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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濃柳才是準備的后手，也是香氏這步棋的最后一步。

紀老夫人眸沉沉的看像濃柳：“你繼續說。”

濃柳收回眼神，深吸了一口氣：“是，老夫人。”

“從婉瑩居回來后，我們姨娘便想借徐姨娘之手，趁機給大小姐一個教訓。”濃柳說到這抬起頭看了一眼紀老夫人，見紀老夫人只是臉不大好看，這才接著說道：“尋到人以后一開始是奴婢與他私下接洽的，只是此人十分機警，非要見了我們姨娘才肯答應，沒辦法，趁著外出之際姨娘與那個假惠能和尚在一家小酒館里見了一面，之后，那人才肯接下此事，當時還給了他五百兩的定金，說好了事以后再給他一千兩，不過……第二日姨娘又去找了一趟，當時奴婢是與一道去的，只是這一次與上回不大一樣，姨娘特意與他代了一些話，還讓他做法的時候盡量將禍頭往大小姐上引。”

濃柳所代的容與惠能方才說的基本一致，所有矛頭都指向了香氏，顯然香氏與此事不了干系。

“啪”的一聲響起，眾人俱是一驚，自然而然的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原是紀老夫人將一只茶杯摔在了地上。

“香氏，人證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老夫人，妾有話要說。”香姨娘眼神里滿是無與決絕。

徐姨娘一看香氏的神就知道想做什麼了，不由臉一暗，這些年來香氏依附于，許多不方便出面的事都是由香氏去做的。

若是香氏非要與拼個魚死網破，倒還真有些麻煩，哪怕有信心將自己摘干凈，但終歸還是會有些影響，萬一因此在老爺心里種下了一刺，可就得不償失了。

“香妹妹，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你還是趕招了吧，無論如何你也要為五小姐多想想呀，五小姐年紀還這麼小，若是你連累，往后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呀。”徐姨娘的道，目流轉間劃過一冷。

香姨娘子一，臉霎時變得慘白，張了張，半晌還是說什麼都沒說。

紀蓉急得滿頭大汗，怒瞪了一眼徐氏，卻不敢說什麼，好似天生對徐氏有一種畏懼，只得轉頭催促香氏道：“姨娘，你快說呀，快告訴祖母你與此事無關。”

香姨娘憐的看了一眼紀蓉，目無比哀傷，因為的無能，同是庶，的蓉兒與徐氏所生的紀薇地位簡直是天差地別。

依附于徐氏才能在府里有一席之地，才能不至于像白氏母一般連府里的丫鬟婆子也敢奚落們，只是的兒也同樣只能做紀薇的馬前卒與跟屁蟲。

如今徐氏更是直接拿的蓉兒來威脅，可除了點頭認罪，沒有任何拒絕的能力。

紀府這麼多年，只得了紀蓉這麼一個孩子，這就是的命，的一切，再則還有的父兄，都在徐良的手下做事。

敢打賭，若是不認罪，非要咬出徐氏，徐氏一定會狠狠的報復，死了不要，但是蓉兒，還有的父兄、楊家不能因為的原因而白白死了。

“蓉兒，是姨娘對不住你，以后姨娘不能在陪在你邊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香姨娘細瘦的手指上紀蓉的臉，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將紀蓉帶到自己懷里，附在耳邊小聲說道：“記住，以后在府里離徐氏遠一點，無論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信，如果真的有事，就去求大小姐。”

“姨娘，為何……”紀蓉微微一驚，面不解，心中涌起一強烈的屈辱，讓去求紀莞，那是萬萬不能的，像誰低頭都行，紀莞，不行！

“聽姨娘的，以后不要在去找大小姐的茬了，蓉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你要認命。”香姨娘鄭重的道。

相比于徐氏的惡毒與很辣，大小姐看著冷淡，但是對邊的下人丫鬟都極盡維護，可見不是一個冷無的人。

更何況是與自己緣相關的親妹妹，雖然蓉兒從前是有些荒唐，但是畢竟沒有真做出什麼對大小姐不利的事，就是上回假山的事也與們母倆無關，相信只要蓉兒放下臉面求一求，大小姐說不得真的會心。

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地道，可事已至此，也毫無辦法了，無論結果如何，已經與徐氏撕破臉了，又知道徐氏那麼多事，就算老夫人饒過，徐氏也絕不會放過他的。

為了的蓉兒，只能如此了。

“我不……”紀蓉拒絕的話剛說出口，就在香姨娘的眼神下給回去了，只得吶吶的道：“我都聽你的。”

答應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自己的事了，紀蓉斂下了眸子。

香氏見紀蓉答應下來，也算是安心了，推開紀蓉，朝紀老夫人磕了一個頭：“老夫人，妾認罪，濃柳說得不錯，所有事都是妾做的，此事與五小姐無關，還請老夫人不要遷怒五小姐。”

說罷又跪著轉過面朝紀莞：“大小姐，妾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出此下策，大小姐心里若是有氣只管朝妾來，五小姐真的是無辜的，妾知道大小姐素來心慈，只是希大小姐念在姐妹之，不要因為妾的過錯而怪罪五小姐，五小姐年紀小，心不穩，難免有些任，但是真的對大小姐沒有任何惡意的，妾厚著臉皮，只是想著大小姐往后能照拂下……。”

“姨娘多慮了，還有祖母在呢，再說五妹妹是紀府的姑娘，何須他人照拂。”紀莞淡淡的打斷了香氏的話，自然知道香氏想說什麼了，不過是想著以后自己能不計過往，照看下紀蓉罷了。

香氏與徐氏已經撕破臉，徐氏不對付紀蓉就不錯了，又怎會花心思去照拂紀蓉，所以便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了，不愧是商戶，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是一個個將當圣人了？雖然香氏是一片慈母之心，卻也不到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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