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跟在許緯庭邊這麽久,從他最初的冷言冷語,到後來開始對有了一點點的關注和在意。林依依都是在用自己的全部心來維持和許緯庭的關係的,可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地維持了五年,現在卻隻因為蘇向晚回來了,的所有努力就都化了灰燼。
這是這麽久來第一次,林依依對許緯庭產生了怨恨的緒。可以容忍許緯庭對不冷不熱,可以容忍許緯庭對的付出毫不在意,甚至可以容忍許緯庭永遠都不。
但是沒有辦法容忍,許緯庭接蘇向晚,並為蘇向晚付出那麽大的代價。
絕對不可以讓蘇向晚回到許緯庭的邊,不管讓付出什麽代價。
林依依知道,以蘇向晚現在的實力,自己想要對付本就是天方夜譚。可是不讓蘇向晚回到許緯庭邊的辦法不止一個,也並不是非要除掉蘇向晚才可以。
蘇向晚的家裏再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本來蘇向晚是不想要見林依依,因為以為林依依是來給許緯庭做說客的,所以直接讓門衛把人給轟走。
隻是林依依哪裏肯這麽容易就走呢,聽到蘇向晚不肯見,林依依就在門衛要掛電話的時候,說了三個字,“丁靜文。”
不過在這種高檔別墅區當門衛的人也都不是傻的,見林依依突然湊過來說話,又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也就沒有忙著掛電話,想要看看蘇向晚是不是會改變主意。
果然,蘇向晚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門衛放進來了。
“你之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蘇向晚一見林依依,就有些沉不住氣地問道,該不會連也知道那件事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不如我們坐下來後,慢慢談吧。”林依依笑了,此刻見到了蘇向晚,反倒沒有那麽張了。
知道,如果許緯庭知道今天做了什麽的話,他是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可是沒有辦法,寧肯和許緯庭一起互相折磨,也不希蘇向晚進來,奪走他所有的注意力。
蘇向晚看了林依依一眼,讓坐了下來,還給端了一杯果,“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來,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林依依拿起果喝了一口,看得出來,自己也是有些張的。
“什麽事,你有話就直說吧。”蘇向晚有些不耐煩了,的時間迫,可沒有時間在這裏陪林依依耗。
“你和慕楦澤之間有誤會。”林依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嗬,林依依,我原本以為你今天來是來做許緯庭的說客的,現在看來,你卻是慕楦澤的說客啊。怎麽,你不是對許緯庭忠心不二,死心塌地的嗎?”蘇向晚冷笑道。
“蘇向晚,你不用在這裏跟我怪氣的,我的話你最好仔細的聽清楚了,不然後悔的絕對是你,不是我。”林依依看著蘇向晚一字一句地說道。
蘇向晚這兩天本來就心不愉,可偏偏林依依說了這半天,就是不說重點,這讓變得更煩躁了,“林依依,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玩什麽文字遊戲,如果你……”
“丁靜文是白零的人,你知道嗎?”林依依這一句話,功地打斷了蘇向晚。
蘇向晚愣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間,幾乎反應不過來林依依再說什麽。丁靜文是白零的人,林依依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隻是丁靜文,你當初離開蘇家後,住的那第一家仁心醫院,也是白零事先就打點好的。因為監聽了你的手機,所以早就知道了你的計劃,和你懷孕的事。”有些話一旦開了口,再說下去就容易很多了。
“……然後呢?”蘇向晚淡淡地問道,聽不出聲音裏的語氣。
林依依有心還要觀察一下的神,但是因為蘇向晚低著頭,林依依本看不到,隻是顯得覺到周圍的氣低了很多。
“太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隻是之前偶爾聽到了白零的電話。你的孩子的確沒有什麽健康問題,不過仁心醫院告訴慕楦澤的卻是你有宮外孕,這個孩子非但保不住,還會影響你的生命安全。至於什麽DNA親子鑒定,也隻不過是用來激化你和慕楦澤之間的矛盾罷了。”林依依一口氣把白零的計劃都給說了出來。
其實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偶然,白零有一次來找許緯庭談事的時候,有提到過一些。不過卻也沒有把全部的事都告訴他,隻是後來許緯庭有事暫時離開了一下,而白零又剛好接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電話,這才讓林依依聽到,並且猜測出了大半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白零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我和慕楦澤?”蘇向晚輕飄飄的,甚至帶著些森寒的冷意。
“對。”林依依點頭,覺得此時的蘇向晚有些可怕。
“……證據呢?我為什麽要相信你說的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之所以這麽說,為的就是我能夠跟慕楦澤和好,這樣你就能夠繼續跟許緯庭在一起了吧!”蘇向晚突然抬起頭,看著林依依冷笑著說道。
林依依皺眉,沒有想到蘇向晚竟然會不相信的話,“我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來跟我說這些,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蘇向晚看著林依依,眼神淩厲的讓林依依有些膽寒。可是不管再怎麽樣,話已經說出來了,而且林依依覺得蘇向晚未必就不是再撐,也不用怕蘇向晚。
“我不覺得,當年的事鬧得那麽大,並非沒有蛛馬跡,隻是你們都被蒙在鼓裏而已,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調查當年的事輕而易舉。我的確是有私心,但那又如何,這並不影響我說的話的真假。”林依依抬起頭來直視蘇向晚,如果這個時候氣弱了,反倒真的顯得的話是假話了。
“那除了這個呢,你還有什麽能夠說服我的東西嗎?”蘇向晚又看了林依依一眼後問道。
“其他的東西倒是沒有,不過如果你要調查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條線索。丁靜文最近回了C市,知道的東西應該比我多,也比我詳細。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找查證。”
說起來,林依依真的要比白零更有憂患意識,蘇向晚一離開C市,白零就以為沒有了心腹大患,完全不在意蘇向晚的向。
但是林依依不一樣,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就一直擔心這件事會暴,所以除了許緯庭在調查蘇向晚的下落之外,林依依也一直在關注著這件事的向,尤其是那個下落不明的丁靜文。
而丁靜文回來的其實比蘇向晚要早一點兒,大概是覺得事過去了這麽久了,不會再被拆穿了,所以才敢這麽回來的吧。
林依依是離開了,但是的離開好像也帶走了蘇向晚的神魂,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林依依的這番話簡直是顛覆了蘇向晚的所有認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有人刻意為之的。如果說的是真的的話,蘇向晚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再去麵對慕楦澤了。
可是不管蘇向晚再怎麽震驚,該調查的東西還是要調查。原本攻勢猛烈的萬流集團這兩天突然安分了下來,許緯庭還以為是蘇向晚終於消氣了呢。但是林依依卻知道,所有的事馬上就會來一個巨大的翻轉。
在蘇向晚派出去的人告訴,他們是在機場抓到丁靜文,就知道,林依依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看著手下的人遞上來的資料,蘇向晚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巨大的驚喜和巨大的恐慌雜在一起,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
一直埋怨,憎恨慕楦澤不相信自己,卻原來到頭來,缺乏信任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竟然懷疑慕楦澤對自己的,竟然懷疑慕楦澤會對自己,會對兒做出那樣殘酷的事。
原來,才是那個做錯了事的愚蠢的人。
蘇向晚把自己灌了個半醉,腦海裏一幕幕都是和慕楦澤從前的快樂時,和這五年在異國他鄉所的苦難。
到底都做了些什麽事啊……
蘇向晚拎著酒瓶就上了車,一路開到了慕氏集團的門口,踉踉蹌蹌的從城裏下了,仰頭看著慕楦澤所在的那個辦公室。
是錯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錯了,錯怪了慕楦澤,還狠狠地傷害了他,怎麽可以這麽的愚蠢呢?
靠在車上,蘇向晚毫不避諱周圍人打量的目,仰頭就把手裏的酒往裏灌去。如今的,哪裏還有資格再去見慕楦澤呢?
狠狠把酒瓶砸在地上,破裂的碎片直接反彈回來劃傷了的胳膊,疼痛喚醒了已經有些模糊了的意識。
對啊,已經沒有資格了,蘇向晚苦笑一聲,拉開車門就準備回家,結果去被人突然給拽住了。
“你要去哪裏?我派人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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