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輕輕有那麽一瞬間的失聲。
背後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腫麽辦?
當然是當鴕鳥啊!
於是霍輕輕的目開始遊移,試圖假裝自己不存在。
這時,霍依人見到白冷擎出現在門口眼眶迅速地紅了,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委屈地向白冷擎。
誰知白冷擎第一次沒有注意到的賣慘示弱,反而目落在了的手上。
那裏拿著的,是他的手機。
白冷擎目一冷,衝著霍依人低聲喝道:“誰讓你拿我手機的?”
那聲音實在有些可怕,嚇得霍依人手一抖,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
期期艾艾地說:“我打你電話你不接,我順著鈴聲在沙發上找到的,我就……就拿起來看了一下。”
說完像個燙手山芋似的趕放在茶幾上。
白冷擎沒說話,隻是走上來拿起手機輸了一個錯的碼,立刻跳出來信息顯示由於碼錯誤多次,手機將在10秒後關機。
他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霍依人不自在地絞了絞手指,冷擎哥的表好可怕,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不可能,就算手機碼錯了幾次,但已經息屏了應該就看不出什麽問題,冷擎哥的臉一定是對著那個賤人的。
霍依人這麽想著,膽子也大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挽上白冷擎的臂膀,語氣帶上了一可憐。
“對不起,冷擎哥,我沒有想到姐姐會在這裏,還……還說出了那樣的話,一定是太生氣了才會口不擇言,你不要怪。”
正輕手輕腳地往樓上躲的霍輕輕索也不躲了,直起腰,從樓梯間探出一個腦袋,嘲諷地說道:“嘖嘖嘖,你這甩鍋的能力也是一流,也難怪白冷擎看上你,眼瞎得不輕啊!”
說完,若有若無地看了白冷擎一眼。
白冷擎握了拳頭,這個人在挑戰他的底線。
意料之外,沒有收到白冷擎的怒斥或者暴的對待,霍輕輕心裏詫異,但也沒有多想,現在最想惡心的就是霍依人。
霍依人眼眶還紅著,對這個賤人敢說出這麽大膽的話白冷擎卻沒有任何反應的行為到不解,於是拉了拉白冷擎的袖,想給霍輕輕添把火。
“冷擎哥,是不是你把姐姐藏起來的。我聽說季沫北發了瘋似的找,對外說是他的未婚妻失蹤了。”
“閉!”聽到“未婚妻”三個字,白冷擎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地對霍依人低聲警告。
從來隻白冷擎溫言語的霍依人哪裏過這種待遇,眼淚一下子就委屈的掉下來了。
“冷擎哥,你不喜歡我了就直說,大不了我再出國,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嗚嗚嗚……”
白冷擎黑著臉:“……”
他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霍依人,心底頭又一次升起了不耐煩的緒。
明明小時候是個又乖又聽話的孩子,為什麽現在變這樣了呢?
敏、多疑、擅長用眼淚博取男人同……
白冷擎在心底深深地吸了口氣,抑下心底暴怒的緒,輕輕揩去霍依人的眼淚,放了聲音對說道:“乖,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你先回去,我這裏有點事要理。”
霍依人聽到有點事要理,眼眸直直地看向了霍輕輕,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盜取了我公司的機,我需要時間問出來。”這麽多年,白冷擎第一次對霍依人撒了謊。
左哄右哄才把霍依人哄回去,白冷擎才挽了挽袖子,似笑非笑地著正要遁走的霍輕輕。
霍輕輕蹙了蹙眉,臭著臉,沒好氣的道,“誒,你看我做什麽?你公司那什麽鬼機我可沒過。”
白冷擎步步:“我說你了你就是了!”
霍輕輕步步後退:“我警告你別過來啊,我跟你已經離婚了,當心我告訴非法綁架!”
聽到“離婚”兩個字白冷擎的眉頭跳了跳,但隨即他的目便出一玩味。
“我們什麽時候離婚的,我怎麽不知道,你的離婚協議書呢?”
霍輕輕這才想起來,的離婚協議書早就隨著醫院那場大火燒灰了。
霍輕輕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兩步,猶自死鴨子:“就算沒有離婚證明,你我也是協議離婚的,你怎麽可以反悔?”
白冷擎上前一步,得在牆角退無可退,低沉地說道:“有何不可?”
霍輕輕氣得臉發白,揚手就朝他打過去:“你太無恥了!”
白冷擎捉住的手,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做我白冷擎的人還想跟背得男人勾三搭四,你膽子夠大的!”
霍輕輕手指上的戒指早在被綁回來的那天就被白冷擎扔了,這會兒他的手指握上的手,霍輕輕才覺到這人的手指糙得不對勁。
餘一瞥,接著便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隻見那隻手從手掌往下遍布醜陋的疤痕,坑坑窪窪,像是大火灼燒的痕跡。
霍輕輕久久不能言語。
“怎麽,滿意你所看到的嗎?”白冷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才驚醒,結結地開口:“這……這……”
目地盯著他的已經不再好看的手指。
“那天開門被鐵門燙的,還有你走了之後火燒過來,首先燒的就是我這隻手。”
霍輕輕劇烈地震起來。
怎麽會,那天……那天你不是早就被救出去了嗎?
張了張,正想問出這個問題,白冷擎卻已經放開了的手,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袖口,遮住那隻已經注定不能恢複原狀的手。
他抬起另一隻形狀優,骨節分明的手鉗住了的下頜,瞇著眼說:“聽著。”
“我們一天沒離婚,以後你還是我的妻子,白家的夫人,不準在我不允許的況下私自逃走;不準隨便勾搭別的男人;不準不喜歡我!”
說完這句話,白冷擎似乎也不期待霍輕輕的回答,反而撒開手,徑自下樓去了。
留下霍輕輕一臉懵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