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真的很說話,如果不是認識他這麼長時間,我都以為他是個啞。
而他的聲音卻是極妙的,微啞低磁,像是甘醇的酒,一聽就讓人覺得醉了。
我掙扎著坐起,跪坐在床上,出兩條細細的胳膊挽住他的脖子,上他有些冷的西裝,靠在他的耳邊說道:“你知道嗎,你的聲音特別像一個人。”
他扶著我,沒說話。
我無聲笑了笑,接著道:“特別像我前夫。”
他的手驀然了,也許是沒想到我會提到我自己家里的事。
以前我們兩個之間誰都不會主提其他,就連名字也是。
剛見面那時候,我問他什麼,他說Ian,顯然不是真名。
接著他又問我。
我說:“清辭。”
“青花瓷?”他輕皺了下眉,大概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那花紋致的瓷瓶。
我笑的前仰后合,但沒去糾正他。
當晚我們第一次見面,他輕輕喚著我的名字:“青瓷,青瓷……”
那聲音可真是相當聽。
后來他倒是很我了,不過那樣妙的聲音,我沒忘,更忘不了。
“我結過婚的事,嚇到你了嗎?”我笑著松開摟著他的手臂,轉而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
他還是不說話。
“可是你又沒問過我啊,我也沒辦法跟你說。”我輕嘆一聲,“其實你也不用有什麼力,我跟我那老公,啊不是,我那前夫,連面都沒有見過一次,就連電話也不常打,所以你也不算什麼第三者。”
我的話音剛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嚇得我猛地打了個抖:“那個……你該不會也結婚了吧?”
這次他看了我好一會兒,接著眼里彌漫上一層笑意,很淺,但我還是捕捉到了。
“嗯,結婚了。”他說。
我的心咚咚跳了兩下,然后下意識地想收回手。
不過沒得逞,男人的大掌將我包裹住,讓我退無可退。
這個時候我的心里顛三倒四地閃過很多念頭。
比如我勾搭了一個有婦之夫,啊呸,也不算勾搭,當初我們可是“兩相悅”互相看對眼兒來著。
再比如我不能再繼續跟他見面了,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人家結了婚,當然是趕撇清關系啊。
最后我又免不得唾棄自己,你說當初找個男人也就找吧,干嘛不提前問清楚人家的況呢,這個時候弄得多尷尬呀。
還沒等我理出個所以然來,站在我面前巋然不的男人慢條斯理地開口了:“結過婚,但很巧,也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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