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靜安堂,寧宇不放心的說道:“阿蔚,真不去外祖父府上住些日子?”
接下來的日子,他要全心備考,分不出心來照顧寧蔚。
小趙夫人接連的朝寧蔚下手,讓他擔憂不已。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寧蔚住到外祖父府上去。
寧蔚卻不這麼想,小趙夫人若要毀,就是躲到天邊,也會追到天邊去。
若去了外祖父府上,小趙夫人必定會出手對付外祖父一家,不想給外祖父一家惹禍,讓他們無辜的牽連。
寧蔚搖搖頭,“不去了,就在府里吧。我當心些就是。”
寧宇憂心忡忡的說道:“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百還有一疏呢!萬一有個啥,你該怎麼辦?”
寧蔚是他嫡親的妹妹,若寧蔚出了事,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娘親?
寧蔚知道兄長擔心,寬道:“兄長放寬心,蔚兒是個大活人,又不是死的!對方刀砍過來了,我會躲,不會傻傻的看著砍過來。”
“我擔心你還沒躲開,別人的刀已經揮到你上了。”寧宇心急的說道。
寧蔚見寧宇急了,想了想說道:“我知道外祖父與舅舅痛咱們。正因為如此,咱們更不能給外祖父他們添麻煩。
兄長想想,以趙氏的手段,會放任我躲到外祖父府上?我若真去了外祖父府上,定會朝外祖父一家手的。
所以,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府里看出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可是……”
不等寧宇說完,寧蔚將他的話打斷,“兄長不要擔心,我已經十五了,自己的事該自己理。兄長安心備考,我會護好自己的。”
寧宇看著寧蔚堅定的眼神,片刻后,說道:“阿蔚真的長大了!”
寧蔚笑笑,“兄長明日還要去學堂,早些回去歇下吧。”
青蓮巷的趙府,黃老太太端坐在上首,看著小趙夫人說道:“小滿,那妮子一定是有所察覺。
否則,怎會見著青哥兒就躲?今兒還讓遇上趙和開與齊氏,倘若那妮子避到趙和泰那邊去,咱們就被了。”
小趙夫人扯了下,冷笑一下,說道:“阿娘急什麼?有甚被的?別說躲到雙桂巷那邊,就是躲到天邊去,我也將捉回來。
在我眼皮底下長大的,什麼子我還不清楚?我還能治不了?”
小趙夫人言語間掩不住的輕蔑。
黃老太太皺眉頭,微微搖搖頭道:“我并不是懷疑你的能力,那日在你府上,我瞧著那妮子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小滿,謹慎些最為妥當,萬不可輕敵。”
小趙夫人并未將黃老太太的話放在心上,但也未頂撞黃老太太,只是敷衍的說道:“阿娘放心,我省得。”
黃老太太到小趙夫人的漫不經心,語重心長的說道:“小滿,不可大意……”
小趙夫人最厭惡母樣喋喋不休的叨叨,有些不耐煩將黃老太太的話打斷:“要養好一個人不容易,要毀掉一個人,有何難的?”
黃老太太看著小趙夫人沉的臉,心反到放松下來,直腰桿,兩眼期待的問道:“你有主意了?”
知莫如母,黃老太太最知道如何激起兒逆反的緒。
小趙夫人皮笑不笑的咧了下,冷哼一聲道:“愿意躲到何隨去,這個,咱們不用理會。
咱們只管讓人散布消息出去,就說青哥兒與那妮子暗生愫,互許終生。寧趙兩家要親上加親。
能躲起來,流言又不會隨一起躲起來!我不知道阿娘有什麼好擔心的?”
黃老太太聽后,激得拍起桌子,興的轉頭看向一邊的趙永青,“青哥兒,小滿這個主意好。先將那妮子的聲譽毀了,這樣一來,那妮子不嫁也得嫁,就這麼辦!”
趙永青看著小趙夫人討好的說道:“還是姑母主意多,且思慮周全。”
小趙夫人帶著向得意的說道:“這等小事,有何難的?到是你,別娶了媳婦忘了娘。你給我長點心。”
趙永青連連保證道:“姑母放心,侄兒就是看蔚姐兒姿不錯,不想便宜了旁人,將娶進來,就是玩玩。”
小趙夫人睨趙永青一眼,輕哼道:“蔚姐兒,得到是親熱!”
趙永青立馬改口道:“對不住姑母,口誤,是寧氏。”
小趙夫人白了趙永青一眼,用兩個人才能聽到聲音說道:“記住了,你答應我的,將那小賤人娶進來,往死里辱,讓生不如死!”
趙永青欠應下:“侄兒一直銘記于心,不曾有忘。”
小趙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看看沙,站起來,“阿娘,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黃老太太跟著起,“好,阿娘送送你。威遠侯府那邊,怎麼樣了?婚約之事,老夫人還是未與你提及?”
小趙夫人搖搖頭,說道:“我今兒在靜安堂陪老東西說了許久的話,只字未提婚約之事。我明里暗里的示意半天,與我裝傻充愣,隨后將話題扯開。”
“這老太婆太偏心了,荷姐兒也是的孫,怎能這樣?”黃老太太數落道。
小趙夫人冷哼道:“老東西的眼里只有那倆東西。何時有過荷姐兒們?”
黃老太太問道:“那你有何打算?”
小趙夫人說道:“回頭跟老爺說說,讓老爺想想辦法。”
黃老太太點點頭,“對,讓姑爺去置,比你出面好。”
“我回去了。阿娘就送到這里吧。”
黃老太太說道:“我看著你上車,去吧。路上慢些。”
小趙夫人點點頭,轉上了車。又掀起簾子朝黃老太太揮了揮手,才吩咐車夫趕車。
翌日,寧蔚醒來,聽到外間傳來棗花與桑葉的嘀咕聲,寧蔚扭頭看向斗柜上的沙,已經是卯末了。
寧蔚心里一驚,趕忙翻坐起來。
昨晚又胡思想到后半夜。
外間的棗花與桑葉聽到里屋的響,停下談,推門進來,“小姐醒了,奴婢伺候小姐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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