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當然認識他，化灰都認識他！”王小膽將槍收起來，藏到上。

　陳戰只是笑笑，只是一把沒有子彈的仿真槍罷了，但他并沒有揭穿。

　“說說吧，或許我能幫到你！”陳戰定下心來，他知道王小膽或許就是破案的關鍵。

　“我和兇手從小一起長大，他在家里每天家暴，父親酗酒，母親人，生活...一塌糊涂。”

　“上完小學，他就在社會上混混，一直跟刀幫的人混在一起，還和刀幫里一名武功高手學習散打和搏斗，非常兇狠！”

　說到這里，王小膽苦笑一聲：“當初...我還跟他學了五、六年拳腳功夫，但有一次運傷了神經，就擱下沒練了。”

　陳戰靜靜聽著，他能從王小膽語氣中聽出一種又恨又無奈的復雜緒。

　想必王小膽與兇手之間的關系，比陳戰想象的還要復雜。

　“后來...他正式加一個地方幫派，變的心狠手辣，還了一個什麼小頭目，跟在他那位師父邊，依靠販賣毒品和收保護費為生....”

　說到這里，王小膽停頓了，眼中的怒火開始泛濫出來。

　陳戰知道，要說到重點了，接下來王小膽說的事，恐怕就是兇手犯下連環殺人案的原因和目的。

　“我本來和他關系還不錯，他也一直很照顧我，前幾年忽然找到我，讓我幫他一件事。”王小膽猶豫了幾秒，看了陳戰一眼，苦笑道：“陳大哥！這件事...能不能幫我保？”

　“盡量！“陳戰緩緩點頭。

　王小膽松了一口氣：“當時我父母病重，都染了極嚴重風寒，我本沒錢治病，靠著政府的補和打工收，勉強住了院，但高額的后續費用卻無從著落，他找到我，讓我幫忙運一批貨出去....就有二十萬的好費。”

　“當時我本就已經懵了，哪管的了那麼多，誰知道...那批貨竟是白....我提心吊膽完了任務，那混蛋居然突然反水，不但吞了我的錢，還一把火燒了我的房子，想殺人滅口。”

　“我半夜出去撒尿躲過一劫，我父母卻...”

　說到這里，王小膽已經嗚咽著哭了出來，偌大的漢子，竟然哭的稀里嘩啦，讓人看去很是心酸。

　“事敗，他跑了，據說跑到了臨江，我一路追來，一邊打工一邊查他的線索，終于在幾個月前發現一點蛛馬跡。”

　“你是怎麼發現的？”陳戰微微一愣，這等大海撈針的事，竟然讓王小膽發現痕跡，的確不容易，一定有什麼偶然的意外。

　王小膽沉默了半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有一次我去長樂街找...找小...小姐...”

　陳戰臉一黑，輕咳了一聲，這小子看起來老實，原來也是個悶，還去找小姐，真是醉了。

　“咳...”王小膽臉微微發紅，低聲道：“從一幫小姐的聊天中發現他們在談論一個人，好像是什麼刀幫的一個小頭目，據說刀幫部出了叛徒，小頭目出手清理門戶，一聽們的描述，我就知道，一定是他。”

　“我順藤瓜找去，卻發現對方狡猾的要命，本不和陌生人照面，一直藏在暗中。”

　王小膽苦笑道：“臨江近一千萬的人口，幫派員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我上哪去找一個故意藏的人？”

　陳戰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說...那個小頭目犯下連環殺人案，是為了...替幫派清理門戶？”

　“十有八九是這樣，我晚上去找劉磊，就是去證實一件事，因為劉磊就是他的接頭人。”王小膽目中閃著芒。

　“你是說...劉磊知道那人？”陳戰一愣。

　“對！”

　“兇手什麼名字？”陳戰問道。

　況越來越明朗，無論王小膽說的是真是假，只要找到他口中所謂的兇手，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

　“他于，腦袋上有一道疤......我砍的！”王小膽惡狠狠地說道。

　陳戰皺起了眉頭，繼續問道：“于當沒當過兵？”

　“應該...沒有吧？我有近五、六年沒見過他了。”

　死者的骨被強有力的指頭碎，從手法來看十有八九是大擒拿手，是野戰軍團的必殺技之一。

　對方既然沒當過兵，為什麼要練這種狠戾的招式？又是用來迷人的？那于的心智未免太可怕了，重重迷霧，讓人誤歧途。

　若不是出現王小膽這個變數，陳戰還真的未必能在三天破案。

　“呼！”陳戰松了一口氣，緩緩點頭道：“看來，目標已經確定，只要抓到這個于，案子自然宣破。”

　“陳戰大哥，您要抓于？”王小膽吃了一驚，急急勸道：“于不是省油的燈，先不說一殺人的技，他手下還有很多小弟，更有刀幫在背后支持，更何況...要是他師父也跟著來到臨江，那...更可怕！”

　“呵呵...沒事，我不是莽撞之人。”陳戰笑了笑。

　王小膽還是很擔心，繼續勸道：“陳大哥，這件事你別管了，有什麼事我擔著！”

　“你看你傷什麼樣了，怎麼擔？”陳戰瞪了他一眼。

　“嘿嘿...不過...陳大哥那幾拳實在太過兇猛，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有力的拳頭，一拳就把我的腳骨差點砸斷，你...到底是干嘛的？”王小膽話鋒一轉，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戰輕笑一聲：“保安咯，和你一樣！”

　“啊？”王小膽心里一陣腹誹，要是保安都是你這樣的高手，那全世界都要和平了。

　“好好休息！我還得上樓一趟，今天都快跑斷了，樓上樓下跑了無數次！”陳戰苦笑，他過去打仗時，也沒這麼麻煩過，一顆子彈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兩顆，現在卻發現，警察的工作更加復雜，千頭萬緒才能匯一條線。

　“陳大哥要去干什麼？”王小膽有些張，畢竟自己多年的被人發現，心很忐忑，生怕會發生什麼變故或是意外。

　“被你打個半死的劉磊就在樓上ICU監護室，我想...他應該知道于的下落。”陳戰目閃了幾下。

　王小膽的左手立即握了，緒有些激：“陳大哥！要是找到于...能不能讓我跟他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