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聽見這話都紛紛離胡靈兒。這個先前得罪了十皇子妃,眼下又想要得罪敬國侯府的不要命的人遠點。
也不知道這晉王側妃是了什麼福,這麼重要的場合居然帶了一個不知輕重,上不得臺面的妾室來。
這群夫人在花園里閑逛了一會兒,顧青黛才被蒹葭和為霜推著慢吞吞地場。
顧青黛早些年在金陵城可是人盡皆知的大人,只不過是這些年都藏在了敬國侯府中不曾出來。
上一次聽說狀元游街的時候,顧青黛還當眾了面,眾人都有些不相信百姓口中所口口相傳的傾國傾城。
今日一見顧青黛,比起年時候的青,如今更添了幾分歲月溫劃過的韻味。
今日穿了一淡綠的錦,下擺層層疊疊地遮住,只出鑲嵌著東珠的錦鞋。
一頭發只簡簡單單盤了尋常發髻,頭上也只懶懶散散地了一兩朵珠花。
打扮雖然簡單,但卻令人眼前一亮。在一眾濃妝艷抹盛裝出席的人之中,沒有半分遜。
王盈盈看著顧青黛眼神晦,眼底風波涌,將顧青黛從頭看到尾,目中帶著不屑。
不喜歡顧青黛,從得知與傅知行相似的齊云宴和親之后,就對敬國侯府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尤其是對顧青黛,更是如此。
顧青黛坐在椅上輕聲開口:“多謝諸位夫人臨寒舍,令敬國侯府蓬蓽生輝,小小的游玩會,還請諸位不必拘束。”
得了顧青黛這句話,諸位夫人也變得有些隨意了起來。
們圍著顧青黛里說著些討喜的話,如今敬國侯府這門楣可不僅僅只是顧家軍支撐著了。顧家贅婿如今可是赤手可熱的狀元了,多皇子都盯著他呢。
......
過了片刻,大家都還沒有見到顧家二小姐顧桃。在顧青黛側的貴婦人說道:“咱們可是來的早了,怎麼都沒見到二小姐顧桃呢?”
他們這點名道姓的方式,讓顧青黛低頭勾起角一笑。
顧青黛后的蒹葭回答道:“夫人不必著急,二小姐小蘭還在梳洗打扮,馬上就到了。”
說曹曹到。
顧桃今日穿了一寶藍的錦,頭上斜斜的了一只梅花簪子,面上還是一如往常,畫了一個楚楚可憐的桃花妝。
眾人朝著顧桃看去,看見的容貌,眾人并沒有到驚艷。
畢竟顧青黛珠玉在前,顧桃也就沒有驚起水花。金陵貴比比皆是,顧桃的姿放在其中,也不過是中等之姿罷了。
原先他們還覺得顧桃是何等的驚世大人,今日見不免大失所。
顧桃穿過人群,來到顧青黛的面前。低頭微微行禮道:“阿姊!”
顧青黛瞥了一眼,微微頷首:“既然都來了,那就快坐下吧。”
顧桃安安分分在旁邊坐下。旁邊的貴婦人看見顧桃這幅乖巧聽話的模樣道:“早就聽聞過二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見這模樣果真是大家閨秀呢!”
旁邊的人也點點頭附和道,畢竟顧桃這模樣看起來也不像是外頭的傳聞的模樣。
這話用來夸贊也沒什麼病,可是顧桃如今深陷于晉王的緋聞之中。流言蜚語里頭,顧桃可是水楊花的婦。
這話在顧桃聽來,不免就是諷刺了。
低著頭怯生生地笑著,并沒有附和。心底里卻在暗罵顧青黛,這分明就是鴻門宴,顧青黛這個賤人就是故意讓人辱自己。
顧青黛瞥了顧桃一眼,角噙著笑,對上那位夫人道:“是啊,我家妹妹自就是個懂規矩又聽話的。小時候......
啊,可聽話了……”
小時候聽話,長大了可就未必了。
這樣看見顧青黛替顧桃說話,他們不由想到這幾日外頭還在傳顧青黛墜馬斷之事,乃是顧桃所為。
想來兩姐妹應該是關系不好的,可是顧青黛這滿眼含笑,溫阿姊的模樣,看起來就是格外疼妹妹的。
而顧桃低著頭,怯生生的拉了拉顧青黛的擺小聲道:“阿姊,莫說了。”
顧桃又不是那群外人,難道還聽不出來顧青黛言外之意嘛。
顧青黛拍了拍的手以示安,對著那些夫人道:“我這妹妹啊,最是容易害了。”
這姐妹倆一唱一和,直接把今日想來看熱鬧的人給蒙住了。們睜著疑的眼睛在兩姐妹上轉來轉去,最后都只得出一個結論,這兩姐妹怕是真的關系好。
可是這種時候,總是需要有些人跳出來,打破這種和諧的場面。
“這人啊,聽不聽話,懂不懂規矩,怎麼能夠看外表呢?”胡靈兒站在王盈盈的邊開口道。
“側妃姐姐記得秋遠院里的那個圓臉的丫頭吧,看起來也是本本分分一個小姑娘,可是誰知道這小姑娘居然背地里人呢?”
人?
得了,眾人聽見這話,眼睛都瞪大了。
不得不說,今日王盈盈帶來的這妾室說話還真是夠生猛的,半分面子都不給顧家留下。
此言一出,顧桃臉煞白。
顧青黛挑了挑眉,朝著那開口說話的人看去:“雖然這人不能看外貌評定,可是這心不正之人,早晚都會出狐貍尾。”
王盈盈扯了扯角,看在自己是晉王側妃的面上打了個圓場:“郡主不必介意靈兒說的話,啊,就是喜歡較真。”
尤其是較顧家二小姐和靖王的真。#b......
br#這縱的人啊,一旦有了寵,那便越發的貪心了起來。男人的目只要一不在自己的上,就會拼命的想要找出那個背后的狐妹子,然后令其消失。
顧桃十分不幸,就上了胡靈兒這麼一個人。
眾人眼睛眨眨,將王盈盈這句話消化了一下。這哪里是勸架,分明就是拱火啊。
王盈盈這話,顧青黛面上沒有半分波瀾:“較真?較什麼真?”
這王盈盈也不會以為不敢回懟吧?在敬國侯府的地面上,還敢較真?
現在拿著可是關心妹妹的阿姊的份,在面前正大明地說顧桃的壞話,這不得好好維護一下顧桃?
人設可不能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