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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蓮》 第196章 醇酒來了,美人何在?

扎可特爾認得此人是那位木團練使邊偏將木魁,急道:“將軍且慢,我等真心實意要投效楊浩大人,將軍不能誅殺我們啊。”

木魁仰天大笑:“扎可特爾,你以爲我們都是漢人,穿了這服只是爲了一路上遮人耳目易於行嗎?哈哈哈……,你的伎倆,瞞得過旁人,又怎麼可能瞞得過我?”

他把刀往前一指,大喝道:“我羌人但有締約結盟的重大事宜,莫不對白石大神盟誓明志,你既來降,爲何提都不敢提起白石大神?我羌人部落,家中沒有刀的大有人在,卻無一家沒有弓箭,何以你們人人佩了近戰的彎刀,弓箭卻寥寥無幾?你既來降,夜晚殺進城去,誰也無法顧得旁人周全,爲何你帶來的人個個都是壯的大漢,全無一個家人,而且一個個毫無爲家人擔憂之?”

“我……”扎可特爾還待辯解,木魁已大喝道:“殺!”

一名兵士指扣一鬆,一枝狼牙箭應弦而出,箭發似流星,一二十丈距離,弦響即至,“噗”地一聲貫了扎可特爾的左,扎可特爾仰面摔倒,一陣天昏地暗,耳邊只聽箭嘯不絕,慘四起,那些佩刀的死士本沒有機會衝到四下合圍的箭手們面前,紛紛栽倒於地。

片刻的功夫,谷中地面上已再無一個囫圇站著的人,四下的箭手們一言不發,默默地把弓揹回肩上,令人聽著牙酸的嗆啷聲中,自腰間慢慢拔出刀來,一步步向前走,見到還有氣的,便像殺似的補上一刀,或割、或穿,俐落非常,那種冷、冷靜、冷酷的神,看得蹲在一棵大松樹上的壁宿也不免爲之變

木魁聲震屋瓦的大嗓門又響了起來:“留下一隊人打掃戰場,其他的人隨我往東寨西門去,東氏的埋伏人馬,必已被阻在寨門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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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里最強大的東氏部落被消滅了,楊浩趕來的時候,寨中高過車的男子已被木恩盡皆斬首,腥塗地,橫遍野,看來真是怵目驚心。

木恩在自己的兒面前是一個慈父,在自己的族人面前是一個寬厚的長輩,在李岑和楊浩面前是一個忠心的僕人,但是在敵人面前,卻如一個殺神,那心腸彷彿就是鐵做的。在草原上的亡命生涯,錘鍊出了他這種特殊的格,部落中每一個戰士,似乎都與他一樣,就像一匹狼,對伴和夥伴至,對敵人,無所不用其極。

倒是他們俯首聽命,甘願效忠的那頭“狼王”楊浩,目中出了一不忍之。楊浩能在運籌帷幄時冷靜地做出正確的判斷,也能在唐焰焰面前把大是大非、大仁小仁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他畢竟還是缺乏足夠的戰場錘鍊,當那淋淋的場面被他親眼目睹時,緒不可能不到影響。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木恩所做的,纔是適合草原生存原則的:弱強食,你既然要樹立一個敵人,就必然要應對一旦失敗所要到的懲罰,如果楊浩是失敗者,他的下場不會比對手好上半分,所以,他只能遵循這原則,適應這原則,而不會愚蠢的跟狼講仁義,把自己人送進火坑。

日麥丹增的大屋中一切,財富,全都已經被搬空了,屋中丟著一些引火之,這裡將被夷爲平地,整個東寨,都要變一片廢墟,他要讓所有經過這裡的人都記得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都要記著一旦冒犯蘆嶺州就可能遭的懲罰款。

楊浩從日麥丹增的大屋中出來,對走在他半步之後的木恩說道:“讓木魁押著人和孩先回去,你和壁宿留下,陪我往齊封氏、狐氏部落走一遭,這次攻打東氏部落,他們按兵不,沒有給予援助,雖說是因爲野離氏出面威迫,也算是我蘆嶺州承了他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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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威並用,恩威並用啊,這威已經用了,現在該是用恩的時候了,不過我這恩不是用在敗在我們的對手上,是用在那些還不曾與我們爲敵的部落上。這兩個部落不算小了,我帶些禮去拜訪一下,請他們與橫山諸羌各部的大頭人們往野離氏部落聚會,效仿與黨項七氏結盟的故事,和他們攀攀關係。”

看見木恩詫異的神,楊浩笑道:“呵呵,當然,和這些大大小小,星羅棋佈,綿延於整個橫山山脈的遠近部落,是不可能建立什麼同盟推舉什麼共主的,我是要以易羈縻住他們,利益一,他們的戾氣自消,至也要站在我們一邊。目前,只要能讓他們不給我們惹麻煩,就達到我們的目的了。”

說到這兒,他忽地站住腳步,看向旁邊長長的木廊下的被兵士們看守著的一些人,這些人有男有、有老有,比起他剛纔在前寨見到的那些東氏族人,這些人看起來衫襤褸,面有菜,就像一羣難民似的。楊浩奇怪的是,整個東,高過大車車的東男子盡數伏誅,可是這廊下的人卻有許多年男子。

見他向那些人注目,木恩忙解釋道:“大人,這些人不是東氏族人,他們是其他部落與東氏做戰時被擄回來的俘虜,淪爲了東人的奴隸,在寨中做苦工的。”

“哦?”楊浩目微微一,揚聲吩咐道:“人退開,不要把他們當奴隸看待,東氏族人,既是被你們所俘獲,儘可按你們的規矩分配各帳爲奴,但是他們不同,這些人也要遷往蘆嶺州去,但是卻須做爲平民,州府會安置他們的生活。”

木恩目中出不解之,卻還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了他的命令,擺手令那些持刀荷弓的士卒們退了開去,大聲向他們宣告了楊浩的命令,那些神木訥的奴隸們聽了又驚又喜,片刻的之後,便向楊浩跪了下去,頂禮拜著,裡唸唸有詞,楊浩與羌人往多了,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些甚麼,也知道是讚祝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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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腳前跪著的是一個量奇高、骨骼巨大的男子,比別人憑空高出近兩頭,自然特別引人注意,楊浩不免多看了他兩眼,見此人至也有四十五六,材還算結實魁梧,兩鬢卻有了斑白,黝黑的臉上坑坑窪窪,似乎有些麻點。

這人也同別人一樣跪倒叩謝,眼睛卻向楊浩瞟來,兩人的目,那人不由吃了一驚,頓時驚慌起來,伏在那兒再不敢擡頭。楊浩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不用謝我。這天下是大宋的天下,你們不管是漢人羌人,都是大宋的子民,像東氏這樣刁頑不法、明爲民暗爲匪的,本纔會嚴厲制裁。只要你們循規蹈矩,遵守王法,本就絕不會爲難了你們。都起來吧。”

說罷,楊浩滿臉微笑,俯將那魁梧大漢扶了起來。這大漢材雖魁梧,卻沒有木恩木魁那樣一的霸氣,看起來非常的憨厚老實,楊浩親自去扶他,令他大爲意外,站起後,他囁嚅了半晌,似乎想表示一番恭敬之意,結果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楊浩拍拍他的手,安道:“你們不必拘束,這東寨馬上就要不復存在了,本要把你們帶去蘆嶺州,到了那裡,你們將不再是奴隸,不管是放牧、狩獵、放牧,打漁,亦或是做些甚麼其他營生,本一定會妥善安置你們的。”

這人的手滿是厚厚的老繭,虎口和指繭堆起老高,掌心和指肚都是墊似的厚皮,不知平時是做些什麼活計的,聽了楊浩的話,他只會把腦袋使勁地點著,以表示自己的恭馴,楊浩向他和氣地笑笑,便轉走開了。

“大人,俘虜的俘虜,充爲奴隸亦是理所應當,大人不需對他們這般客氣的。”真到離開了那馬廊似的地方,木恩纔對楊浩道。

“他們都是世居橫山的羌人,蘆嶺州要在這裡站住腳,就得跟當地人打道。本府與各部落頭人的往來,那是一時利害,浮雲而已。只有百姓間相的水融纔是本。與其他諸族的切往來還需要大量時間,通過這些人,通上便會快上許多。”

木恩想了想,若有所悟地道:“大人說的是。”

就在這時,甜酒風風火火地跑了來,大道:“爹,我找到一些寒瓜種子,拿回去種,明年夏天就有寒瓜吃了。”

楊浩往手心一看,分明就是西瓜種子,想起在丁家的時候,各種時令瓜果倒也見過,就是不曾見過西瓜,搜索丁浩的記憶中,也沒有西瓜的記憶,看來這東西現在還不曾在中原流行。命運啊,還真是奇妙,如果一無所有的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就看到了這西瓜種子,今天自己是個什麼樣兒?大概正在中原某地栽植西瓜,做個瓜農,以種瓜賣瓜爲在?

楊浩想的好笑,木恩卻不看那瓜種,板起臉道:“沒大沒小的,在大人面前,也不知道見禮。”

甜酒吐吐舌頭,左右看看不見旁人,便向楊浩施禮道:“甜酒見過主啦。”

木恩見敷衍的態度,無奈地搖搖頭,問道:“逃走的那些人可曾抓到?”

甜酒搖頭道:“沒有,他們對這裡太悉了,在樹林裡左轉右轉,就轉得沒影兒了,我們只抓住一個傷落後的,逃走了二十多人,裡邊有一個是日麥丹增的兒子扎西,不過他已經斷了一臂,還瞎了一隻眼睛,諒他也折騰不起什麼風浪啦。”

楊浩聽了問道:“怎麼,還有網之魚?”

木恩道:“是,扎西因爲傷,當時既未在外設伏,也未在前寨埋伏,而是留在後寨歇息。我們攻進寨後,他知已不可爲,便糾集一些部下逃出去了。”

甜酒搶著道:“不過逃走一二十人,不打啦。”

木恩截口道:“斬草要除。昔年你爹我保護主上逃到吐番人的地盤,還不是有了如今的三千騎?大意不得。”

楊浩點了點頭,徐徐說道:“繼續打探他們的下落,尤其是……要看看有沒有哪個部落肯收留他……”

木恩目一閃,沉聲道:“大人放心,屬下懂了。”

齊封氏、狐氏兩部頭人對楊浩這個一窮二白的漢人知府非常客氣,做爲橫山山脈左近的兩個強大部落,儘管他們與橫山第一大部族野離氏互不統屬,但是彼此之間的聯繫還是非常切的。

野離氏鄭重地派出信使,警告他們置事外,絕對不要參與到蘆嶺州與劫掠蘆嶺州諸部之間的戰爭中去時,他們就察覺中大有蹊蹺。本來他們的族人看著其他部族劫掠眼紅,也有些蠢蠢的,立即被兩部族的大頭人嚴厲制止了。

果不其然,漢人以從不曾有過的反應速度,從不曾有過的報復手段展開了反擊,打擊接踵而來,令人目不暇接,東諸氏的下場,連他們看了都覺心寒。如今見到楊浩這個臉上笑的,總是一團和氣的蘆州知府時,兩個大頭人對他已是從心底裡產生了敬畏。

草原上尊重的是絕對的實力,野離氏可以對他們施加影響,阻止他們的一些行,卻不能讓他們對一個人產生敬畏,這敬畏只能來自於這個人自己的所作所爲。楊浩現在已經有了這個資本。

對楊浩的邀請,他們欣然應允了。如果這邀請地點是在蘆嶺州,他們還真的有些擔心,但是在橫山第一羌野離氏部族中召開,安全問題他們就不用擔心了。兩人答應赴會,並且代爲通知其他諸部頭領,合作的態度非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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