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無恥之徒
古有餘音繞樑,三日不絕的傳說,劉遠一直以爲只是誇張地手法。
現在看來,此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老實說,劉遠的音樂細胞不多,就是前世喝歌,也是看著歌詞吼的主,對這些古代的聲樂更是一竅不通,連彈什麼都一無所知,只覺得琴聲錯落有致,每一個音符都像落在自己的心坎上,聽得自己有一種心境平靜、心馳神往的覺。
杜三娘一曲完,那琴聲還在腦海裡回味不己。
“好!”
“好,真是太好了,真是天籟之音,把那沁園春都給彈神啦。”
“真不愧是琴絕揚淮的杜三娘,好像那琴技,還有進了。”
“你錯了,那是藝雙絕。”
“再一次聽到三孃的琴聲,此行無悔矣~~”
不知哪個先回過神來,讚了一句,於是大家醒悟過來後都跟著讚歎,一時間掌聲雷、好評如。
等到掌聲稍落,裡面有人忽然輕拍三下手掌,外面的才子一聽,馬上停下議論,不人都屏住呼吸、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那珠簾。
果然,隨著那清脆的三下擊掌,有兩個丫環先是把裡面的屏風搬開,接著一左一右把珠簾托起,讓衆才子可以看清裡面的人。
好!
珠簾一托起,馬上看到有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子坐在一架古箏後面,只見發如烏、螓首蛾眉、明眸皓齒,那雙大眼睛極爲靈,顧盼神飛,有一種見之忘俗的覺。
、大、絕大!
劉遠心裡暗暗稱讚,難怪這麼多人老是說杜三娘、杜三娘,人家的確有那個資本,原來劉遠還以爲是徐娘半老的人呢,沒想到還是一個。
一看到這個號稱豔絕揚州杜三娘,不所謂的才子、文人眼都睜大了,而劉遠旁邊那個“高富帥”秦朗,激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口水都流出來了。
杜三娘好像以這些形見怪不怪,盈盈站了起來,雙手合攏放在小腹之上,向衆人行了一個萬福,這才聲道:“今晚是揚州詩會,小子能爲各位才子彈琴,真是三生有幸,不過琴藝不,還請各位多有擔待。”
人人長得漂亮,連聲音也像出谷的黃鶯,婉轉人。
“三娘真是客氣了。”
“能聽到你的琴聲,是我們的榮幸纔對。”
“要說你的琴藝不,那麼我看揚州都沒人敢彈琴了。”
“對對對,這話我同意。”
席間只有蘇老先生還有崔刺史那幾個自持份,只是微笑不語,一衆才子一個個搖頭晃腦地讚著,連那個囂張的徐鴻濟,也看著杜三娘久久不說話,那白玉扇不停在手中又彈開,又合攏,好像思索著什麼一樣。
這年頭,養個小妾、逛逛青樓,閒在青樓唱,醉在花中眠,這是文人才子心中的雅事,要是沒點這方面的談資,別人還以爲你不夠灑呢,才子也有孟浪的,有個別開始有點骨的挑逗杜三娘了。
“秦兄,秦兄,先坐下,別站著丟人。”劉遠把秦朗拉著坐了下來,目轉了轉,笑著問道:“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秦兄喜歡的,就是眼前的杜三娘吧?”
秦朗面微微一紅,不過也不否認:“是啊,要是得到三娘,我此生都無憾了。”
“想獲得三娘對你的好嗎?”
“那當然,只不過三娘向來對我沒什麼好,唉~~~”
劉遠拍了拍他的肩膀,神一笑,在他耳邊俏聲說道:“秦兄,記得,你欠我一個人。”
秦朗聽得一頭霧水,剛想問一下怎麼就欠他一個了,沒想到劉遠己經起向船走的位置走去了。
不人看著劉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劉遠也不理他們的目,徑直走到珠簾前,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從懷裡掏出一個緻的木盒。
不能再前進了,那道小小的珠簾就等於一個門坎,自己不請自的,那就是輕浮,不大家看不起,說不定還讓人說他調戲婦,還是當著刺史大人的面調戲,罪加一等。
劉遠打開木盒,拿出一枝金燦燦的玫瑰花,側著子,雙手奉在前面,朗聲地說:“杜三娘琴藝湛,秦朗公子深,特在我金玉世家訂造黃金玫瑰花一支,正所謂琴聲覓知音,鮮花贈人,還請三娘不要推辭。”
雙手舉高,側著子,作有點怪,不過主要是爲了幫金玉世家做廣告宣傳,讓大家都看到那花的,在說到金玉世家時,劉遠也故意拖長了一下音調。
其實劉遠一早就猜出到有這些節目,提前打造了一朵玫瑰花,這花做得栩栩如生,工藝非常複雜,幸好前世流行人節,那些現實的生收厭了鮮花,對這黃金做的花非常喜歡,畢竟又漂亮又值錢嘛,劉遠試過連續加班做了二天二夜趕工,練得,好像閉著眼睛也能做出來一樣,原想以自己名義送出去,不過一看到秦朗的表,心裡馬上改變主意。
雖說用的是薄如紙的金箔,不過那也是銀子,要一個名,還不如把這費用轉嫁在“高帥富”秦朗的上,就算他不識做,沒把銀子還給自己,讓一個大鹽商的兒子欠自己一個人,這也是不虧本的買賣啊。
坐在珠簾裡的杜三娘先是一楞,一開始就想拒絕,不過一聽到金玉世家,就猶豫了一下,再看到那朵金燦燦,栩栩如生的的黃金玫瑰時,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一瓣瓣花瓣,有枝有葉有花忒,好像迎著太盛放,做工極爲細緻,要不是劉遠說那是黃金打造的,杜三娘還以爲真有那麼一種金的鮮花。
漂亮得,讓人砰然心。
杜三娘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邊盯著那黃金玫瑰花,一邊小碎步踱到劉遠面前,親自拿起了那朵花放在手心中賞玩,越看越不釋手。
“三娘爲衆才子琴,這是我的幸榮,原絕無打算收衆位才子的禮,不過這花太漂亮了,讓我不釋手,秦公子,謝謝你的意了。”
說完,三娘朝那個被劉遠弄得一楞一楞的秦朗微微一笑,盈盈行了個萬福,以示謝。
這一笑,好像千朵、萬朵鮮花在秦朗的心海開放,把他得差點連自己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了,好在他見慣大場面,馬上穩下心神笑著對三娘說:
“鮮花雖好,不過一春一秋,三娘在我心裡,就像這朵永不凋零的玫瑰花,永遠都是那麼、那麼人,鮮花賺佳人,這是我應做的。”
才子不愧是才子,秦朗不但馬上接是自己訂造飾的“好意”,還說了一番轟轟烈烈的宣言,今夜過後,不管杜三娘有沒有心,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揚州又就了一段麗的佳話。
“好,真是太好了,秦兄真是太有趣了。”
“唉,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好一句~永不凋零的玫瑰花,高雅,高雅啊”
“秦兄,要是今晚抱得人歸,別請客啊”
“三娘笑了,太人了,可惜並不是對我笑。”
。。。。。。。。
劉遠這一招玩得太漂亮了,所有人都覺得秦朗太有調了,這麼絕妙的想法都想得到,真是太浪漫了,有幾個有幸跟隨來的子一時看看風流倜儻的秦朗,一時妒忌地看著三娘還有那得讓人心的黃金玫瑰花,心裡暗想著:要是那花送給自己的多好,不過那花做得也太、太漂亮了。
坐在首席蘇老先生不覺什麼,只是笑笑,不過在場上打滾多年,都能揣人心思的崔刺史哪裡看不出劉遠是藉機給他的金玉世家做廣告,心裡笑罵:
真是一個無恥之徒,還真會找時機,在詩會這等高雅的場合,是把他的銅臭之氣帶進來,可惡、可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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