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眉頭皺一個川字,心知此事必有,絕不是紀安所說的打鬧那麼簡單,默了片刻沉道:“你細細說來,不必忌諱。”
“就是,小丫頭,你快說。”秦烈焦躁的換了個姿勢,很是急切。
清得了話,咬了咬牙:“我們小姐頭上的傷是被二小姐推下假山導致的,當時流了好多,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差點都醒不過來了。”
紀安臉巨變,這是家丑,因為秦氏他本來在秦家人面前就有些抬不起頭,這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又豈能善罷甘休,立即出聲斥責:“放肆!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麼,一個賤婢也敢胡言語隨意污蔑主子,該當何罪。”
“今日老爺就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認了,奴婢只是不明白,同樣是兒,大小姐還是金尊玉貴的嫡長,為何老爺可以如此偏心,難道在老爺眼里我們小姐連二小姐的一手指頭都不如嗎?”
紀安已經氣得雙目赤紅,若不是秦恒眾人在,清焉還有命在。
清心里也有些害怕,可相信自家小姐絕不會害,著頭皮不去看紀安:“世子爺,奴婢所言若有半句假話,甘愿遭五雷轟頂之刑。”
”況且此事已經在老夫人面前審過了一遍,人證證俱在,二小姐自己也是認了罪的,本來二小姐是要被送往家廟的,可就因二小姐自知罪證確鑿無法再狡辯,為了不去家廟,憤之下撞了墻,老爺便要怪到我們小姐頭上,不僅不為我們小姐做主,還說是我們小姐小題大做,不念手足之,非要死庶妹,將我們小姐了足。”清越說越是不忿。
“奴婢就是為我們小姐委屈,我們小姐素日里最疼的就是二小姐,得了好東西都是著二小姐,奴婢實在不明白二小姐為何這般心積慮要置我們小姐于死地,老爺竟還要包庇二小姐。”
紀然小小的臉上滿是憤怒,這些事他一點也不清楚,也不知道這短短幾日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心里很是自責,又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心,只能握住紀莞的手。
紀莞心下一暖,輕輕了他的手心。
“莞兒,說的可是真的。”秦恒被清所說的事震驚到了,一臉痛心的看著紀莞。
他以為紀莞最多是了些小委屈,哪里想得到其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竟是差點丟了命,不有些后怕。
“大舅舅,莞兒不怪父親,十指尚有長短,想是莞兒不如妹妹格活潑可,所以不得父親喜歡吧。”紀莞神黯然,語氣難免落寞。
紀安微瞇著眼懷疑的看向紀莞,他差點以為這是紀莞提前安排好的一出戲,可瞧著這個長還是從前那般懦弱膽小的樣子又不大像,眼神又移到跪在地上的清,不由起了殺心,看來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鬟是不能再留了。
清了脖子,只覺得似有一陣寒風吹過,整個后背涼嗖嗖的起了一層皮疙瘩。
“區區一個不流的庶也敢設計謀害堂堂相府嫡千金,竟然還能全而退,紀府的規矩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紀相可還記得當初我妹妹病逝時你當著眾人許下的承諾?。”秦恒面嘲諷,那眼神像一把把刀子一樣扎向紀安,眼下也不再給他留什麼臉面了,直接了當的捅開了那層窗戶紙。
紀安額上冷汗涔涔,臉一陣青一陣白,十分難堪,當初秦氏病逝時,肅國公也就是他岳丈,無論如何也要將紀莞與紀然兩姐弟接回肅國公府養,誰勸都不管用,他不得已才立下誓言答應三年不會續弦,定會好好照顧兩個孩子,不會讓他們任何委屈,這才算罷休。
如今這事兒鬧出來,如同一個響亮的耳狠狠打在他臉上,面子里子都沒了。
他晦的瞪了一眼紀莞與紀然,眸子里的狠意令人心驚。
“世子,那個不孝也了重傷,眼下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這也算是為自己犯的錯贖罪了,們畢竟是姐妹,事鬧太大了于名聲也不好,你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紀安還想和稀泥,可也要看秦家人答不答應了。
“哼,若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哪只手推的莞丫頭,我就剁了哪只手。”秦家人的護短是刻在骨子里的, 秦烈聽了清的話早就已經在憤怒的邊緣了,他拍下肩膀都不舍得用力的莞丫頭,竟被人這麼對待,簡直是欺人太甚。
雖然對方是個小姑娘,俗話也說好男不跟斗,更何況是個小孩子,可是抱歉,這些什麼勞什子規矩在他這里行不通,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還能算得上是人嗎?就算長大了也是一禍害。
秦恒拉住馬上就要沖上去揍紀安的秦烈,示意他稍安勿躁,才轉看向紀安正道:“紀相此言有誤,自古嫡庶有別,依大熙朝的律法,謀害嫡姐,就是死罪也不為過,不過一個庶,若是安守本分也就罷了,這種傷天害理,罔顧人倫的事都能做得出來,可見其心之惡毒,依秦某所見,之前紀老夫人的提議就很好。”
紀安見他不肯松口也知道今日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了,心下不由一沉,還想做最后的掙扎:“還請秦世子高抬貴手,小年,已經知道錯了,現在也得到了懲罰,不能就這樣毀了一輩子啊。”
對這個寵了多年的庶,紀安還是有幾分真的,若是由著被送去了家廟,這名聲肯定就毀了,以后就算再回來了,這輩子也別想嫁什麼好人家了。
紀莞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心里只覺好笑,竟是半點也不覺得難過,對于這個父親,已經死心了吧。
“不過是自作孽罷了,紀相莫不是忘了差點被殘害致死的是你的嫡長,區區一個庶如何能與莞兒相提并論,如今沒要了的命已經算是便宜了。雖然莞兒是你的兒,可上也留著我秦家的,今日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代,那麼莞兒我就帶走了,既然紀府容不下,不如來做我們秦家的兒,至在我們秦家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會一個不小心丟了命。”冉氏冷冷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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