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梟在剩下的五位魔將當中實力堪稱最強。但他也不是完全的、倒的強大。在這五位魔將當中有一個本是魔化鵬鳥和魔蝎的混合的魔將實力也相當強悍, 是能和他斗個兩敗俱傷的存在。
焚梟基本上默認他最后的對手就是這個魔化鵬鳥魔蝎的魔將,而顯然這個魔將和焚梟所想的一樣。所以兩人默契的沒有直接拼殺起來,而是為了暫時的盟友、打算把另外三個魔將率先打敗或者殺死后, 等深淵比斗臺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再決一勝負。
一開始比斗的發展也確實如他們兩人所想所控的那般, 哪怕另外三位魔將也聯合起來想要先把他們兩人打敗, 但那三位魔將比起他們兩人的實力還是略微差了一些意思。
然而在他們五人的比斗沒走過幾十招的時候, 焚梟忽然到了邊鵬鳥魔蝎魔將的氣息變得邪異狂躁起來,幾乎是在瞬間焚梟就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了他, 而在他防后退的同時那原本和他短暫結盟的鵬鳥魔蝎魔將竟毫無預兆地用他后帶刺的蝎尾鉤穿了他剛剛所在的位置。
如果焚梟的反應再慢一點, 這劇毒的尾鉤就會穿他的后背、讓他重傷。
焚梟眼神一沉,周戾氣大盛, 不過他猩紅的雙瞳卻沒有看向那個行為有些瘋狂、攻擊更加很辣的鵬鳥魔蝎魔將, 反而是直接抬頭看向半空中的魔尊王座, 和坐在王座之上的梟破天的目對了一眼。
只一眼, 焚梟就知道這果然是梟破天搞的鬼,因為梟破天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極為明顯惡毒且不滿的神, 仿佛是不滿意他竟然躲開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般。
然而另外的一個魔將卻沒有焚梟這般敏銳的覺和一直繃的戒備心, 他正配合著邊的魔將一同攻擊鵬鳥魔蝎魔將, 卻在下一瞬就被邊的魔將用猩紅的骨笛穿了脖頸, 這位魔將自然不會因為這一擊就死亡,他在驚怒過后就要想用最強大的攻擊反擊這個臨陣反水的人,卻在下一瞬發現自己的力量在瘋狂的流逝、也突然彈不得了!
這怎麼可能?!
這個男魔將出了不可置信且驚恐地表, 而那臨陣反水的魔將凝砂此時卻出得意和瘋狂的笑容。
死死地握著手中的骨笛——源源不斷的力量從骨笛中涌的,從未吸收過這麼強大又飽滿的力量,而的修為也在這瘋狂的掠奪之中不斷的攀升著。
這樣的變故讓在四周臺壁上觀戰的修者們都是一驚,然而不是其中他們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大家只是知道原本應該合作的兩方人都有一個在同一時間反了水,區別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躲過了臨時盟友的攻擊, 而另外一個卻沒躲過去并且很快就被吸了一灘骨皮!
在這個時候,有知道煉骨邪的修著忍就不住大喊了出來:“這不是煉骨邪的殺人手法嗎?!凝砂魔將竟然也修煉了煉骨邪嗎?!”
“何止是?你看鵬武魔將的模樣!我覺得鵬武魔將也修煉了煉骨邪,他此時瘋狂的表和那留影石上不分敵我攻擊他人的魔修一模一樣啊!”
“這,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如何是好?自然是繼續斗下去!比斗已經到了最后關頭,無論如何都要有一個結果!且之前破天尊者不是已經說了嗎?魔族本就是王敗寇、勝者為王的道理,就算用了煉骨邪又如何?只要在這場比斗中取得勝利,那便是王!”
大部分的魔修都是如此的想法,他們才不關心魔將們用了什麼樣的修煉方法來取得勝利,他們只關注即將要挑戰魔尊的人是否真的強大而已。
哪怕勝利的人最后因為修煉了煉骨邪而出了什麼意外、橫死當場,那也是他們自己選的路他們只要去崇拜更強大的人就好了。
顯然梟破天非常清楚這些魔族和魔修的想法,才會這麼明正大的在十大魔將的比斗當中手腳。
就算有很多人猜出來那兩個魔將忽然反水或者發狂和煉骨邪有關又如何?如今所有的一切說煉骨邪可控人心的話都不過是沒有真憑實據的猜測而已,只要保證這一點他的計劃就可以進行下去。
不過讓梟破天覺得不太高興的還是焚梟,他竟然躲過了自己認為必殺的那一擊。可見這小子因為數日之前奪舍之事已經對他心生戒備甚至想要反殺他,如此一來這個原本被他看好的最適合奪舍的魔將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甚至現在的焚梟已經為了他奪舍之路上的絆腳石——他現在能夠奪舍的最佳人選就只剩下了修煉了煉骨邪的魔將凝砂和魔將鵬武,而在這兩人當中他自然不會去選一個人。
因此鵬武就必須是這場比斗的勝利者,其他任何一個人想要阻撓就必須死。
于是,在凝砂魔將出其不意地殺死了那名男魔將之后,凝砂和鵬武便合力攻向了另外一個魔將。
那魔將從他們兩人的突然變化中自然也清楚他們是修煉了煉骨邪且此時已經被控了的,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王座之上的梟破天,在一次躲避攻擊之后就干脆地跳到了代表認輸的比斗臺旁邊的小石臺上。
很明顯那兩人要置他于死地,他的實力沒有焚梟強不足以同時應對那兩個人。且他也沒有想要反抗梟破天這個老謀深算的老魔尊的想法,這種況下就干脆做一個隔岸觀火的人了。
至此,在深淵比斗臺上就剩下了焚梟、鵬武和凝砂三位魔將了。
司繁星在這時輕輕地拉拉拉莫不聞的袖子:“繼續看下去嗎?”
莫不聞遠遠的看了一眼焚梟,后者也抬起眼皮向這邊掃了一眼。四目相對之后莫不聞手指頓了頓,“再等一等。”
“如果他能直接毀掉那兩個魔將的修煉基、或者他們上的邪骨,那梟破天對比斗臺上的謀算也就被他毀掉了一大半。”
到了那個時候,且再看看坐在王座之上的梟破天還不能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地坐著?
司繁星點了點頭,心中有點可惜不能在這個時候拉上一曲給焚梟那家伙長長志氣和威風。怎麼說他們現在也算是半個同盟,不過看焚梟的樣子,他應該還能夠應對此事。
焚梟現在的心有點糟糕。畢竟被二打一怎麼都不是讓人愉快的事。
但他也沒覺得被兩個人著打他就一定會戰敗,雖然凝砂的修為因為用骨笛吸取了另一位魔將的所有力量而顯得非常強大,但打架甚至是生死之戰可不是有力量就能夠勝利的。
還要看腦子。
焚梟覺得對面兩個人因為修煉煉骨邪的關系腦子已經用不太好使了,畢竟是馬上就要被奪舍的人,這點也是能夠理解的。但他可是已經沒有了被奪舍之憂的、大難不死命不該絕的真話本主角,再加上他還有清醒的頭腦,一打二雖然困難了點,但也不是不可能——
焚梟在幾乎打紅了眼的兩個魔將面前忽然賣了一個破綻,那破綻就像是他因為被圍攻且力量不夠而大意出來的一樣。
果然對面的兩個魔將連想都沒想就針對著他的破綻攻擊了過來,甚至他們用的是一左一右的夾擊方式,仿佛是抱了一擊就要殺死焚梟的決心一般!
焚梟在他們兩人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角,眼中掠過的是冰冷的殺意。
而此時坐在王座之上的梟破天看著下方的戰斗忽然皺起了眉臉一變,它下意識的就出手想要控制鵬武魔將不要再向前沖繞過焚梟,然而他的作還是慢了一步——
在鵬武魔將和凝砂魔將的攻擊即將殺到焚梟上之時,在他們兩人中間的焚梟卻忽然形一閃整個人如一道煙霧一般消失在了原地。而被魔氣和殺意充斥了頭腦的鵬武和凝砂即便在第一時間看到了焚梟的消失,他們手中那決然的一擊也來不及收回來了。
他們兩個人以可怕的驚人氣勢撞到了一起,那強大的力量震得整個深淵比斗臺都震了震!鵬武的蝎尾狠狠扎了凝砂的右腹,而凝砂手中的骨笛也了鵬武的左。
兩人竟就那樣僵持在了一起,都在瘋狂的吸收著對方的力量!
梟破天在這一瞬間猛地碎了王座上的一顆黑石。而比斗臺上的焚梟卻哈哈一笑,然后雙手中燃出他本命魔火再次極快的閃到了鵬武和凝砂魔將的中央,并且把兩團本命魔火直接燒灼在了他們的丹田骨之上!
這變化來得太快,想要瘋狂吸取對方力量的兩個人都沒能防的上。
而后那魔火就在短時間焚燒了鵬武和凝砂的丹田,哪怕他們兩人在烽火燃燒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意識到不妙、紛紛撤回了自己的攻擊用最快的方法祛除的魔火,那魔火還是給他們兩人的丹田帶來了極大的損毀,甚至鵬武魔將傷更重、再也無法化背生雙翼后有蝎尾的人類模樣,在痛苦的嚎聲后他直接化作了有著鵬鳥上半和蝎子下半的魔族魔,凄厲的嚎幾聲之后竟就那樣著翅膀逃離了!
梟破天此時的面已經黑沉如水。
不是因為到了這個時候焚梟幾乎是這場石魔將比斗大賽的最終勝者了、也不是因為焚梟馬上就可以拿到回圣草,而是因為他選定好的第二個奪舍對象已經重傷不能化作人形不值得再去奪舍,而另外一個傷稍輕一些的還是個魔修,是他最不想要奪舍的對象。
梟破天目沉地看著焚梟,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焚梟此時怕是也已經為了一腐皮枯骨。
然而焚梟才不懼梟破天這鷙的目,甚至他還頗為挑釁地對著梟破天勾了勾手,意思是讓他下來一戰。
是所有觀戰的魔族和魔修都已經興莫名,所有人都在激的大喊著焚梟的名字!仿佛焚梟真的會在下一瞬就打敗現任的尊者為整個魔族新的魔尊一般,而現任的魔尊陸九方看著邊梟破天那極為恐怖的表,彎下自己的軀道:“主上,我去會會他?”
然而梟破天卻只是看了陸九方一眼沒有回答他。
然后這位形微微有些佝僂的老魔尊呵呵呵地笑了幾聲,竟緩緩銥誮地從魔尊王座之上站了起來。他口中的笑聲從一開始的低笑到后來竟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后變了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焚梟,能做到如此地步我倒是也該夸夸你還算有勇有謀。”
“只是你以為滅掉我兩個可以控的魔修就能夠阻止我的大計了?天真!!”
“你該不會以為這十大魔將的比斗真的就是為了你們而準備的吧?你錯了!你們的比斗不過是一個幌子,我真正的目標可不是你們!!”
梟破天這樣說著,那枯瘦的雙手忽然從他的黑袍中了出來!
而后,這兩只手帶起了無比強大又恐怖的靈,狠狠的拍在了深淵比斗臺周圍的四方觀賽臺壁上!
“墨滄瀾!事已至此你還不出現嗎?!”
“若是你再不出現,我可就要手了!!”
司繁星在瞬間抓住了莫不聞的袖,然后又飛快地放開了莫不聞的袖從儲袋中給自己瘋狂的上匿符箓。
莫不聞看司繁星那張認真的模樣微微笑了笑,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站出去。
他想要看看梟破天到底想要做什麼,也想看看梟破天能用什麼樣的方式他現?
梟破天皺著眉頭看著毫無反應的四方臺壁,眼中劃過一厲。
然后他冷笑一聲雙手再,同時口中念念有詞的默念著什麼法訣,而后,讓司繁星覺得頭皮發麻、幾乎完全無法忘掉的瘋狂又恐怖的畫面便在眼前上演了——
原本在四方臺壁上觀賽的修者中忽然就許多人周無法控制地發出了強大的魔氣,在這些人當中甚至還有穿著大門派弟子服的正道修者、也有有著妖族特征和魔族特征的妖修與魔修,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無法自控地發出了驚天的魔氣,而后,這些人在極短的時間便喪失了自己的神智,并且在第一時間、在周圍的修者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以毫不留的最狠厲的手法攻擊了邊的人!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自相殘殺的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