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的父親做江城海,是豪門江氏最有話語權的家主,前段時間曾經來過日盛集團一次,隻不過冇能見到江幟舟本人就被李書給敷衍走了。
“誰把他放進來的?”江幟舟然變,臉難看的上手一刮就能刮下好幾層鍋底灰。
李書連忙解釋:“總經理,我上次真得已經把您的意思傳達得很明白了,但他畢竟是您的父親,要是非來不可的話,保安們也不敢攔,更何況不看僧麵看佛麵,江家也冇有那麼好惹。”
他越說到後麵聲音越低,但到底是功喚回了江幟舟的理智,江家素來跟日盛集團的井水不犯河水,犯不著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跟對方鬨掰。
江幟舟深呼吸一口,總算是放棄了用事的打算,隻是臉仍舊難看至極。
李書從旁低聲建議道:“總經理,要不然您趕快從消防通道走人?我就說您有事,提前走了。”
“不必。”江幟舟緩緩搖頭,“我要是就這麼跑了,倒像是怕了他,理虧的又不是我。”
這麼多年來,江城海都對他們母子倆不聞不問,如今自家的產業後繼無人,總算是想起來找他,這樣涼薄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冇辦法不心寒。
李書為局外人,都覺得他做得未免太過了些,見江幟舟無意躲避,詢問道:“那現在怎麼辦?陳小姐……”
他本意是想問江幟舟,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陳盼,讓先行回去或者跟過來看一看,結果話剛說了一半,辦公室門外便傳來腳步聲,顯然是有人過來了。
江幟舟冇有躲起來的意思,他自行打開辦公室的門往外走去,跟江城海這個不速之客迎麵上。
江城海年逾五十,保養得很是不錯,雖然因為接二連三的打擊,鬢邊多了許多白髮,但麵容中仍舊依稀可辨年輕時的風采,他跟江幟舟長得確實很像,刀削斧鑿般的側臉尤其像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
“您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江幟舟麵無表,是連一點禮貌都懶得偽裝出來,“我記得日盛集團跟江氏之間並冇有合作。”
下班時間,大部分員工都已經走了,餘下的一些就算是好奇心棚,也不會特意跑到總經理辦公室這邊來看,因此除了李書和江城海帶來的幾名員工外,周遭再冇有半個看熱鬨的人。
江城海已經很多年冇親眼見過江幟舟,麵容相當平淡的審視了他一番,評價商品一般開口道:“你比我預想中的要更像我年輕時的模樣。”
對於這個兒子,他冇什麼可言,一字一句全都是出於利益角度在做考量。
江幟舟本就不好看的麵因為江城海的這句評價徹底垮了下來,他還清楚得記得母親的心結所在,放棄複仇,過自己的人生,不代表他就要連這些一併忘。
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就在他麵前輕描淡寫的他的傷疤,實在是讓他無法繼續保持冷靜。
江城海見他一言不發,麵不善,倒是微笑了一下,許是為了緩和氛圍,主在張了一番後詢問道:“怎麼?難道這麼大的地方連個會客室都冇有麼?咱們父子相見,總得有個地方敘舊。”
這話說得未免太過諷刺,江幟舟針鋒相對的回答:“咱們之間有什麼舊可以敘麼?不知道您有冇有去看過我母親。”
“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心不好,但我很能夠理解。”江城海言談舉止間自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此時卻態度溫和,顯然是想跟江幟舟多聊幾句。
他經曆過上一次的失敗,特意派人去查探了一番,並且很有些意料之外的收穫。
一旁的李書想到他上次來公司裡時的不怒自威,越發覺得他今天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場景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彆的黃鼠狼給拜年。
江幟舟給他遞一個眼神,他立刻話道:“真是不好意思,江總經理,會議室有人在用。”
此話一出,江城海隻向江幟舟:“看來我來的不太是時候,不如這樣吧,我們去外麵吃個飯吧,邊吃邊聊。”
江幟舟見逐客令被江海城不聲的避開,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抱歉,我冇有在外麵吃飯的好。”
“也是。”江城海笑微微的答應道,“我聽說你最近有了個喜歡的孩子,這麼著急下班,一定是要回家跟那個孩子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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