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盤起手臂,仰起頭,眼中映著清冷月,“我跟任何人接跟你都沒有關系,只是因為他們每個人都不錯,而我覺得跟他們相起來很舒服。無論你信不信,我對你的在離婚那天已經沒有了,所以你不必給自己強行加戲。”
江蘺的話像一把錘子,一下一下敲過來,讓蔣鹿銜頭疼裂。他忍著那尖銳的疼痛,眼沉沉,嗓音比方才還啞了幾分:“每個人都不錯?你才跟他們接多久,就得出這種結論。”
“恕我直言,他們每一個都比你好。因為你只會耍心機和手段。”
以前眼拙,看了蔣鹿銜十年,都還沒有徹底認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誤打誤撞看到那份囑,或許至今還天真的以為蔣鹿銜跟自己結婚是真的因為“走心”了。
“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耍手段。不耍手段,那個張總會那麼痛快答應贊助你的節目?熱搜的事不耍手段你能洗白?怎麼不干脆等著被陳冉黑死?”溫一直在上升,可蔣鹿銜眼里靜得仿佛寒冬的夜,“江蘺,我對你也就只有那麼一次。傷害到你是我的錯,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可以彌補的機會。”
一向高高在上的蔣鹿銜居然也會用“求”這個字。
換做以前,江蘺大概會因為蔣鹿銜終于學會低頭而覺得解氣。而現在,只覺到疲憊:“可是以前的江蘺,從來沒有這樣對你過。”
蔣鹿銜目落在的眉眼上。曾幾何時,這雙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充滿了厭惡和冷淡。再也沒有崇拜和慕,因為他而生出的亮消失殆盡。
蔣鹿銜覺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地痛。他忍著滾燙的翻騰,啞聲問到:“如果我把欠你的都還回去,你會原諒我嗎?”
“還不回來了。”江蘺仰起頭,“蔣鹿銜,當時離得灑,現在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難看。”
都說于中的人是沒有智商的。那時候豬油蒙心,自我洗腦,覺得自己喜歡的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誰說他一句不好都要生氣。現在從那層濾鏡里走出來,才發現最SB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唯一慶幸的是這場婚姻只持續了兩年,而可以在年輕的時候幡然醒悟,以至于還有時間讓自己從頭開始。
江蘺隔開蔣鹿銜的手,想從他懷里掙出來。
蔣鹿銜太一突一突地跳,思緒已經有幾分混沌,言行全憑下意識。在察覺到江蘺想走的時候,他欺近,低頭吻住了的。
江蘺越用力掙扎,蔣鹿銜的吻就越深。路燈的盈盈落下,映出地面糾纏在一起的影。飛蛾圍著源翻飛,好像怕被灼傷一般不敢靠近。
良久,蔣鹿銜放開江蘺。他著氣,制著奔騰不息的巖漿,眼中的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上再怎麼嫌棄,你還是會因為我臉紅心跳。”說著,他出修長的手指蹭了蹭江蘺嫣紅的,“這就是證據。”
江蘺偏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揚起手干凈利落地打了蔣鹿銜一掌。
啪——
清脆的聲響回在夜中。江蘺氣得聲音都在抑制不住地抖:“扛著你的車,立刻馬上給我滾!”
說完一把推開蔣鹿銜,跑進院子里。
蔣鹿銜看著江蘺怒氣匆匆的背影,舌尖頂了頂腮幫,頹然地笑了一聲。
怎麼可能還不了?
該還的他就一定能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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