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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蓮》 第116章 好一把火

羅冬兒納罕地道:“減字?這字若添上一筆一畫倒有可能,要減的話……那可如何去減?”

丁浩得意洋洋地揚起下:“你想知道,就親親我,那我便什麼都招了。”

羅冬兒嘟起小道:“你便不提條件,哪一回人家不是從了你的?”

氣鼓鼓地說著,還是依著丁浩湊近了去,在他脣上輕輕一啄,然後用舌尖在他脣上輕輕一倒沒有忘了丁浩教過的規矩:“吻,不是兩片脣一沾就吻的,得用舌頭,吻得溼了,纔是最最合乎法理的親吻。”

羅冬兒雖是從善如流,不過,不免稍加變通打了折扣,一個環節拆了兩個環節不說,舌頭打架也變脣,不過卻也從未見丁浩說做的不對,羅冬兒私下裡很爲自己的聰明而沾沾自喜。

丁浩嘿嘿一笑,這才附過去,耳朵細細說出一番話來,羅冬兒聽了張大雙眼,驚奇地道:“真的?世上真的有這種東西?人家竟是從未聽說過。”

丁浩哈哈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也算不得稀奇。海外有一國,那國裡有種奇怪的,肚皮上有個大口袋的,走到哪兒,孩子就揣到哪兒,你說是不是更稀奇?好了,咱不說這個,我這有件東西給你。”

丁浩探手懷,出一段五彩線來,說道:“來,我給你係上線,繫了它,祛病去災,一生平安。”

羅冬兒失笑道:“浩哥哥,小孩子纔要系這東西呢。”

丁浩道:“誰說大人便系不得?要不然……你便當它是紅線好了,被我的紅線繫住,這一生一世,你便是我的人。”

羅冬兒的眸纏mian起來,溫順地出細白姣好的手腕,任由丁浩把綵線系在的腕上,舉腕看了看,那線系在腕上,好似便系在了心上,羅冬兒的心裡像灌了碗水,忘半晌,才恍然說道:“險些忘記了,人家也有東西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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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從懷裡出一樣東西,遞到丁浩手裡,聲道:“浩哥哥,這是人家親手製的,送與你隨攜帶。”

那是一個端午香囊,外繡花骨朵兒,綴五珠兒,清香撲鼻,提神醒腦。丁浩接在手中,在鼻端嗅了嗅,讚道“好香”。

羅冬兒歡喜地道:“裡邊裝著白芷、川芎、藿香、銀丹草、紫蘇、龍腦香諸種藥材,與晾乾的玉蘭花瓣,自然香的。”

丁浩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不然,不然,這香味兒迥然不同,是兒家上的香氣。嗅來真是令人熏熏醉。”

羅冬兒頓時滿臉紅暈,輕啐道:“又沒正經,你呀,若無一日不油舌,那便不是你了。”

丁浩哈哈一笑道:“我只盼這一生一世都對你沒個正經,你不生厭就好。”說著他自懷裡又出一樣東西,定睛一看,不“哎喲”一聲道:“壞了,都扁了。”

“什麼東西?”

“這是梅子米糉,米粒晶瑩如玉,裡邊還有梅子,酸甜可口,非常味。我特意帶了來,想讓你品嚐,不想竟已扁了。”

羅冬兒見他一臉憾,便聲安道:“只要你送給人家的,人家就打心眼裡喜歡。扁了也不耽擱吃的,浩哥哥剝與人家吃不好?”

“好!”丁浩將那米糉剝開,一口一口的餵給羅冬兒吃。這糉子是後宅赴宴時捎回來的,大戶人家吃糉子,不過是應景兒吃口味,東西緻,卻不甚大,羅冬兒一張小小的,一會兒功夫也把兩顆梅子米糉吃了。

丁浩左右看看,手上都是粘粘的糯米無拭,瞧見羅冬兒小舌兒一卷,去脣上一顆米粒,心中不由一,說笑道:“你要我喂,這手粘粘的怎生是好,你須替我乾淨了它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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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只是隨口說笑,並不指冬兒有那般調,不想羅冬兒聽了,只嗔地瞪了他一眼,居然真的依言湊上前來,不大喜過

那小小的一張人的,靈活的小舌頭兒細細,在他指間小蛇兒般纏繞,看的丁浩有些呆了。羅冬兒睨見他神,不由大,眼皮也不敢擡,只專注在他指上,那十手指吮得乾乾淨淨。

看著那紅潤的小吮著他的手指,境無比旖ni,丁浩心騰然*,一時口乾舌燥,心中只想:“這小妖看著一臉清純,不想竟是這般有小人的嫵味道,要是讓吮起……也如這般認真細膩的話,不知又是怎樣滋味?真是要命啊……”

不如行,想到這裡,丁浩便聲音有些嘶啞地道:“冬……冬兒,今夜月黑風高、手不見五指……”

“啊?”羅冬兒張大杏眼,螓首半歪,姿容之人令丁浩更加起,忙道:“呃……不是,今夜月明風清,良辰景,浩哥哥便把法式親熱一腦的多教你幾式,可好?”

羅冬兒杏眼含煙地趴在沙丘似的谷堆上,在涼涼的、顆粒飽滿圓潤的粟米上,心神恍惚,彷彿喝了二斤醇酒。朦朧的月下,的臉上有一抹清晰的緋紅盪漾著。從來不知道,男之間,竟然可以親熱到那種地步,做那許多人的事兒來,什麼淺低唱夜吹xiao,什麼二十四橋賞明月,真是煞了人。不過……浩哥哥既說理當如此,那麼……人之間就大抵應該如此的吧。

好在室靜夜,堪可遮,冬兒便臉熱心跳、半推半就地允了。一番,弄得迷,只覺自己發出的細細聲不像個溫良賢淑的好人,心裡頭便有幾分委曲。可是這怎怪得了呢?浩哥哥抓起的小手,按在曾經誤過的地方時,就渾哆嗦著,不知天上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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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脈著的,是男人的力量和剛的覺,那麼清晰地傳進的心裡,嚇得芳心如小鹿跳。有些害怕,不知道丁浩要幹什麼,又本能的知道他肯定要幹些什麼,於是攥了小拳頭,不肯如他所教的去那嚇人的事兒。可是等到丁浩抓住的手腕,強行將的小手沒有一點阻礙地袍,到那燙手時,終於如雪獅子見日般化了一灘水兒。那小手也無師自通地nīe起來,雖然沒有章法,生卻更人。

丁浩算是相當有耐心了,他不肯爲了滿足一己yu,讓冬兒的第一次只留下痛楚的覺。在這個時代,冬兒已是嫁作人婦的年紀,可在他那個時代,這年紀大概剛上高一,還是一棵水靈靈的小白菜,由不得丁浩不戰戰兢兢,耐心,如同捧著一件昂貴的瓷

,也真如瓷般的細膩,清淡的月下,那未著寸縷的著淡淡的瑩彈得破,細膩得彷彿輕輕一,就要把的人兒碎。但是這稚子,已初讓男人爲之顛倒的本錢了,白白淨淨,骨勻稱,那流暢繃的、富有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風。剛剛用香草蘭花沐浴過的子,不管是著、還是親著、嗅著,都是一種極品的

“浩哥哥……”

羅冬兒杏眼迷濛,聲若啼哭地也不知道爲什麼要,丁浩正忙碌著,無暇理,於是便閉了不吭聲,只是咬著牙忍耐那奇怪的覺,兩條結實有力的子絞得的。

當他毅然闖泥濘時,羅冬兒的十指不由自主地扣進了他的背怕傷了丁浩,了一口大氣,那攸的十指忽又張開,往側抓起兩把穀子,地攥著,直到繃子鬆下來,那雙小手才無力地張開,金黃的穀子像細沙一般傾瀉下來,落在他的背上,又從他的背上落回谷堆……

雲歇雨收時候,羅冬兒已是釵落鬟散,一頭青面紅,香汗淋漓,半生半死。的癱在那兒,就像一朵剛被暴風驟雨摧殘過的花朵。換一個角度看,又像是一朵飽滋潤的鮮花,這一刻的憔悴,分明正醞釀著明天更富生機的活力。

原本從書中讀到的一些晦難懂的東西,這一刻豁然開朗,羅冬兒知道,從今夜起,纔是一個真正的婦人了。不知爲什麼,忽然想哭。想哭的時候,淚已無聲地順著臉頰淌下。

眼睫抖得似折翼的蝶兒,丁浩憐意大生,聲喚道:“冬兒……”

冬兒側轉了,掩面輕泣:“你盡哄人家,人家再笨,現在也曉得了……,我們……我們沒有親,不應該這樣子的。如今這副樣子,人家……與婆婆有什麼兩樣?做出這樣不守禮法、不知廉恥的事兒,以後真沒臉見人了。”

丁浩又氣又笑,攬住子,輕輕去已印進的細沙似的穀粒,聲道:“傻丫頭,我們心心相印,怎麼能和柳十一董刁婦相比?你把自己給了我,這一輩子你就是我的了,以後不管天涯海角,不管地老天荒,我都會疼你你,爲你遮風蔽雨,讓你快樂幸福,如果我有負於你,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

羅冬兒趕掩住他的口,嗔道:“冥冥中自有鬼神,可不許你髮誓。”

凝視著丁浩,幽幽地一嘆,手指溫地描著他的眉、鼻子、,癡癡地道:“從此後,人家都是你的了……。人家是心甘願,老天若要懲罰,也只該罰在我羅冬兒一人上,我只要你一生快活,平安無事。”

“冬兒……”,丁浩心中莫名,忍不住捧過的小臉,吮著的舌兒,兩人又是一番溫存……

月牙兒笑得彎彎的,害地躲進了薄紗似的雲彩。梅花幽香,悄然二度……

冬兒俯臥在灑滿月的穀子上面,就像俯在細膩的沙丘上。兩瓣白,一痕幽谷,被月勾勒出人的曲線。一把金的谷灑在玉上,那金的谷便在玉丘上跳躍著、濺落著,看得丁浩不自俯脣相就,前方不足兩尺,便“呀”地傳出一聲……

月牙兒不知何時又悄悄地鑽出了雲層,恰好窺見那人香上的一記狼吻……

這一天,是五月端午,浴蘭令節,石榴花開的時候……

這一天午夜,霸州府衙走水,烈焰焚天……

浴蘭令節之後,趙縣尉趕回了霸州府衙,一進城便聽說府衙起火,不由大爲張,待他趕到衙門,方知並非整座衙門起火,只是一側院兒走了水,那座院兒,正是儲放豬頭解庫帳簿的地方,因爲丁浩整理完帳冊,正值端午節至,府衙的人大多已經散去,那些賬簿全暫時鎖在了那間房裡,誰料竟因這一場火全部毀於一旦。

因爲起火當晚留守府衙的人不多,當時又是深夜,及至發現時,整幢院落都毀了,不過其他地方全然無事、府庫裡存放的要件兒更是全無損失。話雖如此,趙縣尉還是憂心忡忡,失去了詳細賬簿,又不知道丁浩整理出的賬冊是否明確,這案子如何查下去?

這些日子,他已看出汴京城裡來的陳觀察和程押司,一個是趙相公的人,一個是當今皇弟的人,二人不大對路,自己若在形勢不明的況下胡站隊,難免將來不吃瓜落。不過自己哪邊也不靠,只是“懵懵懂懂”認真辦案,真要有了突破時,急於抓住劉知府把柄的趙相公勢必大爲賞識,而皇弟那邊,因他只是秉公查案,與趙相公的人並無私下往來,今後也斷不致爲此責難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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