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怒道：“你這子莫不是把老夫當你酒壺了！你想得........”

李業靠坐下來，隨後拿起酒杯遞過去，阿已經給他斟滿了，嘖一口，酒溫尚好，又了一筷子桌上羊，

德公想要什麽，瞪著眼終是沒出來。

阿似乎明白自己做了什麽，臉微微一紅低下頭。

李業一邊吃著菜一邊道：“這羊真難吃。”羊是鹵的，但比起後世千年積累的配方自然差了很多。

“挑三揀四，這可是上好的羊，你還想怎樣。”德公不悅。

李業一愣才反應過來，這個時代人們都喜歡吃羊而有吃豬的，豬被稱為下等，主要原因在於豬味道非常重，腥臭味很大。

在前世宋朝年間也是如此，直到元明時期，豬才取代羊為主要食，這其中原因之一就是烹製方法的進步，最大名鼎鼎的貢獻者就是著名文學大家蘇軾先生。

沒錯，就是那個寫水調歌頭的蘇軾。他一生坎坷，因王安石的迫害打被四發配漂泊，一生孤苦，但他豁達樂觀，所到之除去詩做詞，還化悲憤為食，研究各種食。

他和一般的吃貨可不同，一般吃貨隻吃現，而蘇軾自己發明新菜品，甚至為此作書流傳後世，簡直就是吃貨中的文豪！

他的好也與當時人不同，當時社會上崇尚羊，他卻認為豬才是上好食材，隻是烹製方法不對，於是自己發明各種新的豬烹製方法，比如著名的“東坡”。

而經過他的推廣和努力，加之曆史原因，到元朝前後，豬已經徹底取代羊，為民眾家中最普遍食。

道實惠，豬顯然比羊更有優勢，豬比羊更加容易養，養本低，量多，脂肪含量高，能為人提供更多的能量。

“你這子又在想些什麽？”德公打斷他的思緒。

李業又喝一口：“沒什麽，隻是想為什麽不吃豬呢？”

德公一愣，顯然沒想他會突然問起這，思慮一會兒：“豬鄙賤，固而富貴人家，京中酒樓茶肆都沒有，老夫想來並非如此，蓋因豬腥臭，味重，難以，固而有人食。”

李業點點頭，確實如此，理不當的豬確實味很衝，而且在這樣的年代養豬隻能放養，肯定也比不上後世，但賣豬的肯定是有的，絕對會比羊便宜，如果能用豬替代酒樓的羊，那本豈不是要減很多？

“你剛剛跟那些才子要請京中大家評品詩詞，你想要找誰？”德公再次打斷他的思路。

李業遞出酒杯，阿為他斟滿溫好的酒，嘖一口才慢吞吞道：“我認識才怪，唯一認識個判東京國子監陳鈺大人，可惜我把他打了，他是不可能幫我的。”

完這話，四周一下安靜下來，阿微張再也合不上了。德公更是吹胡子瞪眼：“你這混子！月翁你也敢打！簡直無法無！”

看他們神這麽激，李業有些愣，尷尬道：“不是故意的，一時失手、一時失手，我已經給他老人家道歉了.......”

德公這次是真被他氣著了，好一會才穩下來，黑著臉問：“為何連月翁也打！”

“算了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李業也是有些臉紅的，畢竟李星洲那混蛋打六十多歲的老人實在太沒牌麵了........

“你你你，不知悔改，還好漢，你這混子是要氣死老夫！”德公臉都鍋底了，手指抖，怒目圓睜，阿連忙輕拍他後背為之順氣。

德公就這麽瞪著他，李業臉皮厚，該吃吃，該喝喝，終於半刻鍾後德公敗北了，比臉皮厚他就沒怕過誰。

老人無奈的揮揮手，哼了一聲：“罷了罷了，我替你這混蛋子什麽心，反正那是你的事，與老夫何幹。”

李業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這麽生氣，不過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問，老頭正生氣呢，多問要遭殃，隻好自己喝酒，免費酒和菜，還有個免費的給自己溫酒，這待遇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有的。

連喝好幾杯後，德公瞪又瞪他一眼，幹道：“既不識大家之士，詩詞評選你究竟準備如何。”

“還能怎麽辦，我自己隨便選，到時再告訴他們是找某某大家挑的不就完了，反正誰也不知道。”這事李業早就想好了。

“你.......你這是胡作非為，有辱斯文！”德公怒道。

“不然還能怎麽辦？”李業攤手，這事還真沒好辦法。

“哼！”德公哼了一聲，扶著胡須，昂首道：“老夫既然在此.........也不能袖手旁觀讓你這子胡作非為，折辱讀書人才學，反正也是空閑無事，評品年輕人才思也好，這事便讓老夫幫你做吧。”

阿驚訝的抬頭：“爺爺........”

李業也愣住了，放下手中酒杯，抬手打斷他：“等等等等，你要幫忙倒是好事，但你算什麽，難不也是什麽大家？”

德公驕傲的著花白胡須，四十五度角仰空：“哼，老夫謀朝太傅，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明德公是也！”

李業有些懵，突然瞪大眼睛跳起來指著他：“平章事？那不就是王越嗎！”

“正是老夫！”德公得意道。

李業臉都黑了：“好啊，你這老頭好狡猾！我就你怎麽突然生這麽大氣，是怕出你欺滿我的事弱了氣勢，所以故意生氣，想扭轉局麵掌握主嗎，你以為我是這麽好騙的！”

老頭臉上搐，板著臉：“絕無此事，老夫問心無愧，豈是如此厚之輩。”

“哼，還裝！那你幹嘛瞞著我。”

德公依舊麵無表：“你又沒問老夫。”

李業啞口無言，第一次吃癟，搞了半這老頭就是他最大的對頭之一王家的王越！

最氣饒是他還教著這老頭如何來對付自己！一個無所事事的老頭怎麽可能是平章事，他不用上朝，不用理國家大事嗎？所以李業從沒向這方麵想過，他自己失策，所以這老頭還有理由堵自己的了。

虧李業還這麽信任他！氣得來回踱步，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見他如此，阿慌張的站起來，低頭聲道：“此事.......此事是我不好，請世子千萬不要生氣.......”

李業正在氣頭上，怒道：“我不生氣還能幹嗎！”

結果一回頭，姑娘居然低聲啜泣起來。

額，不會吧，這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