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錦山組事務所。
“你們是傻嗎?”錦山平太直接抓起桌上的鎮紙就照著阪東的臉扔過去,“抓不想幹的人過來幹什麼?”
阪東著頭皮說:“這是桐生和馬的朋友,我想抓過來效果是一樣的……”
這時候加子已經醒了,這姑娘膽兒也確實,雖然被塞了抹布,但還是發出了模糊的聲音:“我不是!”
守在旁邊的極道立刻用標準的極道彈舌音兇:“KISAMA(你丫)!閉!”
錦山平太用力拍桌子,怒視說話的小弟。
阪東趕忙喝到:“組長說話別打岔!”
“不是,打岔……”小弟一臉委屈的指著加子。
錦山平太怒喝:“夠了!你們綁錯人也就算了,活還幹得這麼不利索!被抓了一個,還把步話機給扔了!你以爲軍的淘汰步話機是這麼好弄的嗎?”
大田在角落不敢吭聲,步話機他扔出去砸加子了,之後警察就來了,慌之中沒有回收回來。
錦山平太嘆了口氣,看了眼加子,說:“剛剛要說什麼?把裡的抹布拿出來,讓說。”
守在旁邊的小弟傻眼了:“喊起來怎麼辦?”
“你他媽不會啊?”阪東怒喝。
“哦!”小弟立刻一掌加子臉上。
“誰他媽讓你現在了?”阪東說著上來哐哐兩個耳打小弟臉上,直接得小弟滿,然後阪東自己手掉加子里的抹布。
抹布被出來,加子立刻說道:“我不是桐生和馬的朋友,你們真的抓到無關的人了!”
阪東怒吼:“胡說,不是朋友你去他家幹嘛?”
“是學校的老師讓我去他家看看,他今天一天沒上課。”加子雖然眼睛還被蒙著,臉也被剛剛那小弟的一掌得有點腫,但說話完全不帶慫的,可能是因爲被矇眼看不到這一屋子極道兇神惡煞的樣子吧。
當然也可能是在逞強。
“你說你不是桐生和馬的朋友,可是我們的人幾次看到你和桐生和馬一起離開學校,在點心店約會。”
“朋友一起去點心店吃點東西很正常吧?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覺得這表明我們有一啊?”加子理直氣壯的反問。
連錦山平太都一時想不到該怎麼回答:好像是這麼回事啊,一起去點心店而已,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錦山平太撇了撇:“好吧。那你最好現在開始祈禱,他願意爲了不是朋友的你,賣掉他的道場。”
“你們……”
“堵上的,帶去‘據點’。”錦山平太冷冷的下令道。
所謂據點就是他們爲這次綁票專門準備的“犯罪現場”,和馬要是不就範,他們也不會真的撕票,因爲撕票了就是惡案件,警察會強力介,到時候整個錦山組怕是都要被剷平。
但不能撕票不代表他們沒法威脅桐生和馬。
到時候他們會把整個事件,變“幾個不良年看到街上有漂亮姑娘就弄回來多人運”,弄完之後這些不良年良心發現前去自首。
這種有人自己出來自首的案件,日本警方會很開心的理,然後迅速結案。
那些不良年年齡都不大,強這種罪名也就進去管所一段時間,幾年後就出來了。
而且不良年們普遍幻想著出來以後也能爲耀武揚威的極道,基本不會把真相說出去,嚴得很,連警察都懶得多審問他們,因爲那是浪費時間。
所以,這事兒的代價,對錦山組這樣的正牌極道來說,代價微乎其微,但是藤井加子的人生很可能整個都被毀掉。
其實完整的流程應該還包括用拍立得拍下點東西來著,但是錦山組很窮,資金要省著用,他們還沒有出錢來買拍立得。
不過,桐生和馬肯定不知道這點。
得到錦山的命令,阪東馬上把抹布塞回要說話的加子裡,然後對大田使了個眼,於是大田就押著加子離開了事務所。
錦山平太盯著阪東:“被抓的那個傢伙,不會把我們供出去吧?”
“當然不會,他知道不嚴的人不會有好果子吃。”阪東自信滿滿的說。
錦山平太點點頭:“很好,等桐生和馬回來,我們就去好好的拜訪他一下。如果,桐生和馬對這位小姐的貞毫不在意,那麼今天就有人要切小拇指了。”
這時候,一名小弟衝進事務所,大聲報告:“桐生和馬、桐生千代子一起返回道場了!”
錦山平太聞言,拿起桌上茶杯,一口喝裡面的茶水,把杯子重重拍在桌上:“我們走。”
**
和馬回家的時候,發現路上有兩人一組的軍裝警察在問話。
千代子也看到了警察,疑的問和馬:“警察怎麼來了?難道和我們被警視廳的刑警攔住有關?”
“不知道啊。”和馬拉了拉想去一探究竟的妹妹,“走吧,回家去。”
“說不定我們可以跟警察說我們被威脅了啊。”
“今天中午我們難道沒和警察說嗎?”和馬反問。
桐生千代子閉上。
這事除非發展兇殺之類的嚴重案件,不然警察很可能都無法介。
而且極道肯定有一系列和警察周旋的手段,想依靠日本的公權機關解決這個事的可能很可能不大。
和馬悶頭想著該如何把道場賣出原來的價格,領著千代子回到了自己家。
千代子了鞋就拎著回來路上順手買的菜奔廚房去了。
和馬也到廚房,拿起水壺咕咚咕咚一頓灌。
他上輩子就喜歡這樣直接對著壺喝水,這是從他真正的老爸那裡繼承來的習慣。
千代子皺著眉頭:“老哥!你這樣喝我還怎麼喝啊!”
“你也對著喝啊。”和馬一臉奇怪的看著千代子,“或者倒出來喝啊。”
“那不就了間接接吻了嗎?”千代子嚷嚷著,一把奪過水壺,然後從竈臺上擺著的衛生紙盒裡面了好幾衛生紙,仔細的拭起水壺。
“你居然還在意這種事,明明就在幾年前還和我這個哥哥一起洗澡呢。”和馬調侃道。
“那是從前!”千代子翻了翻白眼,然後從好的壺裡倒出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後,千代子忽然說:“對不起,老哥,都因爲我,現在道場賣不出價了。”
“你在說什麼呢?”和馬皺著眉頭對千代子說,“這明明是那些無良商人的錯。這個事你就別管了,我來想辦法對付那些極道和那個伊藤友作。你只要繼續像之前那樣,用你的方式支撐這個家就行了。”
說罷,和馬了千代子的頭。
千代子點點頭:“嗯,那我做飯去了。”
“你忙你的。”
和馬也點頭,然後就往旁邊靠了靠,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千代子。
正好這時候,門鈴響了。
“可能是路上看到的警察來我們這裡詢問了。”和馬說,“我去應門。”
說罷他轉,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玄關:“誰啊?”
他一邊這樣問,一邊拉開大門。
他的眉頭立刻皺起來,反手就要關門。
但是馬上得鋥瓦亮、配誇張的皮鞋就進來,頂住了和馬要關閉的門。
和馬擡起腳,對著皮鞋就要踩,外面的人說話了。
“桐生主,你認不認識一個藤井加子的孩子?你看,這是不是的學生證?”
說罷,一本學生證被攤開來丟進門裡。
和馬一把接住,掃了眼學生證上的照片,確實是藤井加子。
“你們這些傢伙……”和馬咬牙切齒的喝到,“你們把加子怎麼樣了?”
門外的人冷笑道:“桐生主,和客人隔著門對話,這不太符合我們日本傳統的待客之道吧?”
和馬咬了咬牙,鬆開了握著門把的手。
馬上大門就被用鞋子頂住們的頭極道打開了。
那穿花西裝、紅襯衫看起來像是極道頭頭的傢伙,站在門外看著和馬:“桐生主,您不請我們進去喝杯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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