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玄鳥腳步微頓,賀知洲趕乘勝追擊:“我在仙魔大戰中了傷修為大損,現在我痊愈大半,將靈力恢復就可以統治修仙界。只要你不我們,我就給你記一個大功,來日賞你無數奇珍異寶!”
玄鏡外的天羨子被桂花糕直接噎住,翻著白眼咳。
這番言論實在驚世駭俗,玄鳥沒聽說過“我,秦始皇,打錢”的套路,聞言垂下腦袋,細細將賀知洲打量一番。
它雖然境,卻也聽聞過天羨子的大名和事跡。眼前的年雖然氣質與他極像,但畢竟沒有十足把握,很快冷笑道:“黃口小兒,有何證據?”
賀知洲想了想,拿出自己用補丁補補丁的包袱:“這是我的包裹,用了五年。”
又掀開擺,本應該是腰帶的地方,赫然圈著溜溜的樹藤:“這是我的腰帶,用了半年。”
最后把包打開,里面居然歪歪扭扭地繡了幾個大字:“撐住,別窮死了。”
玄鏡外的曲妃卿第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隨即周圍哈哈聲大起,滿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胡鬧!這是我嗎!”
天羨子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是這種形象嗎?”
他義憤填膺,沒想到境里的玄鳥雙目渾圓,竟用了十分驚訝的語氣:“你真是天羨子!”
天羨子:……
玄鳥還在兀自驚訝,賀知洲與藏在樹叢里的寧寧流了個眼神,暗示趕趁機去找仙葉,由自己拖延時間。小姑娘在一瞬遲疑后點點頭,很快沒了蹤影。
來到異世這麼久,賀知洲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曾經是個演員。
還是非常喜歡給自己加戲的演員,由于長相突出,接到的全是戲。
他同時也明白,能在瞬間吸引人注意力的,一定也是戲。
他蟄伏了這麼久,終于有機會展示一下,什麼做專業特長,什麼做二十一世紀的智慧。
寧寧,你放心去吧!這只鳥必不可能從此地離開!
“我此番來,本是為了找尋仙靈藥草,治療舊疾。萬萬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你。”
賀知洲傳音,讓明空解除了自己上的金剛罩,忍著雙的抖一步步往前:“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不需要嗎?需要嗎?”
這是《大話西游》。
劇太過匪夷所思,玄鳥的臉上出現了一茫然。
然而賀知洲還在繼續向它靠近:“一生至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我。只求在我最的年華里,遇到你。”
這是《筆記本》。
“你清醒一點。”
玄鳥總算被他穩住,停下了正離開的腳步:“你是人我是妖,人妖殊途。”
賀知洲低笑一聲,醇厚如酒的嗓音顯得格外人。
玄鏡外,所有人都聽見他說:“要是我天羨子,就好這一口呢?”
終于又有人沒忍住,笑聲跟公打鳴似的。
天羨子了。
拳頭了。
言語之間,玄鳥眸微,輕輕扇翅膀。
一陣疾風過后,原本碩大的鳥竟倏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著紅、姿容艷麗的年輕子。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天羨長老竟是如此,真是個漂亮的男孩子。”
笑得漫不經心,出右手食指,挑起賀知洲白凈的下:“我獨多年,偏偏又喜歡小孩。這幾天正想要個新孩子……既然天羨長老也有心,不如咱倆來試試?”
真好,賀知洲想,他目前還是個漂亮男孩。
希最后別翻船,變一漂亮男骸。
“想要個孩子?”
眼看人越來越近,賀知洲的笑越來越僵,心中警報狂響。但秉承著《演員的自我修養》,還是堅持繼續念臺詞:“這個很好實現啊!要不然……我現在就滿足你的愿?”
這回連玄鳥都愣了一下:“現在?”
“現在?!”
一個被賀知洲吵醒的修聽得面如菜,心里對這位名揚五湖四海的男人多了一抖的敬畏。
他是造了什麼孽啊。
一醒過來,就看到玄虛劍派的賀知洲對著大鳥深告白,如今竟然還要——
蒼天,玄虛劍派弟子為何那樣?
其余人驚嚇連連,只有許曳言又止,皺了皺眉。
從賀知洲說自己是天羨長老時,他就想問了——
玄鏡是今年加設的新,賀師兄他、他不會不知道,長老們會通過玄鏡監視境里的形吧?!
玄鏡外,已有修面通紅地別開視線:“不愧是玄虛劍派,果真數一數二。”
也有人目瞪口呆:“為了拖延時間,竟不惜做出此等壯舉,真是非常人所能及也!在下佩服,佩服!”
片刻之后,沒有人再說話。
鏡里鏡外數十雙眼睛,一起目復雜地盯著逐漸靠近的一人一妖。
他們看見賀知洲一把將紅人抱住。
然后“哇”地張開,嗓子尖得能氣球:“娘!”
頓了頓,聲音更大:“羨羨,羨羨想吃飯飯。嚶。”
玄鳥:……
玄鳥的表已經不能用“詭異”來形容了,如果非要描述,應該是“五彩斑斕的黑”。
天羨子:……
天羨子的表,讓人想起他當年被騙走十萬靈石,窮到啃西瓜皮南瓜皮橘子皮的時候。
“天羨長老。”
曲妃卿笑得人快沒了,趴在椅子扶手上直:“你們玄虛劍派的人,戲可以和你們的錢一樣點嗎?”
話語未落,又聽見旁人道:“你們快看,玄鳥直接化鳥飛走了!”
“這……莫非是賀小道友憑借著獨一無二的天賦,竟把一只高階靈給惡心跑了?”
“看來這鳥也不吃油炸食品。嘖嘖。”
“等等。”
唯有流明山掌門人何效臣斂了神,子稍稍前傾一些,試圖把玄鏡里的畫面看得更清楚:“看玄鳥的軌跡,應該是打算去仙葉那邊吧?那豈不是……和寧寧直接撞上了麼?”
聽說陸繁娶了倪簡,眾人都很茫然:“倪簡是誰?” 幾秒鐘后,有人反應過來:“哦,那個小聾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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