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百就可以回家與家人團圓,皇族貴子要登塔祭天,皇族的眷們則去了慈安宮。
太后設宴,款待所有的妃嬪、宗室夫人。
因著蘇譽忙于祭天事宜,宴會的事就由德昭儀和淑昭儀安排,二人出大家,對于宴會的安排置不說多麼出彩,起碼沒有出錯。太后滿意地點點頭,難得夸獎了二人幾句。
大安皇族,除卻可以做皇帝和親王的貴子,其余的凡子都屬于宗室,宗室的爵位每代降爵承襲,即便是郡王,一般五代之后就沒有爵位了,所以能來參加宮宴的婦人,家中與皇族都是近親。
此次宴會,眾人的目基本上都集中在了離王一家上。離王近來剛剛得一貴子,已經昭告天下封為皇長子,而母憑子貴的三側妃,一躍為了親王正妃,如今穿著親王妃誥命服,端坐于太后的下首。
親王妃的品級堪比貴妃,如今宮中位份最高的蘇譽不在場,離王正妃自然要坐在首位。
宴會開場,太后隨意地說了幾句,就讓眾人用膳,不必拘謹,京城中宗室婦人早已習慣了太后的慈和,都笑盈盈地邊吃邊小聲談。
“這幾日在京中過得可還習慣?”太后轉頭笑著問離王妃。
“京中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思念孩子。”離王妃笑了笑,眼中神有些復雜,這幾日王爺天天不著家,也沒法詢問孩子的況,不過因為封了正妃,在王府中的日子突然變得無比舒心,倒也讓開懷不。
“想孩子了就遞牌子進宮,到哀家這里來看便是,”太后自然明白離王妃的心,指了面前的一道菜賞給,“離王是個孝順的,有空就會陪哀家閑聊,你也常來坐坐,有甚想不明白的盡可與哀家說。”
看到林姑姑端過來的菜肴,離王妃寵若驚地起謝恩,是南海邊長大的,從沒有來過京城,見到太后不免有些惴惴,如今見太后這般慈和,心中大定,想到太后的兒子也是貓,而且還是兩只,頓時覺得親近許多,尋思著這兩日就進宮來跟太后聊聊。
離王的兩個側妃帶著孩子也在宮宴之上,只是們是側妃,雖沒有妾室那般卑微,但與正妃終究是差得遠,只能與一群宗婦們坐在一起。
“瞧那得意的樣子。”大側妃憤憤地撕著手中的帕子,明明進府最早,也最先生下兒子,憑什麼讓一個剛過門一年的做正妃!
“人家肚子爭氣,生個了貴子。”二側妃冷笑道。
“娘親,我想吃那個。”離王長子拽了拽母親的袖,指著遠的糕點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說過了讓你在國師面前好好表現,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呢!”大側妃咬牙道。
言笑晏晏的宮宴之下,是人們的嫉妒與勾心斗角。不過,這些都與本該出現在這里的蘇譽無關,他此刻正忙著準備祭品。
國師回到安國塔,代蘇譽如何準備祭品之后,就直接上了六層。
皇帝陛下和王爺們揮退了百,就聚集在安國塔二層。隨著夕沒西山,安國塔厚重的大門也轟然闔上,祭天會從月上中天開始,一只持續到日出。在這期間,皇室的貴子們不會踏出安國塔,閑雜人等自然也不得靠近。
“這是我從南海帶來的新茶,咱先泡一桶吧。”離王從華麗的祭服袖子里掏出一個油紙包來,本想帶一罐子來的,奈何這服太輕薄,裝不下,只能裝了一包來。
“泡上泡上,晚上有得熬呢。”凌王想起祭天的后半段,不由得苦了臉,指使著一層的侍人們去燒水。
“先給我來一杯。”肅王是想想那滿桌的魚干就覺得口干舌燥,讓侍人先行給泡了一壺來喝。
蘇譽看著諸位王爺的樣子,不明所以,小聲對安弘澈道:“皇上,我去四層準備祭品了。”
皇帝陛下看了看無打采的叔叔和兄弟,又看了看溫潤白皙的蘇譽,果斷把袖子里的皇長子掏出來扔給離王,自己跟著蠢奴上樓去。雖然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看著蘇譽做菜就有趣的。
四層如今單獨辟出來了一間石室供蘇譽理祭品,里面灶臺刀、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一應俱全。
麻辣魚干是現的,只需要切即可,魚丸要現吃現做,國師已經跟他代過流程,這都可以先放著。解凍過的熏魚要裝盤,再撒些調料。這些都很簡單,也不需要怎麼理。只有今早剛殺的幾條魚要做菜,想了想祭天的時間,就把鯖魚片片腌起來,嬴魚也斷了筋放在一邊。
皇帝陛下饒有興致地圍著蘇譽繞了繞,而后又粘到他背后,把下擱到蘇譽肩膀上,看著他手法利落地切、切片。
“不?”蘇譽起一小塊熏魚,剔掉魚刺,塞進皇上的里。
皇帝陛下張口吃掉,鮮香的魚,帶著些許酸甜,雖然不喜歡吃甜的,但這個程度的酸甜他恰好可以接,吃掉一塊,便意猶未盡地要再吃一塊。
“這個有些涼,吃些。”蘇譽無法,只能再給他切了一塊。
皇帝陛下滋滋地著一大塊熏魚慢慢啃,就見蘇譽拿出了泡好的嬴魚魚鰭,開始切,不由得蹙眉,“這個不是給朕吃的嗎?怎麼也拿來祭天?”
“國師說祭天的魚要完整的,但凡能吃的部分都不能丟。”蘇譽撓了撓頭,他本來是想把這些魚鰭都昧下來給自家醬兒的,聽了國師的話就不敢胡來了,萬一因為他給皇上藏吃的導致天下大,那可就糟了。
皇帝陛下哼了一聲,他怎麼沒聽說過祭天必須要完整的魚?小時候弟弟吃了半邊魚干,皇叔還是面不改的拿去祭天了。
把魚翅下鍋用小火燉上,蘇譽拍了拍手,國師代的東西基本上就準備齊全了。
等兩人回到二層的時候,原本正襟危坐的王爺們早已不見了蹤影,玄的散落滿地,幾只大貓正在墊上,圍著小貓玩得不亦樂乎。
桌上擺著一個一尺見方的白瓷水缸,里面泡了滿滿一缸的茶水。
黃白相間的小胖貓從桌子底下鉆出來,努力咽下最后一條麻辣魚,著水缸試圖爬上去喝口水。
皇帝陛下手把即將掉進水缸的弟弟拎起來,“又吃?”
小胖貓眨眨眼,張了張示意自己什麼也沒吃。掉的那顆牙形的里,剛好還嵌著小半截魚,隨著貓的張開,啪嗒一聲掉了出來。
蘇譽笑了笑,用碟子盛了些水給小叔子喝,“皇上,泡這麼多茶做什麼?”
皇帝陛下挑了挑眉,“祭天之后,沒有被先祖收去的祭品,都必須在日出之前吃完。”
吃,吃完?蘇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祭天,在他看來,應當是一個神圣的儀式,就跟通常的祭祖沒什麼區別,只是本著不想浪費珍貴食材的想法,才跟國師提議把魚做別的東西,料想祭天之后還能拿來吃,怎麼也沒想到,祭天之后吃掉祭品竟然是必須的!
“你以為江山是那麼好守的?”皇帝陛下冷哼道。
吃魚干是很辛苦的,起初幾條還覺得很好吃,吃到后來就有些不了,國師還著他們必須吃完。
月上中天,臨近子時,國師便喚眾人登頂。
蘇譽最高只上過五層,對于安國塔上面的兩層依舊一無所知。
王爺們重新穿好祭服,離王抱起盛滿了茶水的大缸,皇帝陛下揣上兒子把蘇譽抱在懷里,手敏捷地一層一層躍上去。
國師經常會丟下客人徑自上六層去,蘇譽對六層一直很好奇,既然是國師經常去的地方,想必是用來推演星圖或是磨練神力的地方。
越過空的五層練功房,便是神的六層,安國塔中間中空的圓到這一層就戛然而止,國師就在這里等著眾人。
雪白,滿目的雪白!白的長絨毯鋪滿了整個六層,看上去十分的溫暖!在這的絨毯中央,擺著一張一丈見方的大床,矮腳圓頂,上面鋪著厚厚的墊和素的錦被,一看就十分舒適。
除卻這張大床,這里還擺放著兩個形狀各異的榻,一個吊床,一個搖椅……
俊無雙的國師,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長絨地毯上,愣是把這讓人看一眼就犯困的宮室襯得仙氣人。
“走吧。”國師換下了那過長的華麗長袍,穿了一件長度比較正常的衫,依舊是雪鮫綃,只是上面金線繡的不是云紋,而是更為復雜的圖形,看著像是某種符咒。輕輕抬手,六層穹頂上的機關咔咔作響,圓形的口再次出現,清澈的月瞬間傾瀉而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弟弟為什麼這麼寵篇》
喵攻:難吃死了,這魚干每年都一個味道,呸呸
國師:(冷眼瞪)
十三叔:(舉爪)本王已經吃了十條,喝口水
國師:(抬爪,揍!)
十七叔:(舉爪)二十一,我吃不下了,你打我吧_(:з)∠)_
國師:(抬爪,揍!)
弟弟:(舉爪)皇叔,還有嗎?我還想再吃一條(⊙ω⊙)
國師:(抬爪,頭)
“佞臣”噠咩,暫改這個文名 ——沙雕甜爽文—— 承化十五年,權奸寧琛終於死了。王朝建立以來最年輕的左相,權傾朝野,心狠手辣,結黨營私,謀害忠良,最終被射死於金鑾殿前,萬箭穿心。 而帝王李無廷就站在
【萬人迷/強取豪奪/黑化修羅場】正文已完結!!!放心入仙魔大戰,宴渚棋差一招,被一群所謂的正道之士圍攻,命隕昆侖巔。自此後橫行無忌了數百年的魔尊身消道隕。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有再睜開眼睛的一天。隻是,睜開眼睛的時機好似不是太對,前世他怎麼也算是修真界的戰力扛把子,怎麼醒來後修為盡失不說,還衣衫單薄的出現在了死對頭的床上?……………昔日死對頭,如今的正道仙首麵容淡漠,語氣卻溫柔的不像話,“想明白了嗎?是同我結為仙侶,還是死?”大膽!別過來!日天日地美人魔尊受×高嶺之花黑化仙尊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