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看著白鳥刑警,緒還沉浸在剛剛戰鬥帶來的昂揚中,他下意識的問了句:“既然你要審問,別開槍打頭不就好了?”
白鳥刑警反問:“不打頭你會停下來嗎?結果他還是要死。順帶一提,我們開槍很麻煩的,如果這傢伙沒死,回頭反訴我們,那就麻煩了。”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啊。”白鳥刑警似乎不打算多談,一邊拿出捲菸,一邊詢問高山刑警,“其他人的傷勢怎麼樣?”
“刀傷沒有致命傷,救治及時所以目前還沒有失休克的人。基本可以排除過失殺人的可能。”高山刑警說著兩手一攤,“不過就算有不良年因爲失過多死了,大概也不會有檢察願意爲了這個起訴進行正當防衛的善良市民吧。
“真有這種檢察,大律所會搶著給善良市民辯護的,這種送資歷的好事他們可不會放過。”
高山刑警頓了頓,看著和馬手裡的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說:“所以你先把刀放下,那是證,你放心,有我和白鳥警部補盯著,這東西去鑑證科走個流程就會還給你了。”
和馬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殺氣騰騰的拿著刀呢。
警察們都和他保持了相當的距離,而且顯然在戒備著。
和馬看了看刀鋒上的跡,想找個東西來一下,高山刑警馬上說:“別!就這樣纔好走流程。你了反而多兩步。流程走完我們會找專業刀匠清洗好了還給你。”
和馬想了想,現在站在一羣警察當中拿著把滿是的刀好像不太好,萬一被記者什麼的拍到,指不定要傳出什麼謠言來。
於是和馬靈巧的把刀轉了個方向,刀柄遞給高山刑警。
高山接過刀,立刻轉給旁邊已經拿著收藏刃專用的證據袋的警察。
和馬總覺得自己放下刀的瞬間,在場的警察們都鬆了口氣。
“你們至於這樣嗎?我看起來很兇嗎?”和馬不由得問出口。
白鳥警笑了:“就算你長得如佛祖一般面善,也沒人會覺得剛剛單人拆了一個極道組織的傢伙很面善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哦。
白鳥警話鋒一轉:“話說,我在上來之前,和人打了個賭,現在好像是我贏了,拜託你下去親口跟賭約的另一方說明他的失敗吧。還有,你還要到葛氏警署做筆錄,別急著跑,在樓下等一會吧。”
和馬疑的問:“打賭,誰啊?”
“你下去不就知道了?走那邊那個小門,出門就是防火梯。”白鳥巡警指了指警察們衝進來的小鐵門。
**
時間往回推一小段。
錦山組事務所。
錦山平太正在和若頭阪東下將棋——其實平時錦山組的幹部更多選擇打橋牌消磨時間,但是今天人不齊,而且阪東的手纏著紗布,也不太方便拿橋牌。
這時候一名若衆衝進事務所,大聲喊:“就在剛剛,桐生和馬一個人離開了道場!”
錦山平太點點頭:“知道了。”
說著他把已經拿起的桂馬放回原位,拍拍手站起來:“喊上所有人,出發了。”
阪東也站起來,先是大吼一聲:“都聽到了,全給我行起來!”
然後他才扭頭問錦山平太:“要去做什麼?”
“見證傳奇的誕生。”錦山平太說著咧出笑容,“這種時候,搶在其他組之前向傳奇出橄欖枝的話,可是一件能抵消之前所有失敗的大功一件啊。”
阪東微微蹙眉:“傳奇?桐生?組長的意思是,他去……”
錦山平太笑而不語,直接走向樓梯。
阪東趕忙跟上,同時拿出若頭的架子大聲招呼若衆們:“小的們!出發了!掉隊的人就永遠滾出我們組!”
“哦!”極道們一起迴應道,用中氣十足的喊聲展現他們的“”。
當然了,還有標誌的彈舌。
錦山平太一路走出事務所,徑直走進瓢潑的大雨裡,西裝一下子就溼了。
一名小弟從事務所門口的雨傘框裡拿出雨傘追上來:“組長,傘!”
“笨蛋!你以爲是去郊遊嗎?”阪東大喝,“這點雨,用氣勢來抗住就行了!別表現得像蔫一樣!就算渾溼,也要展現你們的氣勢!”
錦山平太不管阪東的行爲——教訓若衆本來就是若頭的職責,組長就不該管,除非對若頭不信任。
錦山平太大步流星的前進,目的地自然是津田組的事務所。
走了兩步他忽然想起什麼,扭頭對阪東說:“你帶人,去桐生家守著,防止有人對他妹妹出手。”
“這是要賣人給他嗎?我懂了。你們幾個,跟我來!”
阪東指了幾個自己信賴的若衆,轉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錦山平太繼續帶著剩下的幹部和若衆,頂著大雨大步流星的前進。
路上爲數不多的行人看到這陣仗,紛紛迴避。
沒過多久,錦山平太就來到了津田組樓下,正好聽見桐生和馬的暴喝從津田組事務所傳出來:“天然理心流師範代,桐生和馬,見參!”
錦山平太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他擡起手示意所有人停下,就這麼隔著一條不太寬的馬路看著津田組的事務所。
裡面的打鬥聲就算在路這邊都能清楚的聽到。
這時候,一名幹部上前:“現在我們突的話,可以全滅津田組啊!”
“你是蠢貨嗎?現在我們在關東聯合幹部會議劃定的津田組的地盤上。別讓本家難做啊。”錦山平太頓了頓,“不過,很快津田組估計就不存在了,到時候這地盤,只怕會直接劃給我們。”
這時候,一聲暴喝從津田組事務所傳來:“關東聯合三代組織津田組若頭,太田十三,見參!”
錦山平太聽見若衆中有人說:“太田十三很強啊,聽說曾經一個人打退了幾十敵人。”
錦山平太:“閉,老老實實等著。”
就在這時候,一輛本田產廉價轎車在雨中一個急剎車停下,剎車濺起的水潑了錦山一。
“KISAMA!”馬上錦山旁的幹部就怒吼起來。
但錦山舉起一邊手阻止了他。
白鳥刑警和高山刑警從車上下來,白鳥刑警看了眼錦山:“不好意思啊,潑了你一水。不過你本來就落湯了。”
“白鳥警部補,你是來見證新的傳說極道的誕生嗎?”錦山反問。
“不是你說的他想走正路嗎?”
白鳥的話讓錦山大笑起來:“哈哈哈!說是這樣說,可是你問問看,站在你面前的極道,哪個一開始不是想走正路的?只要這個狗屎世道還是這樣,我們的人丁就會持續的興旺。”
白鳥警不回話,而是撐起了雨傘。
接著葛氏警署的警車一輛接一輛的抵達,下車的軍裝警察一看下面這一票極道,全都神張。
“別擔心!”白鳥刑警拿出自己的警察手冊展示警徽,“這些是路過的良好市民。”
當然不會有人認爲錦山這一票人是良好市民,但是警視廳的警部補都這麼說了,地方警署的小警察們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雖然警部補在警視廳部也就是個小,可到了地方警署那也是能指揮平級地方員警的大員。
這時候津田組的事務所傳來清脆的聲響。
高山刑警疑的問:“槍聲?”
“不,槍聲沒那麼渾濁。”白鳥刑警一臉不以爲然的表,隨後對錦山說,“我們來打個賭吧,賭龍會走哪條路。賭一萬日元。”
“那你輸定了。”錦山不以爲然的說。
這時候有一名軍裝警察跑步過來報告:“有大量不良年在建築背面消防梯聚集。”
“這樣啊,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走。”白鳥刑警揮揮手,向軍裝員警們下達了行指令,“去晚了就別提打賭了,大概只能給桐生收。”
“但說不定可以收繳到非法槍支。”高山刑警說,“這樣至我們能爲桐生小弟弟報仇。”
白鳥刑警沒回話,跟著行起來的員警們向津田組的事務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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