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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蕊出一手指，搖搖頭，“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這就做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所以忍不住就想作。”

“是嗎？”

“說吧，姐姐好歹比你大了差不多一個輩分的歲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對他，覺我怎麼對他他都是那個樣子，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就這樣在一起到底有什麼意義。”

“還喜歡他嗎？妲”

“你怎麼不問他還喜不喜歡我。”

“長了眼睛的都看的出來，再說誰不知道他喜歡你。”

“哦。禾”

韓蕊在桌子底下踹一腳，“你要是真不喜歡他了的話，就斷的干凈點，別耽誤人家，三十多歲的男人跟你蹉跎就蹉跎了十幾二十年。”

盛綰綰撇撇，“怎麼不是他蹉跎我，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香餑餑，我還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了，誰耽誤誰。”

韓蕊看著，“要是互相喜歡分什麼手啊，他都三十多了，你過幾年也三十了。”

盛綰綰低頭，也不能跟韓蕊說薄錦墨是個雙重人格，這事除了韓醫生，就只有顧南城跟晚安，還有哥哥嫂子知道了，郝特助都不知道。

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喜歡吧，晚安說我他呢。”

韓蕊，“……”上下打量了一眼，“問你一個簡單暴的問題，你對他有慾嗎？”

盛綰綰正在喝茶，差點沒將茶水嗆進氣管，咳嗽了好半天才順過氣來。

韓蕊一邊給遞紙巾，嫌棄的道，“裝什麼純啊，你都二十七八了又不是十七八歲的，你就十七八歲那會兒也沒多純吧整天恨不得睡了他，現在擱這兒裝。”

“韓姐姐，你是個軍嫂你這麼嚷嚷別人怎麼看你。”

韓蕊斜一眼，“軍嫂怎麼了，我們軍嫂的微信群可比這開放多了，沒男人紓解紓解，我還不能上說說過把癮啊。”

“能能能，知道你們苦你們寂寞。”

“你倒是回話啊。”

“還……好吧，我又不像你跟你老公長期分居，一頭就干一柴烈一火，嗯……沒你們那麼強烈的覺。”

韓蕊著，“簡而言之，那就是有。”

盛綰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端著茶杯慢吞吞的抿著。

“你男人長那麼好看，又高材又好，你要是每天看著他沒點想親親抱抱的想法，真的能分手了。”

低垂著眼眸，沒說那男人還真的不怎麼常親親抱抱，手撐著腦袋，閉著眼睛淡淡的道，“先就這樣吧。”

請了一天假，哪里都沒去，就待在韓蕊的餐廳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上，對著下雨的窗外發呆。

接近午餐時間時薄錦墨給打電話。

看著手機上他的名字，閃著閃著，又暗下去，過了一會兒，又亮了起來。

打了幾個后，發過來一條短信，【要吃飯。】

沒回，招來服務生點餐。

然后手機安靜了，電話跟短信都沒有再進來。

…………

盛西爵在他們在一起時特意回了趟安城，表明對薄錦墨這個妹夫的堅決不同意，但盛綰綰采取態度低策略堅決的方式，他也不可能真的強制的干涉。

這次他們分手，他同樣很快的得到了消息，對此的反應跟采取的措施也是干凈利落。

第三天傍晚，下班后，薄錦墨去南沉別墅區找。

盛夏時分，下著很大的雨。

男人坐在黑的邁一赫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拿著手機停留在耳邊。

他其實知道不會接他的電話。

就像這這兩天都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短信，也不見他。

但此刻他心里好像也沒有什麼很大的緒波，濃烈的期盼或者傷心跟失落都沒有，只有一層淡淡籠罩在心頭的霾。

只不過，這也不影響他撥的電話，來找。

正如這幾個月他都是以這樣的心跟相，做他該做的事，培養習慣，然后習慣變本能，也逐漸夷平了緒。

盛綰綰站在別墅畫室的落地窗前，著被雨打得婆娑模糊的玻璃看著停在門口的黑邁一赫。

手指趴在玻璃上，嘆了口氣，手里握著手機背靠著玻璃坐在地毯上。

這間畫室也是薄錦墨找人給裝修的，寬敞，簡單，線明亮，是整座別墅視野最好的地方，所以站在這里，能看到門外。

盛西爵倚在門口站了將近十分鐘，側靠窗坐在地上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整整十分鐘姿勢也沒有變化過。

末了，他還是開口出聲了，“想他就去抱他，這不是你的哲學嗎？現在是在干什麼？演苦戲呢？”

盛綰綰這才回過頭，看了眼自己哥哥，然后把手機隨手擱下，就這麼躺了下來，“我不知道，哥，我覺得我們之前的狀態很極端很病態，可是我也真的沒辦法改變了。”

盛西爵問，“那如果，這種狀態一輩子都沒法改變呢？你是妥協讓步，還是就這麼分手，嘗試新的生活新的可能？”

過了好久才閉上眼睛，低聲道，“我真的不知道。”

盛西爵撐著一把黑的打傘穿過花園走到門外，腳步頓在停在雨中的車前，抬手扣著車窗，半分鐘后，兩個高幾乎看不出區別的男人各自撐著一把傘站在雨中。

薄錦墨眼神看得極其的遠，好似站在這里能看到在別墅里的人。

他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的男人，淡淡的笑道，“讓你來我走嗎？”

“你站就站，喜歡演深有種就站一個晚上。”

“天黑我就走。”

盛西爵瞇起眼睛嗤笑一聲，似笑非笑，“看來你果然不太了解人。”

“我了解。”

“了解你會被甩？”

薄錦墨抿，沒說話，淡淡的道，“有話你就說，沒話我回車上去。”

見過在人門外樓下等人是坐在車里等的嗎？老天配合下雨他也不會淋一把，不然再打個雷他那個沒出息的妹妹半個小時都忍不了一定會親自下樓撈人。

坐在車里等那麼一兩個小時，還天黑就回去。

該讓人放心的地方讓迷茫，這點屁事倒是知道讓放心。

“薄錦墨。”

他沒吭聲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算是示意他聽到了。

“無論是因為你過去做的那些事，還是你現在的況，我都看不上你我，這點你應該也清楚，”盛西爵有條不紊的道，“不過要跟你在一起，我也不可能把綁起來了。”

薄錦墨看著他，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

盛西爵勾笑了下，“不過我也是真的沒想到，機會都給你了，你還能表現得這麼糟糕。”

他握著傘柄的手驀然的收了，糟糕兩個字在他的腦海中反復的出現。

說跟他在一起不開心。

哥哥也說他表現得很糟糕。

半響，男人的薄一張一合，仍然是波瀾不驚的淡漠，“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哥哥，要是死心塌地的想跟著你我阻止不了，但要是想跟別的男人有新的嘗試，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它。”

薄錦墨臉驀然一變，整個廓變得異常的凜冽冷漠，“你什麼意思？”

盛西爵沒有回答他，只是攤攤手，極淡的笑，“你想跟他在一起我明白，但我希作為男人，你也明白，我妹妹對你，從始至終都是仁至義盡，什麼都沒有虧欠你，還有——問問你自己，你到底能不能給幸福，如果不能，就別拿當做綁著的借口。”

雨還在下。

薄錦墨果然一如他所說的，一直在車上等到天黑，天黑以后，他就驅車走了。

盛綰綰不知道哥哥跟他說了什麼，從第二天起，他沒再早晚出現，沒有按三餐的時間給發電話，發短信。

像是就這麼在的生活里消失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發著呆，盛西爵裝了一碗湯放在的手邊，淡淡的卻不容置喙的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猶豫回頭去找他，話我放在這里，他心里有道坎，他自己過不去你本不會有辦法，他是男人讓他自己解決，你——不準再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