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邵把事談妥,賀景承去了醫院。
賀瑩瑩注了鎮靜劑,一直在昏睡。
李怡蕓一直守著,心很差,看到賀景承進來,問道,“醫生怎麽說?”
賀景承走到窗前,回頭看了一眼賀瑩瑩,“神出現了問題。”
賀景承也沒仔細說,免得擔心。
賀景承斜靠在窗前,點了煙,過了一會才說道,“我已經再給辦理離婚手續。”
李怡蕓愣了一下,“離婚?”
一時間有些緩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李怡蕓才回神。
“是不是還能緩和一下,我看瑩瑩……”
“繼續?”賀景承冷笑,“現在折騰的還不夠?想讓瘋?”
李怡蕓著額頭,很是苦惱。
這才更結婚沒多久,孩子又沒了,李怡蕓怕接不了。
“能不能緩緩?”李怡蕓也知道,和季辰繼續在一起,並不是好的選擇。
隻是這個時候離婚,肯定會不了。
賀景承吸了一口煙,“我已經安排好了,顧邵會帶到國外治療。”
李怡蕓點了點頭,“你安排吧。”
現在也想不到好的解決方案,隻能這樣,或許離開國換個新環境也好。
隻是沒有想到,才結婚沒有多久,就經曆了小產和離婚,李怡蕓心裏難。
“讓出去散散心,或許也好……”李怡蕓看了一眼賀瑩瑩,這才幾天,消瘦了很多。
“是你妹妹……”李怡蕓怕賀景承和賀瑩瑩因為這件事有隔閡。
說到底還是偏向賀瑩瑩的。
賀景承沉默著,靜靜的著煙。
良久他才出聲,“我希你能對好點。”
“我知道。”
李怡蕓知道這件事,是賀瑩瑩做的太過偏激。
所以願意試著接,甚至是對好一點。
賀瑩瑩如今這樣,自然是希賀景承好,雖然沈清瀾不是心目中兒媳婦人選。但是木已舟,就隻能接納適應。
沈清瀾帶著念恩回到了海神村。
還帶了不東西,有給於的還有於洋的。
於和於洋高興壞了,“來就來吧,還拿那麽東西幹什麽?!”
於洋裝生氣的模樣。
沈清瀾笑笑,“也沒什麽,這裏有好些東西買不到。”
所以來的路上,特意去了一趟商場。
“來了就多住一段時間。”
於拉著沈清瀾的手,以前家裏人也不多,於爺爺去世後,家裏就更加的冷清了。
沈清瀾說好,“我就是打擾你的。”
“那我不得你就一直在這裏打擾我別走了。”於笑瞇瞇的……
日子過的很快,一轉眼一周過去了,沈清瀾的心也漸漸沉靜下來。
早上恩鬧著要坐船,於洋開船出海,沒開遠,念恩站在夾板上,低頭看著船開起來濺起的水花,興的大喊,“媽咪,我們出海了。”
於坐在夾板上的小凳子上,那裏以前是於爺爺坐的地方,似乎是又想到了於爺爺,於黯然神傷,沈清瀾走到跟前蹲下,“你還有我們。”
於抹了一把臉,把眼角的淚幹,笑了笑,“是啊,還有你們。”
想這可能就是緣分。
念恩朝這邊跑了過來,於怕他摔跤,忍不住提醒,“慢點。”
念恩像是沒有聽到,一腦的撲進於的懷裏,“你見過海盜嗎?”
於了念恩的小臉,“這裏不會出現海盜。”
“那為什麽有海盜船呢?”
念恩不明白,海盜不就是在海裏的嗎,為什麽這裏沒有。
沈清瀾把念恩抱過來,“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懂。”
念恩撅著不說拉倒,“我找哥哥玩去。”
沈清瀾忍笑不,看到欄桿上,念恩纏著於洋,於洋又拿他沒辦法的模樣笑了。
於洋子急,也就是念恩他才有耐。
玩了一圈,於洋把船靠岸,沈清瀾抱著念恩下船。
晚飯沈清瀾做的,念恩要吃蒸黃魚,上次來於給他做了一次,他就記住了。
沈清瀾洗魚的時候,聞到魚腥味,胃裏翻滾的厲害直想吐,沈清瀾放下魚,跑到外麵幹嘔起來,明明很想吐,但是又吐不出來。
於端了一杯水遞給,“不舒服嗎?”
沈清瀾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就是想吐。”
於是過來人,看著的樣子,問道,“你是不是過時間還沒來?”
“什麽?”沈清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更沒有往那一方麵想,因為懷念恩的時候,就沒有吐過。
“我看你這幹嘔的模樣,像是有了……”
於隻是覺得像,但是又不敢確定,因為上次醫生說很難懷的。
沈清瀾仔細想想,這個月確實過了時間。
莫名心惆悵了起來,並沒有喜悅。
現在和賀景承的關係,本適合再有一個牽絆。
“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於笑嗬嗬的,接過手裏的杯子,“我來做飯,好好休息一下。”
沈清瀾任由於把杯子拿走,在凳子上坐下來。
失神的著遠。
一道手機鈴聲,徹底拉回思緒,掏出手機,是賀景承的電話。
來了這一個星期,賀景承每天都會打電話,也不會說什麽,就是為了聽的聲音。
沈清瀾看著電話號碼,卻不知道接了電話能說些什麽,過了一會才按下接聽鍵。
很快他的聲音傳過來,“怎麽才接電話?”
沈清瀾抿著,“沒什麽,剛剛手機沒在邊,所以接的晚了一些。”
“我明天過去接你。”
賀景承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夕西下的紅彤彤的晚霞,把他的影子拉到地麵,很長很長……
平時都是你睡了嗎,你吃飯了嗎,今天他換了詞。
沈清瀾沒有問他事理好了沒有,對於賀瑩瑩的事,隻字未提,若是不沒理好,他應該不會這樣說。
淡淡的應聲。
……
兩人都是靜默,又都不掛斷電話,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賀景承。”沈清瀾他。
“嗯,怎麽了?”
沈清瀾還是沒說出口,而且還不確定,“沒,沒什麽,等你來了再說。
“嗯,我可能會下午過去。”他上午要送賀瑩瑩和顧邵去機場,送完他們才能來海神村接。
“我等你。”
於吃飯,賀景承聽了這邊的聲音,讓好好吃飯,然後不舍的掛斷電話。
於給做了清淡的粥,怕吃油膩的會害口。
沈清瀾看著桌子上,於專門給準備的粥,心暖融融的,懷念恩的時候,很多時候連飽飯都吃不到。
莫名的傷,想哭。
“媽咪你怎麽還不吃?”
念恩仰著頭看著沈清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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