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條正仁立刻點頭:“好的,父親,我這就去安排。”
其實南條正仁已經預料到南條廣會這樣說,所以提前進行了準備。
他安排的和朝倉議員父子的見面,是在五天後。
其實南條正仁想要立刻把這個事定下來的,畢竟朝倉議員那邊也不是非要娶南條家的兒,拖的時間長了說不定就被其他財團冒出來截胡了。
但是他又沒辦法把時間安排得更靠前,因爲大人們日程都很滿,南條正仁本來想安排在兩天後的本週日的,但是那天朝倉議員要和大藏大臣去打高爾夫。
南條正仁自然不敢打攪議員和大臣的高爾夫之旅——除非自己老爹南條廣也去打,那倒是可以來一場“友誼賽”。
只可惜南條廣不喜歡高爾夫,他寧願去找退休的將棋名人下將棋或者去寶冢歌劇院聽歌劇。
南條廣畢生的願,就是爲一名真正的“華族”,而華族其實就是明治維新之後全面西化的武士階層。
所以他醉心於一切傳統的事,對戰後才興起的事抱著偏見和鄙夷。
總之,南條正仁只能把會面安排在了五天後,就這還是費了一番功夫,如果只是跟朝倉議員那邊報備自己有會面的打算,完全讓朝倉議員的書來安排會面,只怕拖的時間會更久。
向南條廣道晚安之後,南條正仁退出了父親的和室,正好上來向爺爺道晚安的兒南條保奈。
看到兒,南條正仁就不住出微笑。
他的長子南條守不太爭氣,居然跑去追了個主播回來,導致南條家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和有力的政治家族建立穩固的聯繫。
南條正仁自己雖然娶的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可那是因爲他結婚的時候南條家還是個只有一家小加工廠的小財主,就算南條正仁想拋棄糟糠之妻也沒有更好的選擇給他選。
現在家大業大的南條家,需要把自己的系更加深的打進這個島國的大地中。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聯姻。
曾經南條正仁對兒子南條守寄予厚,希他能追回來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日本許多政治家族,會把婿當正統繼承人來培養,因爲生兒子品質比較隨機,和卡一樣,而且還是不能十連只能單的卡。
還有個爲期十個月的冷卻時間。
婿卻可以仔細挑選,想選多久就多久,想選多遍就多遍。
南條守如果被哪家的大小姐看中,就可以進婿備選名單,萬一被相中了,那南條家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基不穩的問題了。
可惜南條守,本條件一般,然後還追求自由,追了個主播回來。
南條正仁是反對這門婚事的,沒想到他父親南條廣在見過那孩之後,點頭同意了。
雖說南條正仁是現在的家主,但是日本大家族封建得很,老爺子老太太的意志基本沒人敢公開違抗。
南條正仁也不行。
好在那主播帶來的演藝圈的人脈,讓南條財團功進了演藝圈,建立了自己的演藝公司,也不算完全顆粒無收。
南條正仁現在正謀劃著,以南條財團的財力,支持幾個東京都的小電視臺聯合起來,組NHK和四大民間放送局之外的第六大全國放送局。
但要做到這件事,以南條財團現在這種“無”的狀態肯定不行。
至得搭上能穩定產出東京都都議員的家族才行。
日本和國、韓國這種不一樣,韓是財團大過天,但在日本,由華族轉變而來的政治家族纔是真正的強力者。
只不過,很多政治家族本就是財閥,所以纔看起來和國一樣。
南條財團作爲後起之秀,和尼等新秀一樣,都急著把鬚進日本上層部。
其實還有一條路,就是從零開始扶持一個新的政治家族,有不戰後發跡的企業就走的這條路,扶持有潛力的年輕人,從地方議員開始做起,一路做到都議員。
但是這哪裡比得上直接通過聯姻獲得現的盟約來得有效率。
這也正是南條正仁看到兒就會出微笑的原因。
南條保奈,南條家的掌上明珠,品行端正容姿秀麗,就讀於著名的貴族私立校,曾經擔任過學生會副會長。
會跳芭蕾會彈鋼琴,小提琴也拉得不錯,另外就是據南條廣的意見,學了一劍道本領。
經過多年的苦心經營,南條保奈在上層部的社圈子裡,已經頗有名氣。
嫁兒講究一個門當戶對,但是如果兒的素質特別好,那這個門當戶對的標準,就可以適當的微調一下。
一些原本看不上南條家的家族,很可能會因爲南條保奈的優秀,而對南條家遞出橄欖枝。
朝倉國會議員就是其中之一。
這可不是都議會議員,而是正兒八經的國會議員,能和大藏大臣打高爾夫的!
只要南條保奈和朝倉家的次男功結爲連理,那南條家的未來就穩固了。
其實南條正仁原本的想法,是挑一個條件比較差的男人做婿。
就和南條保奈的素質會提高南條家這邊的“匹配等級”一樣,男方那邊如果品行或者別的地方有瑕疵,那對方的匹配等級就會被拉低。
這樣一來,把兒嫁給出過大臣甚至首相的政治家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南條廣很寵孫南條保奈,所以南條正仁不能這樣做。
他必須選一個品行端正才華橫溢、而且長相也不能低語老頭預期的大爺做婿。
朝倉議員的次子,就是現階段最好的選擇。
南條保奈看著一直在笑的父親,好奇的問:“怎麼了,爸爸?”
“哦,是這樣的,過幾天有個好事要告訴你。”南條正仁說著手整了整兒的和服襟。
南條家的,回來就得換上和服,這是南條廣定下的規矩。
“好好期待下週三吧。”
南條保奈像是猜到了什麼,抿著,對南條正仁低下頭:“是,爸爸。那我去跟爺爺說晚安了。”
“好好,去吧去吧。”南條正仁揮揮手,往旁邊一站,給兒讓出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