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一驚,忙反駁道:“大膽,我從沒有這個意思。”他又當即轉向齊昭帝道:“父皇明鑑,兒臣絕無此心,是他在胡言語誣陷兒臣,父皇萬萬不可上當。”
說罷,他又轉向齊唯,呵斥道:“齊唯,你到底意何爲?穿著一盔甲來到這大殿之上,將這大齊朝堂視作何了?”
齊唯冷聲道:“太子殿下,我這次來就是爲了讓父皇看清你的真面目。”他轉向齊昭帝,朗聲道:“父皇,這玉璽是一個帝皇的象徵,向來都是一個新朝代開始的時候纔會做出一枚新的玉璽。父皇,您如今的玉璽是開國先帝流傳下來的,絕不是隨意能夠更換的東西。太子殿下未經父皇的同意,隨意人做出一個玉璽來,如今說是送給父皇您。若是哪天他讓人做出一套新的龍袍,抑或是一個新的龍椅,屆時難不又要說是爲父皇而準備嗎?若是到時做的是一枚新的虎符,那天下軍隊豈不是都要聽從太子殿下的調遣了。父皇,這事萬萬不可,定要調查清楚,依兒臣看來,太子殿下就是居心不良,意圖謀反,假借新玉璽的名義意圖改朝換代!”
這樣一頂大帽子下來,就算是齊銘也有些慌了。他急忙朝著齊昭帝道:“父皇明鑑,兒臣絕無此意啊。”
“你還敢狡辯!”齊唯厲聲道:“父皇,決不可被他胡弄過去了。父皇可還記得,兒臣的封地上,那南華寺天降異象,後山石壁上被雷劈出兩句詩。今朝許不盡,新君出日時。父皇您想想,今朝許不盡的意思是,大齊不會滅絕,而新君出日時又是說會有一位新的皇帝出現。新的皇帝出現而大齊又不換代,除了太子爺謀反,還有別的可能嗎?”
他這話一說,就連齊昭帝也忍不住疑心起來。雖說之前衆人都覺得那所謂的天降異象是齊唯派人所爲,但並無實質的證據,如今聽齊唯這麼一說,再加上齊銘突然送出
去的那一個玉璽,似乎就像是坐實了那兩句詩句一樣,彷彿齊銘真的有什麼謀反之心。
葉皇后見況不妙,急忙呵斥道:“齊唯你好大的膽子,太子謀反不謀反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皇子可以斷言的?當今聖上最是明斷,豈會因爲你隨隨便便兩句話就信了你。你還不快退下,是想要聖上讓人把你拖下去嗎?”
說罷,又轉向齊昭帝道:“聖上,今日是您的壽辰,萬萬不可被這些胡言語擾了興致。更何況銘兒天純善,這玉璽他原是爲了套聖上您的歡心特意而作,若是他真的有謀反之心,又豈會當衆獻出來?聖上萬萬不可被那些小人胡弄了。銘兒之前也是被小人所害險些被誣陷了謀害聖上之人,好容易才沉冤得雪,如今這事可萬萬不能再來一次了啊。”
齊昭帝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刺客一事,原本對齊銘的猜疑也稍稍放下了一些。他看了一眼齊唯,自己這個兒子手握重兵,向來也不缺乏野心,對太子的位置一直是虎視眈眈。之前那刺客的事他因爲忌憚齊唯的那些兵纔沒敢有所作爲,如今見他又跑到自己的壽辰上來,竟然意圖誣陷太子,更是火冒三丈,怒聲道:“你這孽子,太子的事豈是你一個庶子可以胡言語的,還不給朕退下,是想朕奪了你的王爺之位才甘心嗎?”
齊昭帝原本是想稍稍威脅下齊唯,他知難而退。卻沒料到齊唯聽到他這麼一說,竟是冷冷一笑,毫無懼意道:“兒臣這次過來就沒打算原樣回去。自從兒臣發現了那南華寺的異象,便知道我大齊國運危矣。就算父皇你再怎麼說,兒臣也絕不會退讓,兒臣今日,定是要將那危害大齊之人除去,纔會離去的。”
他這話一說,齊昭帝頓時厲聲呵斥道:“孽子,你要做什麼?”
齊唯冷笑一聲,道:“父皇,兒臣來時帶了六千兵,如今他們都已經進了宮
中,只待父皇將這危害大齊國運之人除去。若是父皇心下不了手,兒臣即可替您手的。”
衆人這才知道他竟然帶了兵進了皇宮,竟是早就有所謀劃。齊銘忙喊道:“來人,衛軍呢,衛軍在哪裡?齊唯,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想謀反嗎?”
齊唯冷冷道:“太子殿下別這樣說我,我只是想幫父皇清君側,有些人意圖謀反,我絕不能坐視不管。”
他轉向殿外大步走去,朗聲道:“我的兵剛剛已經從東門進了,想來現在應該通過玄武樓來往這裡了。父皇,你若還是下不了決心,那兒臣便就擅自替你做主了。”
“父皇,別信他!”齊銘猛的轉過,朝著齊昭帝跪下高聲道:“有衛軍在,他的兵豈會這般容易進,他定是在胡言語。父皇,切莫上了他的當。”
齊唯冷笑一聲,卻沒說話,只昂頭超前看去。
只見那不遠,一支著盔甲的軍隊朝這邊急速而來,衆人這才知曉齊唯說的並非是虛話,心裡的一小小希翼消失殆盡。嬪妃們大驚失,一個個嚇的臉蒼白,幾乎要癱下去。齊昭帝也並不好過,齊唯口口聲聲只要他殺了齊銘。可齊唯到底想做什麼他並不清楚,如今看來這宮裡已經完全被他掌握,就算他想殺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衆人之中,只有姚太后神還算鎮定。沉聲道:“唯兒,皇祖母從小看你長大。心知你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今日你的意圖究竟如何,不如直接說出來吧,說不定皇祖母能幫到你。”
齊唯暗自譏諷一笑,卻道:“祖母多慮了,孫兒並沒有別的意圖,只是覺得我大齊的太子道德敗壞,品行不端,且平庸無能。如今竟還生了謀反之意,卻是萬萬沒資格坐這位置了。兒臣只是想讓父皇另選一個更合適的人來坐這太子之位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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