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清懷寺禮佛那麼多年,曾聽聞清懷寺里有一顆能把人從閻王殿拉回來的救命藥。
曾經以為那是謠傳,雖好奇,但并未當真。
畢竟要真的有這樣的藥,只怕來求取之人,都要將清懷寺的門檻給踏破了。
可當看到那顆碎掉的菩提子里,裝著一顆黑的帶著淡淡藥香的東西時,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那個謠傳。
再一想起這菩提手串是無因大師送給舒久安的,便意識到這東西可能是無因大師用來救舒久安的。
所以,才想都沒有想,就讓穆清朗把那像藥丸的東西給舒久安吃下去。
果然,舒久安吃下那顆藥后,止住了,命也保住了。
只是舒久安因為失太多,還在昏迷中。
可能要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蘇醒,可能十天半個月,也可能一個月,是多久醫也不太能確定。
而因這一遭,虧損嚴重,需要好好的修養幾年。
不過這都是以后需要在意的事,太后他們現在在意的是,舒久安的命保住了。
對他們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
穆清朗心里無比的激無因大師,若不是無因大師,興許他就要失去舒久安了。
次日,他便賜寺廟匾額,下旨封無因大師為護國法師,又令人好好的去修繕一下清懷寺,最后還讓宋文先替自己去激無因大師。
而他等舒久安好了之后,再親自去一趟,現在他最要的事就是等舒久安醒來。
舒久安一日不醒來,他一日不能安心。
可他還沒等到舒久安醒來,卻收到宋文傳來的消息。
無因大師已于八月十五晚圓寂!
宋文在信上除了些這件事外,還轉述了住持的話。
住持說無因大師已功德圓滿,正果已,圓寂乃天命所歸,還旁人莫為此傷。
知道這個消息后,穆清朗愣了好一會兒,恍惚間,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
穆清朗沉默了許久,便下令讓宋文留在清懷寺,和眾僧一起安排事宜,務必以奉上最高的誠意和禮儀。
而太后收到這個消息后,心里也甚是悲痛,連夜就收拾東西,親自前往清
懷寺,一同前去的還有趙宏闊和陳素。
舒久安生產當日,陳素就在外面,清楚當時的況,所以對救了舒久安命的無因大師萬分激。
原本他們是想等舒久安醒來了,就親自去清懷寺的。
可沒想到沒等到舒久安醒來,卻等到了這麼一個消息,所以便和太后一同前去。
……
明的午后,小小的穆淮煦趴在床上的一側,他雙手撐著下,目的盯著昏睡不醒的舒久安。
“父皇,母后怎麼還不醒啊,太都曬屁~了?”這個問題他這幾日都要問一遍。
穆清朗一邊用帕子給舒久安拭臉和手,一邊回答穆淮煦的問題。
“你母后生弟弟和妹妹累了,需要休息,還有,你不要總把屁~掛在上,這種況你可以用日上三竿來形容。”
聞言,穆淮煦立馬就坐了起來,然后興的說道:“父皇,這個語兒臣知道,皇兄有教過我。”
穆清朗笑著問道:“那謙謙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唔~”穆淮煦想了想后,便手舞足蹈的說:“這語的意思是說太升起有三竹竿那樣高,說太已經升得很高了……”
說完這話后,穆淮煦就立刻坐正,睜大著眼睛,像小狗似的著穆清朗,那眼里滿是期盼,顯然一副求夸贊的模樣。
穆清朗被他這樣子逗笑了,然后不吝嗇的夸了好幾句。
心滿意足的穆淮煦,笑得出了自己的小米牙,然后又再度趴了起來。
他趴了一會兒,便抬頭看了看穆清朗,見穆清朗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悄悄的握著舒久安的一只手指,然后便咧著笑了起來。
那竊喜的模樣,瞧著像是拿到了什麼寶貝似的!
他自以為自己的舉很蔽,卻不想這其實都被穆清朗清楚的看在眼里。
穆清朗覺得好笑的同時,又覺得心疼。
舒久安這次從鬼門關走一圈的事,他雖下了令,不讓任何人到穆澤乾和穆淮瑞跟前說,也以舒久安需要休養為由,不讓他們來打擾。
可他們是舒久安的孩子,這母子連心,他們大抵是覺到了些什麼。
舒久安生產后的
第二日,穆淮瑞就吵著鬧著要見舒久安,為此還哭了好幾次。
穆澤乾雖然沒有哭鬧,但也明確的表達了自己想見舒久安的要求。
被穆清朗拒接后,穆澤乾頓了好一會兒,便紅著眼眶,十分懂事的哄著、騙著、把哭鬧不停的穆淮煦給拖走了。
穆澤乾一向聰慧,大抵是猜到了什麼,但因為穆清朗的吩咐,所以便忍著傷心,乖乖的聽從吩咐,不讓穆清朗心。
但每日晨昏定省,他都會到舒久安的寢宮外面磕頭,然后就乖乖的去讀書。
閑暇時刻,他都是待在弟弟妹妹的屋,陪他們玩,哄他們開心。
后來穆清朗見穆淮煦哭得十分傷心,于心不忍,便讓他們來看舒久安。
在知道舒久安昏迷不醒后,穆淮煦也就不鬧了,變得安安靜靜的,話都變了。
但他每日總要賴在舒久安邊,直到用膳就寢時,才會離開。
穆澤乾也是如此,只不過他白日要去南書房讀書,不能像穆淮煦那樣隨心所。
想到這些,穆清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他了穆淮煦的腦袋,然后低頭在舒久安的額頭落下一吻,接著湊在舒久安的耳邊低聲說道。
“久安,你睡得夠久了,該醒了,再不醒就趕不上兩個孩子滿月了。”
說完后,他便帕子放下,讓宮人把水盆端了下去。
接著,他又囑咐了穆淮煦說了幾句,讓穆淮煦乖乖的、不要鬧舒久安,這才到偏殿去理政務。
為了更好的照顧舒久安、見到舒久安,以及和舒久安說話,他最近都把政務搬了過來。
他希自己能及時知道舒久安的事,也希舒久安醒來后能第一時間見到自己。
穆清朗離開后,穆淮煦便一個人坐在床上抓著舒久安的頭發玩,時不時的就湊上去用臉蹭舒久安,然后又自言自語的說了好一會兒話。
沒過多久,他便抓著舒久安的手指沉沉的睡著了。
而這時,舒久安的手指了一下……
穆清朗折子理完一半后,便暫且將事都放下,然后去看看舒久安。
但還未踏進寢殿,穆清朗似乎是覺到了什麼, 步伐不由的加快。
等他三兩步跑進進寢殿時,
就看見在溫暖的下,一直昏睡的人醒了過來。
舒久安靠坐著,溫脈脈的看著在邊安睡的二兒子,手輕著他嘟嘟的臉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溫的一幕,讓穆清朗覺得好得有些不真實,仿佛是一個稍縱即逝的夢。
他就站在門口屏著呼吸看著,生怕自己弄出一點聲響來,眼前這一切就消失了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這才試探著開口喚了一聲,“久安……”
舒久安聞聲去,然后扯出一抹笑容來,沙啞著聲音回道:“夫君,我回來了!”
穆清朗快步來到床前,他出手,小心翼翼的去舒久安的臉頰。
在快到的時候,舒久安主了過去,然后輕輕的蹭了蹭。
霎時間,穆清朗的眼眶有些潤,他控制不住激的心,將舒久安的抱在懷中。
他像是在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雖然很用力,但卻很小心翼翼,生怕傷到舒久安。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舍我們父子幾個!”
舒久安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頓時到無比的安心。
“我舍不得,所以拼命的跑回來了,只是我好累啊,有些跑不了,所以晚了好些日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應該再跑快一點的。”
穆清朗聲音有些干啞,“沒關系,你已經那麼累了,走慢一點無所謂,只要你能回來,多久我都愿意等。”
舒久安:“謝謝你愿意等我!”
就在他們兩個深相擁,陷在各種緒中無法自拔時,一個糯糯,帶著濃濃睡意又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了進來。
“唔~母后,窩也等了你好久了,窩也要抱抱!”
穆淮煦的聲音一冒出來,瞬間讓舒久安和穆清朗的緒打散了不。
舒久安輕輕推開了穆清朗,然后象征的抱了抱穆淮煦,也不是不想抱,主要是現在沒多大的力氣,抱不,
不過,這樣穆淮煦已經心滿意足了,然后他砸了砸,打了一個哈欠,又睡了過去。
這讓人有些不清他方才是清醒著的,還是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而這時,外面傳來了嬰兒的哭鬧時,還
有穆澤乾著急的聲音。
“父皇,弟弟和妹妹突然間啼哭不止,兒臣哄不好……”
穆澤乾抱著小公主、后的嬤嬤抱著三皇子,他們一前一后的來到了舒久安的寢殿。
在看到床上坐著的舒久安后,穆澤乾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而三皇子和小公主也在這一刻停止了哭鬧。
沒一會兒,穆澤乾的眼眶就紅了,大大的眼里蓄滿了淚,有驚喜,也有些委屈。
穆澤乾在怎麼穩重,那也只是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子。
看著他這個樣子,舒久安心疼極了,連忙喚他過來。
穆澤乾如夢初醒,連忙抱著小公主跑到舒久安床前,等把小公主塞進穆清朗懷里后,就撲進了舒久安的懷中。
“母后,我好想您!”
“是母后不好,讓你擔心了,以后不會了。”舒久安一邊著他的腦袋,一邊安著。
一旁的穆清朗抱穩小公主后,便示意嬤嬤把三皇子抱來給他,然后下去,別打擾他們一家人團聚。
等穆澤乾的緒安下來后,穆清朗便將龍胎遞到舒久安的面前。
“你看,龍胎,他們都可以留在宮里,誰都不會與我們分離,我會讓我們的小公主為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小公主一看到舒久安便咧著無齒的笑了起來,小手也拼命的朝舒久安去。
直到手心帶著痣的左手,抓到舒久安的手指后,笑得更是開心,連眼睛都快笑沒了。
舒久安看著這個樣子,不由的想起了夢中那個雕玉琢的小姑娘,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旁的三皇子見狀,也不甘示弱,也咿呀的喚著,吸引舒久安的注意力,等舒久安注意到他后,他也揚起了大大的笑容。
而穆澤乾也悄悄的出手去抓著舒久安的袖,眼里滿是孺慕之。
只有穆淮煦這個心大的,在這樣的環境下,還在呼呼大睡,毫沒有被吵醒的跡象。
看著這一幕,穆清朗的眉眼都帶著和的笑意,他這一生圓滿了,沒有憾了。
這一日,明,一切都是好!
————正文完————
接下來就是番外了~
各位小可晚安好夢! ( • ̀ω•́ )✧
(本章完)
關於冷麵王爺別招我: 他是曾經戰功赫赫威名遠播的不敗戰神,十六歲時的他早已經揚名天下,卻在風華正茂之時邂逅了一絕色女子,不料那女子竟是敵國派來的奸細,毅王深重劇毒,傾盡舉國之力終於保得性命,但終究未能好全,落了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從此之後他便像封號一樣,漸漸被人遺忘在角落裏,直到七年後,戰爭再一次的打響,他再一次的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腦海裏。而此刻的他有心但卻無力,直到她(蕭錦瑟)的出現。 他的生命再一次燃起了希望之光。
她壹朝穿越,身負廢柴白癡蕩婦壹系列惡名,卻是最驚豔冷情殺手。他,傻子皇爺的掩蓋下腹黑奸詐強勢霸道爲壹體。壹場算計,壹道賜婚聖旨,宣告這場爭鬥的開始。還未進門她便設計休夫,他百般攻勢只爲征服她。當冷情遭遇腹黑,當薄情遭遇無賴,且看激情四射步步驚華!
春耕時節,佟穗潦潦草草地出嫁了。 夫家遠在二十里外,佟穗從未去過。 她也從未見過那位在外服了六年兵役的夫君,只聽說他一身殺氣,等閒混混都不敢招惹。 出嫁前夕,鄰家書生曾想帶她私奔。 佟穗沒應,她喜歡書生的溫和有禮,可她更知道,在這樣的亂世,他根本護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