夜抄了些許的經書。
綠豆跪在的邊,看見沉的臉小心翼翼地勸道:“小姐,如今咱們寄人籬下,只有抄了這些經書才能出去。”
“抄什麼抄!顧青黛這分明就是在借著紫姜的事折磨我,這個賤人!”
顧桃低吼道,外頭看守的都是顧青黛的人,不敢大聲咒罵。
心里極度不悅,自己都暈倒了,這顧青黛居然還將自己關在祠堂里,就不怕擔上待姐妹的罵名嘛!
“小姐,今日奴婢為你熬藥的時候,聽見外頭的人說我姐姐因為破壞婚服的事被郡主抓走了。”綠豆哽咽著說道。
“敢我母親邊的人?”
顧桃眉頭皺,憤怒不已。
“我就說這些年對二房好是假的,就是為了堵住外頭那些人的。要不是我父親救了,那里能活到現在?這個災星居然敢忘恩負義!”
“小姐……”綠豆瞧著越來越大的聲音連忙制止道,指了指祠堂外。
顧桃氣得咬牙,這顧青黛就是災星。克父克母,還克親戚!
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下來自己的心。
沒關系,現在自己雖然在顧家委屈,可是等自己抓住了晉王的心,那麼日后有的是機會,讓顧青黛給自己請安!
眼底那抑制不住的呼之出,姜白對于顧桃而言那就是手到擒來。當年能勾引得晉王想要換親,如今照樣也可以!
顧桃重新提起筆:“我知道了,這祠堂里頭冷死了,你去弄個火盆來。”
綠豆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對著外頭道:“麻煩外頭的大哥送個火盆來。”
“火盆?”聽見里頭綠豆的聲音,外頭的侍衛挑了挑眉:“祠堂里頭那是供奉著顧家先祖的地方,白叔吩咐了,祠堂得小心看守,擔心走水,不能有火。”
綠豆聽見這話有些懵,沒有反應過來,呆愣問著:“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委屈一下二小姐。諒我們一下,不要為難奴才,奴才也做不了主!”侍衛說著讓顧桃諒的話,可是語氣卻沒有半分的尊敬。
“你!”
綠豆被他這話氣得發抖,還聽不出來就是真的傻子了,合著不是什麼祠堂怕走水,本就是這群狗奴才落井下石,故意不給火盆想要凍死人!
這算什麼!?
綠豆不爽極了,惡狠狠地踹向門。
門外的侍衛了冷笑道提醒:“你有功夫在這里想著要什麼火盆,還不如將祠堂的窗戶關嚴實點。”
后一陣涼風吹過,綠豆被凍得打了一個機靈。一轉眼就看到那祠堂白日里打開的窗戶,快步走過去,費勁地將窗戶關上。
檢查了一遍所有的窗戶,發現都關嚴實后。才轉去找祠堂里所有的蠟燭,將蠟燭報了過來,圍著顧桃點燃。
顧桃看著的作心下有些暖意,這綠豆雖然平日里看著不機靈的模樣,但是實則是心細護主子的。
“跟著我,你苦了。”
顧桃手了綠豆的頭,方才綠豆和外頭的侍衛的話自己已經聽見了。
聞言綠豆搖了搖頭,也是自跟在二小姐邊,雖然有時候二小姐對自己兇的,但是總的來說也是不錯的。
“小姐是奴婢的主子,跟著小姐不苦。”笑著,“是他們不知道小姐的好!”
顧桃聽見這話想要發笑,除了這丫頭這侯府里哪有幾個人覺得是好人……
“日后等我住晉王府,我一定給你備一份最好的嫁妝,讓你風風嫁出去,誰也不敢小瞧你!”
綠豆聽見這話:“小姐對奴婢最好了。”
低下頭對著自己的手哈了哈氣,眼前還有這麼多的經書,看來自己不抄完是不能離開這祠堂了。
思及此,低下頭認真抄寫了起來。
綠豆守在顧桃的邊,將自己方才從那邊拆下來的布蓋在顧桃的上,雖然單薄但是聊勝于無。
這一頁抄寫經書一直抄到第三日晌午,這幾日,顧桃困了就趴一會,了就吃外頭送進來的飯菜,一直不停歇的抄寫經書才算是寫完了。
綠豆也陪著熬著,看見抄完綠豆打了哈氣,連忙提起神來到門邊:“小姐已經抄完經書了,快開門!”
“催什麼!”侍衛沒好氣地回復,“等著。“
綠豆了自己的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
等得百無聊賴了,侍衛才帶著小白來到祠堂。
打開祠堂的大門,外頭明亮的直接照進許久不見的祠堂里。
顧桃連忙直了子,維護著自己的姿態。上穿著前幾日的裳,臉上是明顯可以看見的倦怠。即使困倦得要死,的脊背卻得很直,不肯讓旁人看出半分笑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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