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小頭目暗道不好,收斂了周殺氣,抬眸一。
在逐漸明亮的月里,終于看清了來人模樣。
那不是寧寧,也不是賀知洲。
滿臉暴怒的男人濃眉大眼、形魁梧,竟是……浩然門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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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縷清真正的事件經過,需要把時間倒退回今日下午。
當容辭完藥睡的時候。
“我說寧寧,你還真就把那修直接留下來了?”
賀知洲抱著金玉爐,用了傳音耳:“他長得是好看,但咱們畢竟不知不知底的,萬一那小子是個壞人,對天心草圖謀不軌呢?”
沒想到寧寧笑了笑:“朋友,自信點,把‘萬一’那兩個字去掉。”
賀知洲吃了毒蘑菇,意識本來就不太清楚,這會兒聽冷不丁說出這樣一句話,不由愣了愣:“啊?”
“看過《無間道》和《諜影重重》嗎?”
用手彈了彈爐子,發出噌然一響,寧寧也隨著這道聲音勾起角:“許曳說過,容辭是霓島新生代里的最強者,在門派里的地位和人脈自然不會低。霓島群結隊地行,他傷后卻不尋求宗門幫助,而是和我們來了場‘偶遇’——”
“更何況,偶遇的地點和時機還這麼湊巧,正好是我得到天心草,不得不去采摘灼火葵的時候。”
賀知洲猛地睜大眼睛:“所以他是個間諜?”
“當然啰。鄒武讓我煉制灼火葵時,我就察覺到有人在暗窺視監聽,想必就是他聽完了來龍去脈,所以才能準時出現在灼火葵花叢。”
寧寧點點頭:“當時我把容辭帶回來,在包裹里給他找藥時,往里面放了片灼火葵花瓣。如果他心懷不軌,一定會趁我們和鄒武離開山后,在包裹里搜尋天心草。”
打了個哈欠:“后來我回去查看包裹,灼火葵還真變了很淡的紅。如果一直在包袱里,理應褪純白。”
“所以他在你離開的期間打開過包裹。”
賀知洲沒忍住笑出了聲:“容辭絕對想不到,你會將計就計反將他一軍。這回非但沒找到天心草,還把二五仔份暴得一干二凈。”
“霓島和八卦門來者不善,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既然他們都把我們當待宰的羊,倒不如……”
說著瞇了瞇眼:“咱們反過來利用一波,把他們上的羊給薅干凈。”
賀知洲立馬來了興致:“怎麼薅?”
“浩然門善武斗,腦子不太轉得過來,礙于有人在境外面看直播,肯定不會興師眾來明著搶。但單打獨斗吧,又不一定贏得了我們。所以對他們來說,最好的方式是耐心等待,伺機尋找。”
寧寧往地上規規矩矩擺了個小石子:“霓島善用計,派來了一個臥底。雖然主要目的是天心草,但如果怎麼也找不到它究竟被藏在哪兒,這時突然聽見我們又知道了另一樣絕世珍寶的埋藏地——”
賀知洲搶答:“那他們肯定會轉移目標,去那個地方直接開搶!”
“對。只要寶還沒歸屬于我們,霓島就擁有搶奪的權利,允許以多對。為了打敗我們,屆時一定會出許多人馬,集前往目的地幽蘭坡。”
寧寧拿起另一顆石子,輕輕在之前那塊上,發出一聲脆響:“結果那里就沒有寶的影子,反倒和怒火沖天的浩然門直接撞上——那時候會怎樣?”
賀知洲連連鼓掌,嘖嘖驚嘆:“好萊塢看了會沉默,橫店聽了要掉眼淚。一出好戲啊!”
于是一張網逐漸拉開。
“容辭不蠢,要讓他徹底相信我們發現了天河石的蹤跡,必須擒故縱。”
寧寧說:“警察審訊的時候有個套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到時候你一定要表現出非常反的樣子,而我呢,扮演被值迷的無知,一朵好單純不做作的白蓮花,既讓他從你的反對里確信報屬實,又能從我降智的作中知道,所謂‘天河石’的大概位置。”
賀知洲樂得合不攏:“然后呢?”
“然后啊,我們再裝作‘哎呀不是我們不信你,只是這玩意實在太過珍貴,把你帶在邊真的不放心,所以你絕對不能跟著我們’,讓他對消息的信任度達到最大化,立馬把這事兒告訴霓島。”
說得累了,拿起水壺喝了口水,抿了抿:“天河石只有在下午七點鐘才會發,霓島一定不會想到,在那兒等他們的不是天河石,而是浩然門的人。”
“浩然門?”
賀知洲恍然大悟:“你是想用爐子當借口,讓他們七點去那兒?”
談話間,一陣風掠過樹梢,吹得滿樹枝葉嘩嘩作響。
日如流金傾瀉而下,靜靜落在小姑娘致無害的臉頰。寧寧勾起角,聲音里帶了幾分神:“不止要騙他們去幽蘭坡,我還能從鄒武手里要來珍階靈植。”
見賀知洲又滿臉黑人問號,調整好坐姿,抿輕輕笑了一下:“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以鄒武的智商,大概率會看破爐子的真相。爐子只是個表面的餌,真正的大魚,是許曳。”
賀知洲徹底懵了。
鄒武恐怕做夢也不會料到,看上去把寧寧賣了個一干二凈的許曳,其實是個究極大臥底。
被二五仔給二五仔,誰能想到呢。
“不管鄒武有沒有察覺爐子是假的,只要許曳能故作憤慨地告訴他,金玉爐其實是出騙局,再把我們表層的計劃一五一十告訴他——”
寧寧手比了個數字:“鄒武能信他個六。”
“六?那還有四呢?”
“要讓他從半信半疑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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