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在,和馬聽了白鳥刑警的話,向鐵門走去。
這時候他緒又平復了一些,剛剛戰鬥時堆積在的腎上腺素又被代謝掉了不。
然後他想起來一件事。
——我得唱勝利的小曲啊,不然沒法把所有的實戰經驗都轉化實戰等級啊。
今晚這戰鬥,不唱一曲怎麼行?
不唱一曲,這得虧多經驗啊!
不行,得唱,得立刻唱!
至於唱什麼,和馬完全沒猶豫。
剛剛白鳥刑警不是來了一出“正當防衛”嗎?這簡直和電影《追捕》最後的結局一模一樣,在和馬上輩子,正是《追捕》把“正當防衛”這個語,一下子普及得大江南北家喻戶曉。
所以,這時候來一首追捕的主題歌“拉呀拉”,貌似正好嘛。
景也正合適,大決戰剛剛結束,一切的問題都——至暫時都——解決了。
正適合啦呀啦一曲。
於是和馬開始了。
還別說,曲子一哼起來,心就跟著變好了,步子也變得輕快起來,勝利的味道跟著就來了。
和馬沉浸在勝利的餘韻中,走路帶風。
**
周圍的警都疑的看著突然哼起歌來的桐生和馬。
有警小聲嘟囔:“這不是高倉健電影裡的歌嗎?”
然後警旁的人馬上噓了一聲,生怕同行攪了大佬(指和馬)的興致。
白鳥刑警和高山刑警對視了一眼。
“這哼歌是幾個意思?”高山刑警低聲音小聲問。
“看起來像是興致來了,哼一段。”白鳥刑警迴應。
“經歷這種生死惡戰之後,還能來興致?如果是我,喝水的時候水杯都拿不穩。”
“別拿我們的標準來衡量這種‘異常之’啊。”白鳥刑警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看過中國的水滸傳嗎?真正的豪傑,就是上午出去大殺四方,下午回來就能大口喝酒大塊吃。”
“真正的豪傑啊。”高山刑警咋舌,“他還沒過十八歲生日啊。”
“在戰國時代,很多武士14歲就開始馳騁沙場了,這有什麼奇怪的。”白鳥刑警看了眼已經走到鐵門門口的桐生和馬,“自古英雄出年。”
高山接了一句:“生子當如孫仲謀?”
“這倆不是一套的詞,高山君。你那是三國志裡的。”
日本這邊管三國演義就三國志。
高山刑警聳了聳肩:“覺順口,我又不懂中文。”
然後他又看了眼正拉開鐵門的和馬,嘟囔道:“年英雄啊,這樣的孩子想上東大然後加警視廳?說不定在我退休前,他會我上司……”
“有這個可能,我就不用擔心了,再過幾年就退休囉。”白鳥刑警拍了拍高山刑警的肩膀,“到時候你就要自己加油了。”
**
和馬哼著拉呀拉,出了鐵門,順著防盜梯一路往下走,越走越輕快。
音樂確實能調整人的心境,這就是最好的例證。
一路上和馬到了幾波警察,對方聽到旋律都一臉好奇的扭頭看過來,然後發現是和馬就立刻收回目。
和馬嘆,你們好歹是警察啊,要不要對我一個高中生這麼忌憚啊?
不過他也懶得管這些人,他忙著哼歌吸收實戰經驗呢。
雖說今天打贏了,但鬼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什麼更猛的人跳出來。
萬一就是有愣頭青的極道想要打敗新的傳說,給自己刷戰績呢?
吸收實戰經驗要!
和馬哼著拉呀拉,從警們邊經過。
雖然他沒有主去關注警們,但警們的耳語還是鑽進他的耳朵。
“就是他,裡面的極道都被打傻了,說他彷彿惡鬼附一般。”
“我聽到的是不明王附。”
和馬差點想跳出去說“老子是龍”,但是他不捨得打斷自己的唱——經驗值啊!
和馬就這麼一路哼著歌,彷彿閒庭信步一般來到了一樓。
一名警畢恭畢敬的遞上一把黑的大傘。
和馬終於中斷了唱:“不用了,反正我已經渾溼。對了,一樓應該有我扔掉的斗笠,那是我爺爺的,請取證完後,把它完整的還給我。”
“我明白了,我會轉告警部補閣下的。”那送傘的小警向和馬敬了非常標準的禮,這纔拿著傘轉離去。
和馬再次哼起歌,繞過津田組事務所樓——只能說曾經是津田組事務所的樓,現在津田組已經不存在了。
來到馬路邊後,和馬遠遠的看見對面黑站了一票極道。
所有人都沒有撐傘,立在豪雨中。
站在最前方的錦山平太注視著和馬。
和馬也看著他,裡還一刻不停的拉呀拉。
**
錦山平太打量著一殘破劍道服的桐生和馬,心深震撼。
刀劍留下的傷痕,表明桐生和馬經歷了一場死鬥——津田組的幹部和嘍囉顯然是抱著殺死桐生和馬的目的在戰鬥。
經歷這樣死鬥,上只有這幾傷痕,足以說明桐生和馬的強大。
錦山平太見過很多極道悍將的末路,大部分都是雙拳難敵四手,死在了無休止的雜兵戰中。
能完單人拆組偉業的傳說,錦山平太“行”以來,也就見過兩位,現在,桐生和馬是第三位。
現在的桐生和馬,一臉輕鬆,還哼著高倉健的大熱電影的主題曲,彷彿剛剛他只是做了一場微不足道的飯後散步,休閒愜意。
“也是,”錦山平太心想,“對於龍來說,拆掉津田組這樣的三代組織,就是一場飯後運程度的事罷了。”
這樣想著,錦山平太向馬路另一段的桐生和馬低下頭,彎下腰,鞠躬90度。
**
桐生和馬看著錦山平太向自己鞠躬,嚇了一跳。
啥玩意啊,這就要認我當大哥了?啊不對,按照電影《逃學威龍》的套路,這應該是認我當“阿公”纔對。
雖然驚訝,但是哼歌不能停,經驗值能多就多。
錦山平太背後的極道們,顯然也被組長的行嚇一跳,但他們立刻反應過來了,一齊向和馬的方向鞠躬。
三十多極道,就這麼在大雨裡整齊劃一的彎腰90度,這場面看起來是相當的有衝擊力。
這時候路邊有個腦袋上纏著領帶、喝高了的上班族搖搖晃晃過來了,一看這場面,直接酒醒了,驚慌失措的掉頭就跑,連雨傘都扔地上不要了。
和馬看著極道們,覺得不說點啥這誤會可就大了,這才停下“拉呀拉”,朗聲道:“不用對我鞠躬,我沒殺津田正明,白鳥刑警進行了正當防衛。我,不會爲極道的一員。”
錦山平太直起腰,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和馬:“你沒殺?”
“我不是說了嘛,白鳥刑警進行了正當防衛。讓你失了。”和馬頓了頓,平靜的補了句,“不過,津田組我幫你剷掉了,你對我鞠個躬也應該,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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