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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教劍道》 048 身披月光,劍在手

南條保奈剛剛坐下,朝倉康純就開口了:“上週五發生的事,我真的非常抱歉,那時候我喝高了,請允許我像你誠摯的道歉。”

保奈真想指著這傢伙的鼻子大喊:你胡說,剛剛你還說什麼過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了。

但是忍住了,維持著臉上的面

然而,朝倉康純看到南條保奈的表,卻笑了起來:“別這樣,孩子的笑容纔是最麗的。”

說著,他直接手要保奈的臉——

保奈下意識的就扇過去了。

打完才意識到,壞了,裝了那麼久,破功了。

朝倉康純的臉,上週五腫起來的現在還沒消腫呢,又被保奈這樣一掌上去,他直接疼得發出傻豬般的嚎

這下全場的注意力都轉了過來,看著“小兩口”。

保奈用眼角餘瞥了眼爺爺,立刻決定繼續裝,於是調起全部的演技,在臉上堆滿了歉意和關切:“啊,抱歉,下意識的就打過去了,我、讀的校,不太擅長和男。”

這就是在騙鬼,和桐生和馬相的時候自如得很。

朝倉康純指著保奈的鼻子:“你!”

眼看他就要發作,但接著他改變了主意,臉上出壞笑。

“啊,沒事沒事。”朝倉康純擺擺手,“但是我這臉,估計要冷敷了,來人啊,拿冰塊給我。南條小姐,可否借你的膝蓋一用,讓我枕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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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明目張膽的在要膝枕。

南條保奈的迴應:“朝倉先生,我們只是訂婚關係,不適宜有這麼親的舉,您忘了週五您爲什麼被您父親打了一掌嗎?被您父親打的那邊臉,難道現在已經不痛了嗎?”

保奈知道自己這應對,有可能讓爺爺發現之前都是裝出來的,但是就是不願意給朝倉康純提供膝枕服務。

朝倉康純:“只是個膝枕而已,未婚妻給未婚夫膝枕,還有掏個耳朵什麼的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請恕我拒絕。”

保奈說著就要把自己的坐墊往旁邊挪,然而朝倉康純一把抓住的水袖:“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忘了上週五你是怎麼讓我們朝倉家蒙的嗎?”

“我認爲大庭廣衆之下對剛剛訂婚的未婚妻腳的你,纔是讓朝倉家蒙的罪魁禍首。”保奈緒略微有些激一邊反駁,一邊要把水袖回來。

朝倉康純發了狠勁,拉著保奈的水袖一用力,想把直接拉進自己懷裡。

這時候,意外發生了。

保奈上這件昂貴的和服的水袖,竟然被滋啦一聲扯裂了。

更糟糕的是,藏在水袖裡的菜刀就這麼順著裂哐當一下掉了出來,落在地上。

南條保奈和朝倉康純一起低頭看著落在地上的菜刀,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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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奈沒看過林足球,所以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撿起菜刀淡定的解釋說“我作爲一名預備家庭主婦每天要負責做飯上有一把菜刀是很合合理的事”。

這時候其他人也看到了掉出來的菜刀。

一名傭尖起來。

本來還在被意外事態給石化的狀態的保奈被這尖“激活”了,二話不說撿起菜刀。

本來想挾持朝倉康純的,但在採取行忽然想到那樣就犯罪了。

這樣的暴力犯罪會爲南條家抹不掉的污點。

於是保奈當機立斷改變了原來的想法,把刀架自己脖子上。

——我挾持自己總不算犯罪吧?

“你們別過來!都別!不然我就濺你們一臉!”

保奈怒喝道,效果拔羣。

不但保鏢、傭人全定在原地不敢彈,彷彿中了大聖的定一樣,就連南條廣也停下作,維持著想要對保鏢們下令的姿勢,盯著保奈

“對,這樣就對了!別就對了!”

保奈挾持著自己,飛快的衝向會場邊緣,奪門而出。

——很好,第一步從保鏢和傭人的包圍中出這件事完了!

保奈收起架在脖子上的刀子,全力狂奔。

背後傳來南條廣的怒喝:“抓住!快!”

保鏢們從剛剛保奈打開的門中一涌而出,向保奈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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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奈對自己的腳力還是有自信的,但人家保鏢們畢竟是專業的,據說還有專門負責追人的飛保鏢混在裡面。

保奈按照自己剛剛記憶的地形,取最短路徑衝向樓梯,結果在第一個拐角就遇到了攔截。

轉過拐角差點和圍堵過來的保鏢撞個滿懷。

保鏢愣了一下,但馬上出手準備擒抱保奈

保奈直接向保鏢撞過去,肩膀頂在保鏢的口。

標準的肩撞姿勢。

也不知道保奈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重比大的保鏢整個人向後飛去,撞在走廊的花窗上,嘩啦一聲撞破了花窗,跌向樓下。

保奈這才發現走廊的花窗居然是紙糊的,而不是用的噴漆玻璃。

本就不需要走樓梯了,跳窗戶就完事了。

保奈衝向窗戶。

但是一名保鏢一個飛撲抱住了的腰。

保奈摔倒在地上。

“你放開我!讓我走!”的大喊著,轉把刀扎向保鏢的肩膀。

結果卻到了新撲上來的男保鏢的小臂上。

男保鏢慘起來。

但是更多的保鏢衝上來,齊心協力按住南條保奈

保奈強行擡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窗戶。

明明就在面前了,明明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從窗邊飛出去了。

看著窗外的夜空,雖然此時空中因爲下雨,看不到星星和月亮,只有一片漆黑,但依然努力的向前出手——

然而那手立刻被幾隻強壯有力的手按到地上,彈不得。

——事已至此,只好咬舌了。

保奈想。

就算死,也不想和那朝倉康純在一起——保奈此時對朝倉的厭惡,就是強烈到了這種地步。

忽然想起來之前看過一個說法,說咬舌死的那些,一定已經深陷絕的深淵,因爲咬舌非常痛苦。

不過,痛不痛苦,只有那些死去的人才知道。

而我馬上就知道了。

南條保奈橫下一條心。

就在這時候,烏雲佈的夜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隙。

過窗戶,照進了走廊。

然後悉的影,突然出現在南條保奈的視線裡。

他披著月,長劍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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