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一來已經試探出用孝道拿的好了,那就是這兩個畜生的肋。
看到葛春如一哭,老二就心疼了。
於是當即又坐在地上,拍著大哭起來。
“老二你這個畜生啊!我和你爹千里迢迢賣房賣地,被搶劫後乞討來京城看你,你竟然還喝斥親孃。”
“你媳婦嫌棄我這個做婆婆的,我不過是讓布個菜伺候下,又怎麼了?你就心疼上了?”
“而且你們未婚通,你養個外室拋妻棄子將其扶正妻,可是事實,既然敢做,還不能讓人說了?”
“別以爲來到京城,你們做的那些噁心事就沒有人知道。”
“你們要是再這樣不孝,我們立即就出去幫你們傳開,這個狐子假裝摔倒流產賴給孔氏,你趁機和離,和親生兒斷親的事。”
“我倒是想去問問聖上,他親封的大將軍,是不是該做這樣沒人的事。”
“孔氏不說,崢兒他們可是你的親生兒啊,你這個喪良心的畜生。”
老太太越說越生氣,將在路上吃的苦,在村裡吃的苦,和來到這裡被嫌棄,看著兩個畜生過好日子,卻忘了他們的怨氣,所有委屈一次發泄了出來。
時卿落說,不但要拿孝道,還得抓中兩個畜生的把柄,才能在將軍府住下,並搶奪管家權。
和兩個畜生,不能客氣和退讓,只能比誰更狠心,否則就要被制。
哼,要比狠,們著腳的可不怕。
大不了回村過原來的日子,但絕對不能便宜這兩個畜生。
這話一出,蕭元石和葛春如的臉齊齊變了變。
老太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犀利了?所有話全在點上。
不但了他們的肺管子,紮了他們的心。
更讓他們都忍不住提心吊膽,生怕老蕭家的人真跑去說一通。
這些事在私下做並沒有什麼,別說他們只是新貴,就是世家大族這種事也不。
可要傳出去,拿到檯面上說,被人盯上做文章就不妙了。
蕭元石肯定,這絕對不會是老太太能說得出來的話,或者想得到的。
居然連去問聖上都說出來了,一來就拿孝道他們不說,還知道拿把柄了。
這可不是好跡象。
他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將老太太扶起來,“娘,您誤會了,我們之前剛到京城可真沒有站穩腳跟,這才耽擱了。”
“原本一直都想著要接你和爹來京城奉養的。”
老太太撒潑,他本沒辦法,總不能讓人打殺自己的親孃吧?
那隻能先哄著,按照對方的想法做,再慢慢找機會,將人打包送回村去。
老太太心裡撇撇,這些話可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接著眼底出得意,果然聽時卿落的沒錯,看這不就讓老二這個畜生低頭了。
既然兒子給了臺階下,自然也就趕快下了,主要是聞著菜香,得不行。
於是坐回原位,依舊讓葛春如伺候用膳。
葛春如捂著被打的臉,看到夫君心疼投過來安的眼神,也懂了他的意思。
也不想被老太婆等人出去敗壞名聲,只有選擇忍。
乾淚,憋屈的上去伺候老太婆。
今天被打和被侮辱的仇,記下了,之後一定要報回來。
老太太看葛春如特別的看不順眼,比看不慣孔氏還厲害。
加上現在心裡得瑟,於是特別的挑剔,一會嫌棄菜燙了,一會嫌棄冷了。
當著將軍府丫鬟的面,很是下了一通葛春如這個將軍夫人的面子。
每次蕭元石想要幫小妻的時候,就會被蕭老頭故意拉著訴苦話曾經,以及如何如何對他好,讓他沒法開口。
吃完飯,兩人還不得不去安排老蕭家的人住宿。
誰知道老太太提出要去看葛春如住的院子,完了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指責蕭元石兩人不孝,居然自己住那麼好的院子,然後將他們這些做父母的攆到偏遠的小院。
要不是來前被時卿落和蕭寒崢普及過,老蕭家的人還真不知道這些,然後藉此發難。
蕭元石被“孝”字著,只能著鼻子,將他和葛春如住的院子,暫時讓出來給老太太和老爺子住。
完了他試探著套話問:“娘,你們怎麼會將村裡的房子和地賣了?是不是蕭寒崢讓你們這麼做的?”
老宅這些人又蠢又無知,還將銀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怎麼捨得賣房子賣地?
而且竟然還知道大戶人家,兒媳得伺候婆婆,以此得他媳婦不得不低頭,還不斷的用孝道拿他。
這絕對不是老蕭家人想得出來的,所以他懷疑是蕭寒崢教的。
可蕭寒崢一個沒有來過京城的農家子,也不太可能知道運用這些後宅的事做文章吧?
老太太聽他這麼問,心裡咯噔了下,爲了掩飾心虛瞪了瞪他,“自從你和崢兒斷親分家之後,我們可都和他沒什麼往來的。”
絕對不能將時卿落賣出來,否則以後誰幫他們出主意?
現在將兒子和狐子媳婦暫時拿住,心裡不但很爽,還有很大的滿足,可不想被破壞了。
“還不是你這個白眼狼,得了富貴就忘記爹孃,來了京城就忘了我們這些親人。”
“我們要不是想你了,被迫賣了房子和地當盤纏,怎麼會那麼多的苦,被人當做乞丐欺負?”
蕭元石:“……”想個屁,他纔不信。
還不等他接話,老太太又道:“你要是覺得我們不該來看你,不該念著你這個兒子,那我明天就去外面問問大家,其他人的兒子和媳婦是不是這樣對爹孃不孝的。”
“要是那什麼史都認爲,你做的是對的,那我和你爹、你的兄弟侄子們,就繼續乞討著回南溪縣。”
“讓大家看看你這個將軍在爹孃面前有多威風。”
蕭元石心裡震驚:“……”靠,老太太居然還知道史,這要是背後沒人慫恿,他絕對不信。
他發現老太太等人竟然變得那麼難纏了,這可不是好兆頭,得趕快將人整走送回去才行。
順便再查一查,是誰在背後故意整他們的,這一招太毒了。
他心裡懷疑是蕭寒崢,可又不太確定,畢竟他印象中的年正直溫雅,更沒有接過京城的人和事。
所以他懷疑,可能是誰看他不順眼,然後找人慫恿老蕭家人這麼幹的。
量蕭元石想破頭,都不可能想到他不要的兒子,突然沖喜得了個小媳婦。
然後那個小媳婦一肚子的壞水,將這些難纏又能站在道德孝義制高點的老蕭家極品們,故意打包送來給他們夫妻當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