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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囚籠》 第51章 線索 若查出來,皇上會殺了他嗎

滿殿的宮人連頭都不敢抬, 都已經識趣的退了下去。

聞瞻未松開的腕子,邊緩緩起,邊道:“若朕今日來, 只是說一句無關要的話, 你恐怕得攆朕出去。”

“我哪里敢?”江知宜微微別過面兒去, 掙了掙被握在他手中的腕子。

“不敢?”聞瞻十分輕易地松開了,他站的筆直,端著居高臨下的姿態, 輕笑道:“你自己說說, 自宮以來,你對朕起過幾次殺心?現在這點兒小事兒都說不敢, 是不是忒假了些?”

只是他心里記得的, 就有兩回,一回是想要用長甲掐死他, 這回膽子更大,要直接上匕首, 不知道下回又要用什麼。

“皇上這話是何意思?”江知宜用手掌環住自己的腕子,輕輕

“你覺得朕是什麼意思?”聞瞻上前走到邊, 毫無征兆的突然握上的細腰,雙臂猛地用力,將從圈椅上拉起,待之后, 又輕按的肩頭, 讓坐在小幾上。

而后順勢欺而上,手掌撐在雙膝兩側,漸漸與靠近,直到與肩膀著肩膀, 才又道:“朕的意思是說,不想看見你如此巧言令。”

因為他的舉,兩人近的姿勢得以調換,聞瞻的薄幾乎的耳邊,說話間呼出的熱氣盡數撲到圓潤的耳垂,“朕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你不用故作這般恭而有禮的模樣。”

江知宜不甘示弱,也不躲避他的靠近,眸子如同水洗般清亮,直白的與他對視:“只要得了百般敬重就好,皇上還在意是真是假嗎?”

“在意,怎麼能不在意?”聞瞻的眼底,只覺滿是澄澈,不再說旁人是否敬重他一事,轉而調轉了話頭,施施然道:“讓朕猜猜,你說離王在算計朕邊的人,之所以得出這樣的定論,是不是因為你上回獨自去后宮苑,不是自己一時興起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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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宜眸一變,反問:“你早就知道此事?”

當初因為此事,在正和殿哭得泣涕漣漣,本以為皇上上答應之后,便是信了的話。

“不知道,不過……”聞瞻說得極為坦然,毫無瞞之意,抬手一下下的輕的墨發,接著道:“朕現在知道了,要不你同朕說說,他想利用的是誰?”

事到如今,江知宜知道再沒有什麼可以瞞,但要如此直接的說出口,又覺得當初費勁心力瞞的事,如今如此輕易大大說出來,太過不值。

上前一步,再次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會兒他們已經是挨著肩,手抓住他落在自己發上的手,目如炬,“不如皇上先說說今日來,是想說什麼事?”

“好啊。”聞瞻沒有反抗,任抓住自己的手,不不慢的應道:“你不是查到宮中沒有向采黛問路的那個宮人嗎?其實這人倒是有,就是……”

他有意吊足的胃口,將剛發現的事里繞了好幾個彎兒,出另一只手,半強的讓倚在自己肩頭,才又道:“就是不是在冊的宮人,而且這會兒已經被人淹死在了西苑那邊的平湖中。”

“什麼?死了?”江知宜愕然不止,原本以為找不到人就是斷了這條路,但如今才發現,找到人,但已經死無對證才是最絕之事。

聞瞻點點頭,不置可否。

江知宜微微愣怔,猶有些失神,一時沒想明白,是何人出于何種目的要對姑母手,能弄進宮一個并未在冊的宮人,又痛下殺手,將人直接淹死在平湖中,那這人既非善類,又非同尋常。

陡然生出些不知所措來,若那人的份當真十分尊貴,如果們能查出來是誰,能夠奈何得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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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茫然,低了低頭,將瘦削的下放在聞瞻肩頭,親昵非常,故作不的詢問:“若是查出來是誰,皇上會殺了他嗎?”

“或許不能立即,但一定會。”聞瞻的話說得模棱兩可,是因為他也已經意識到,愉太妃之死,會牽扯到的人必然非同一般,雖然為帝王,手握生殺大柄,但有些人,他卻是暫時不得的。

比如江知宜適才提過的離王,他現下就還不得,因為先帝當年臨走之時有命,除非有人謀權篡位,否則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他那些至親手足。

他自未在宮中長大,對這些手足并無甚,也談不上要護,但傳位詔上要求他如此,他不得不重視幾分。

此話一出,殿一時靜默無聲。

過了良久,江知宜才緩緩推開他,應了聲“好”,又道:“上次我出長定宮去宮后苑,是離王欺騙,原本我為他瞞,是想讓他別將我與你的糾纏告知我兄長,但后來在陵山所見,想來他并未打算依約。那我如今也告知你,當日之事,他想推到舒嬪上,我不知他是怎麼謀劃的,但事便是如此,舒嬪是為無辜之人,或許你可以警醒警醒,以防再次被利用。”

對舒嬪沒有任何惡意,甚至還覺得頗為可憐,偶爾想起舒嬪那日站在宮墻下,經后的朱甍碧瓦一襯,素凈的如同水墨畫般的姿,更覺惋惜。

宮中正如姑母當年所說,是個吃人的地方,不忍心看著舒嬪被人利用,稀里糊涂的就為旁人頂了罪。

撂下這幾句話之后,江知宜并未再多說,轉頭便往殿而去。

聞瞻瞧出心有不悅,出聲,似是承諾的說道:“朕會盡力做到,你若是不信,朕可以再留一張白紙黑字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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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宜微怔,轉頭端詳著他,順著他的話玩笑道:“還是沾了龍的那種嗎?”

這樣的話說出口,比兩人適才靠近更顯親昵,如此憨的回應他,聞瞻按在圈椅扶手上的作一頓,上的話已經不計面的吐出了口:“若是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兩人之間僅僅隔著幾步距離,能十分清晰的瞧見彼此面容上所有細微的神,他看見堅定,朱抿著,一如以往的清傲,看見他平靜如潭的深眸下,似是起波瀾,只是不知這波瀾因何而起。

“多謝皇上,不過不用了。”江知宜垂下眸子,福盈盈一禮,再沒有多余的話。

聞瞻自顧自的點點頭,已經起了,正抬步往殿外而去。

候在殿外的月諸隨他走了幾步,弓腰稟道:“皇上,江姑娘近日來,只命我查過愉太妃的事,其余……”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聞瞻抬手止住,示意他不必再說。

而后聞瞻停下腳步,低頭打量著,沉思須臾之后,從容不迫的說道:“一人不侍二主,你這樣替江知宜辦了事兒,又來事無巨細的稟報給朕一聲,什麼樣子?既然將你調給,那你以后便是為所用了,自己主子的一舉一,自個兒藏好了就是。”

“這……皇上的意思是……”月諸將腰彎的更低,盡顯出恭敬順從來。

說實話,雖說當侍從的忠心于主子是天經地義,但若是讓他選,他還是寧愿隨侍皇上左右,他又不是這宮里頭的小太監,日日跟在一個姑娘后頭聽命行事,也忒不像話。

“意思就是你若對不忠心,便是對朕不忠心,可領會了?”聞瞻乜他一眼,并沒有太多緒,但就是這樣的平淡,流出一些暗藏的威脅警告來。

“是,月諸明白。”月諸又一拱手,不再敢多言,出聲告辭之后,又回去守在長定宮宮門前。

當時他被調來江家小姐邊,本以為這只是皇上為討人歡心,一時塞他來應付應付,卻沒承想,這一調當真是讓他從此呆在江家小姐邊,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為何人做事的余地。

看著月諸走遠了,聞瞻又開口詢問跟在他旁的李施,“那個被淹死的宮人,份什麼的可都調查清楚了?”

“正在查著呢,宮里平白多了這麼個沒份的人,也不大好查。”李施面不太好看,因為他聽皇上提起這個,又想起那宮人。

那日有人發現那尸首時,他曾去看過,饒是見過無數死人的慘狀,但瞧見那被泡了幾天幾夜的尸首,仍覺得是止不住的惡心,直讓人反胃的難

“好好查查吧,指不定能不能查出真相,就要靠了。”聞瞻擺了擺手,眉心微微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是是,那是自然。”李施連連應道,又問:“皇上,咱們現在回正和殿嗎?”

“先去薈春宮一趟吧。”聞瞻轉頭又長定宮,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今日江知宜的那番話,讓他最沒有想到的,不是離王的所作所為,而是江知宜竟然在自都難保的時候,會想辦法為了舒嬪這樣一個毫無關聯的人開還真是對于旁人絕不吝嗇自己的善意,只是對他總是帶有幾分怨恨。

“是,那奴才人讓舒嬪娘娘提前準備好接駕。”李施邊說,邊招手讓一旁的小太監過來,讓他跑去薈春宮傳話。

有沒有人接駕的,聞瞻倒是不太在意,況且他去薈春宮,就是像江知宜所說的,去警醒警醒舒嬪,正好再順帶詢問些事

他依稀記得,舒嬪的娘家,應當是同離王的母妃有些關聯,那有些事,或許還知道一些,可以趁此機會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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